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卧床不能动,江瑾篱也没吃上秋栗特意准备的糕点。江瑾篱之后甚至都没有露面,直接让夏蝉过来叫春影,说要回去了。月蚀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江瑾篱生这么大的气,但还是明白是自己的原因,所以这会儿有些紧张,问夏蝉道,“姑娘这就回去了?”
夏蝉颔首,“姑娘说,在你痊愈之前,她就不来了。”
月蚀呆住。等这一身伤口都痊愈,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姑娘真生气了?”
月蚀有些着急,下意识地就想起身。一道泛着寒光的利刃横在他的脖颈前面,压住他的动作。拿着长剑的风止冷飕飕道,“别浪费姑娘的东西。”
月蚀相信他能干得出来真的把自己送走的事情,没敢再动,却情绪低落地看着夏蝉道,“姑娘是因为我回来得如此狼狈,才生气的吗?”
夏蝉叹一口气。指望他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悟不出来姑娘生气的原因。“姑娘是气你说的话。”
夏蝉只此一句,懒得解释。月蚀依旧摸不着头脑。等两人随着江瑾篱一起离开,月蚀苦思冥想许久也不知自己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只能望向其他两人,问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风止寒着脸不想理会他,花眠倒是思索半晌也不知道江瑾篱是因为哪一句话生气的。总之,江瑾篱是说了他痊愈之前不会来的话。清楚地知道江瑾篱会说到做到,月蚀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生活也没什么希望了。风止看他这样就觉得火大,怒气冲冲地起身去煎药,眼不见心不烦。月蚀纳闷不明白江瑾篱为什么生气,春影也不明白。但春影看江瑾篱这个样子,倒是怂兮兮地没敢问。总感觉现在过去问的话,可能会被姑娘还没发泄出去的怒火牵连。虽然春影知道自己有的时候反应可能比这些人慢一点,但她不傻。正自己琢磨着,就发现江瑾篱突然顿住脚步。春影还以为是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被江瑾篱发现了,顿时心虚得不行,小心翼翼试探问她,“姑娘,怎么了?”
“看见个熟人。”
江瑾篱眯起眸子,打量着不远处的人,轻声开口道,“想过去找个不痛快。”
因为月蚀的事情,江瑾篱这会儿正窝着火,她想找个人给自己泄泄火。这不,就有人送上来了。春影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过去,明白了。站在不远处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家嫡女,江流影。江瑾篱眯起眸子,对这个送上门的出气筒非常满意。不过江瑾篱秉承着不能触动惹麻烦的心态,还是没有直接过去找事。自从相府的事情之后,江流影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地小心过日子。之前回家提起江瑾篱的事情之后,父亲却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声张,也不要去招惹江瑾篱。虽然江流影觉得不甘心,但也只能乖乖听父亲的话,这才在家里闷了一段时间。不过,江瑾篱一直也没动静,江流影就也放松心情,才出来转转。她看过小摊上的东西,转身正要走,突然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