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曜笑道,“月老板谦虚,我倒是觉得,你有这个能耐。”
这能耐是有,近些日子也已经在宫里安插些人手,只是消息还不至于太灵通。月蚀面上只是笑笑道,“小郡王说笑了,月某可没这个胆子。”
周清若同两人闲聊几句之后,约定好上门送银钱的日子,又从月蚀处拿来信物,才匆匆离开。她顺路买些江瑾篱喜欢的糕点,回了王府。问过门房听说江瑾篱和云千一在一处,周清若也没有自讨没趣,找个婢女将糕点送过去之后,回去自己的房间里。江瑾篱正在房间里面,给云千一看自己拿回来的簪子。听她说事情经过的时候,云千一很耐心,等她说完才温声问道,“阿篱怎么知道那是你母亲的遗物?”
江瑾篱的母亲是先皇的义妹,并非王室成员。出嫁时,先皇倒是按照皇室公主身份,给置办的嫁妆。只是那些东西江瑾篱应当是从未见过才对,怎么会在江流影的头上认出来?“我见过的呀。”
江瑾篱用手比划着一个小册子的大小,对云千一解释道,“我之前在道观里的时候,有个叔叔给我送来过一个小册子,上面写了娘都有什么遗物,都长什么样子,有的还画了图的。”
册子?还是一个叔叔送来的?云千一拧起眉头,温声问她,“阿篱这册子还在身边吗?能不能让我看看?”
江瑾篱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让春影去找小册子。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个遗物,反而是提起让江流影下跪的事情。江瑾篱说完,眨眼问云千一道,“哥哥,我做的很过分吗?小郡王说我不够宽宏大量,是我太刁难她了吗?”
云千一的眸光沉下几分,有些暗恼。亏他平日里对云景曜还算不错,他竟然反过来帮着外人。“不算刁难。”
云千一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如同赞赏一般,“你做的不错。”
江瑾篱闻言,唇边漾开笑意,“没给哥哥丢人就好。”
夏蝉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面却暗地琢磨着。幸亏少主不在京城。倘若少主也在京城的话,有姑爷和少主两个人,姑娘怕是要这江山,他们都能直接打下来双手奉上。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次日一早。云千一便出门去,他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没多大一会儿,马车就停在郡王府门口。云千一登门,自然是不必在门外等候的。管家恭恭敬敬地迎去正厅,低眉顺眼地表示这就去叫小郡王来见。“不必了。”
云千一没在正厅落座,而是轻车熟路地走向云景曜的卧房道,“本王自去寻他。”
管家没敢拦着。云景曜这会儿正做美梦,却直接被人掀开被子,周身都是一亮,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惊恐地看向四周,“怎么了?什么事?何人?”
等看清床头站着的人时,云景曜才松一口气,揉着乱糟糟的头发道,“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还这么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