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相心一沉,拧眉问道,“你要跟王爷走?王府能给得了的价钱,我相府也能给得起。”
先前风止不是很看不上云千一吗?“那倒不是。江某是贪财,但也要有命花才是。江夫人觉得江某不过是个下人,江二公子方才又生怕王爷不记恨江某。长此以往,江某在相府怕是活不过半年。”
风止声音淡漠。江左相一听,恨得咬牙切齿。这母子二人恣意妄为,给他惹了多少麻烦!如今京城医者还不肯接诊左相府,未来倘若有个头疼脑热,这些人难不成都要靠自愈吗?“犬子口拙,不会说话,江大夫别太放在心上。”
江左相说几句好话,发现风止完全不吃这套之后,才一咬牙,又将价钱抬高些。拿到自己想要的价钱,风止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留下来。“相爷近几日脸色不太好,可要江某看一看?”
风止难得主动。江左相近日里的确觉得自己很容易疲惫,想着毕竟是自己花钱留下的人,不用白不用,也就答应下来。风止神色如常地搭脉诊断,眉梢却微微一跳。江左相的身体里……怎么好像有蛊虫?他并未作声,只是简单给江左相开几幅恢复精力的调养方子。等风止走后,江左相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江瑾篱跟着云千一回去,神情一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回到王府之后,更是扯扯他的袖子,主动道歉,“哥哥,对不起。”
“嗯?怎么了?”
云千一不解,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两人正往白医师的院子去,他还是不放心,想让白医师给看看。江瑾篱垂下眼帘,委屈道,“如果不是阿篱一定要出门,就不会遇见这种事情了。”
“这和阿篱没关系。”
云千一揉揉她的脑袋,接下来的话却没能说出口。江瑾篱是从江西来的,在京城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如今这两次刺杀,还有之前周渔歌做的事情,都是因为他。是因为她是“云王妃”,所以才会遭遇这些事情的。云千一垂下眼帘,藏在袖子里的手渐渐用力。果然,他还是应该想个办法,把江瑾篱送走。哪怕不是江西,也不能留在京城。如今的他,护不住江瑾篱的周全。白医师给江瑾篱检查过之后,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听说是丞相府的医师给解毒的,倒是对这人好奇几句,之后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忙,没几句话就直接送客。云千一的心情不太好,江瑾篱也正好想要个机会独处。两人就这么分开了。春影把药方给了江瑾篱,在火上简单烤一下之后,其余的字迹就显现出来。江瑾篱细细看过一遍之后,才把纸给秋栗夏蝉都看一遍。“姑娘,我回去看看。”
秋栗看完之后,立即起身。江瑾篱颔首,叮嘱道,“一切小心,无论如何,以你安全为重。”
“姑娘,既然刺杀你的这些人和王爷身上的蛊毒有关,那是不是奔着王爷来的?”
春影纳闷问。江瑾篱也想不明白,她伸一下懒腰道,“不清楚。但如果只是为了针对哥哥的话,为什么月蚀说,和刺杀他的是一拨人?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发现月蚀是我的人了。”
“这纸上写不了太多,还是得见一面。”
春影也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