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云千一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不过知道这种小细节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让江瑾篱的心情格外的不错。没等她和白医师再多打探打探细节呢,云千一已经起身,顺便把她给拎起来道,“既然没事,别在此地久留了。”
江瑾篱完全是被云千一给提溜走的。等出白医师的院子,云千一才放开她,轻咳一声,别开脸开口道,“他是胡说八道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胡说八道。江瑾篱在心里低笑一声,却故意装作无辜地配合道,“我也觉得应该是胡说八道。”
云千一不等松一口气,就听见江瑾篱下一句道,“毕竟之前小郡王特意给我送好多东西说要赔罪,还说什么让我不要介怀,要是真的王爷把他打一顿,小郡王应该就不会给我送东西了。哥哥,你说是吧?”
云千一心虚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默默看向别处,颔首道,“是。”
他是在云景曜送礼之后,才说要和他“比试比试”,虽然不能动用内力,但是只是拳脚功夫,云景曜的火候还不行,确实是被他小小地“教育”一下。但不像让江瑾篱知道,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居然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小心眼。江瑾篱看他心虚的样子偷笑,只当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依旧和平常一样,笑吟吟地跟他说话,却明显是心情好很多的样子。云千一就也装作无事发生。因为今日又是因为江瑾篱自己才“得救”,再加上一点私心,云千一便以“报答”为名,说明日午后,带江瑾篱去个地方。江瑾篱自然笑着应下。次日上午,江瑾篱找个理由出门,难得很早地进了花楼。上午这个时辰不是花楼明面上生意热闹的时候,所以楼里面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动静。倒是在不为人知的地下角落里,月蚀堪堪躲过侧身而过的利箭,一边借着建筑物的保护在地宫里乱窜,一边语气焦灼地对花眠道,“你小子是真的想追杀我是不是?”
花眠没有做声,却停下了脚步。月蚀心道不好有诈,正想停下来,却已经晚了。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春影胳膊横在他的脖颈上,顺手还往他的嘴里面塞一块泥巴,然后按着他的脑袋,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旋即春影起身,十分开心地对江瑾篱道,“姑娘,干掉啦。”
月蚀连声把嘴里的泥巴都“呸”出去,对着花眠和春影怒目而视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公报私仇?”
花眠挪开目光,当看不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姑娘说的是干掉你就成,怎么就公报私仇了,是你自己学艺不精,你还怪上我们了?”
春影叉腰跟他吵,做个鬼脸道,“就你这样,还想跟着姑娘保护姑娘呢?怕是姑娘这会儿都要喝上孟婆汤了。”
“呸呸呸呸呸!”
秋栗连声“呸”好几声,然后用力拍着春影的背,“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我们姑娘要长命百岁的好吧!不过,月老板,你现在是真的不行啊,怎么一炷香都没能活过去?亏我还在前面给你准备了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