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周清若，周渔歌的表情都僵硬片刻，然后才十分委屈地问道，“姐姐，你也不站在我这边吗？”
听她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这么问，周清若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她闭上眼调整一下心情，才睁开眼，缓慢启唇道，“是。”
在江瑾篱来之前，她可以在云千一的默许，或者说是不在意下，放任周渔歌在各种事情上任性。但是现在这么不明事理，周清若不希望自己也被牵连进去。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周渔歌绊住脚步。周渔歌眼圈一下子就红的更加厉害了。两人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婢女就来通报，说是景云来了。景云在王府里的身份甚至要比周清若还要高，她自然不会怠慢，拉着不想出去见人的周渔歌出去。“景云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周清若问。景云对着周清若拱手行礼，然后目光落在周渔歌的身上道，“是王爷让我来给周二姑娘带句话的。”
周渔歌的眼神一下子就亮起来，赶紧问道，“表哥让你跟我说什么？是不是表哥反悔了，不让我嫁人了？”
景云看向周渔歌的目光，已经可以说是怜悯了，他轻咳一声，开口道，“王爷让属下转告周二姑娘。”
他原话转告道，“这次因为王妃求情，所以勉强放过你。如果你还想要这条狗命，就不要有下次。”
周清若完全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这才是云千一该有的态度。也就只有周渔歌才会觉得，云千一真的是什么好人。周渔歌的表情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下意识地对景云问道，“你说什么？”
景云非常配合地给周渔歌复述一次，然后才拱手行礼离开。等到景云走后，周清若的目光才看向不可置信的妹妹，慢条斯理地问道，“现在你死心了？”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周渔歌还不死心的话，那就只能说是周渔歌的命，她也劝不动了。周渔歌好半晌都没说话。就在周渔歌叹一口气，觉得这人没救了，打算离开的时候，周渔歌却突然开口道。“姐姐，你说，表哥真的没有一刻对我动心过吗？”
长痛不如短痛，给她无谓的希望反而更残忍。周清若在心里叹一口气，然后点头，语气笃定道，“是。”
从她们姐妹二人进入王府开始，云千一的眼里就没有她们的存在，虽然并不介意王府多养两个闲人，但也完全不把她们两个当成是亲近的人看。也不知道周渔歌是什么时候竟然会对云千一动心的，简直让人无法理喻。周渔歌脸色灰白，颓败地坐在床上，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