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影是真的有些被江玉说动了,她的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江玉还要再说,外面的门就被人敲响,风止的声音从门外道,“江公子,你的药。”
风止打断了两个人要说的话,江流影自己心情复杂,说暂时先离开。回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放任江瑾篱胡来,只不过……该如何除掉江瑾篱呢?江流影在心里如此琢磨的时候,江瑾篱已经在王府打个喷嚏。云千一的目光几乎是立刻看过来,担忧问道,“阿篱伤风了?”
“没有没有,只是有个小飞虫。”
江瑾篱赶紧摆手,心道是有人骂她还能靠谱一些。这会儿她和云千一,还有白医师和玉河,四人都在白医师的院子里,等着玉河的检验结果。吃过江瑾篱给的药之后,玉河的蛊术就可以正常使用,所以才会来验看云千一的身体。江瑾篱对结果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已经知道云千一的身体里没有蛊虫。她正走着神,突然觉得不对劲,闻见空气里的血腥气。转眸一看,玉河的嘴角竟然渗出血来。“玉河姑娘?”
白医师蹙起眉头,见她没空搭理自己,转头问江瑾篱道,“你们行蛊术的时候,都会这样吗?”
“虽然我不会,但是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啊。”
江瑾篱也提起精神来,一眼不落地盯着云千一和玉河看。玉河只是验看,又不是给云千一下蛊,怎么会出现这样类似反噬的结果?玉河在酿成更大的祸事之前,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之后,拧着眉头道,“王爷的身体里,确实有蛊毒。只不过,下蛊的人比我强许多。”
玉河启唇半晌,才涩然开口道,“我解不开。”
在来京城之前,玉河对自己很有自信。哪里想到,如今别说是解蛊,她只是验看,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白医师和云千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震惊。白医师立即问道,“蛊毒就是王爷时常病发的原因?”
倘若真的是蛊毒,那他们之前的方向全都错了。不想,玉河却摇头道,“不像。我很难形容,但一般的蛊虫会消耗宿主的心血,可王爷身体里的似乎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但这又很奇怪……”白医师不解,“奇怪?”
“蛊虫毕竟是活物,总是要吃什么东西才能活下去的。若是没有消耗哥哥的心血,说明它们在以其他的东西为食。”
江瑾篱开口解释,表情也凝重起来,目光落在云千一的身上,是难得的严肃。这些蛊虫以什么为食?而且,为何她前生从未查出过云千一的身体里有蛊虫?还有,为何她之前对周渔歌下手的时候,云千一身体里的蛊虫却并没有发作?想不明白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江瑾篱看向同样困扰的玉河,问道,“能看出是什么派系的蛊虫吗?”
白医师在旁边听得眼睛放光,“蛊术还分派系?”
云千一却拧起眉头问,“蛊虫会到别人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