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衔梨和江瑾篱一抬一落把自己逼得只能说下去,恨得江流影牙根痒痒,偏偏旁边的赵红缨还跟着捣乱,鼓掌欢呼道,“来一个!”
如此一来,更像是外面的说书人了。江流影瞪着他们,眼神恼恨得像是恨不得吃人,此刻被逼到这个地步,却只能忍着心里的恼火道,“王妃自从出生起,就被送到江西道观去了,这十几年间从未回过京城。从那种贫瘠之地来的,自然与我不同。”
说话的时候,江流影还咬牙切齿地瞪一眼江瑾篱。江瑾篱歪着脑袋看着江流影,问道,“江大小姐觉得江西是个贫瘠之地?”
“那是自然。”
江流影语气说的理直气壮,她拧着眉头道,“江西乃是偏远之地,众所周知。”
江瑾篱恍然大悟一般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江大小姐的意思是,父亲故意把我送去不值钱的地方?”
听见这话,江流影就觉得不对劲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更何况,附近的人众目睽睽,大家都在看着,倘若现在自己真的点头的话,未来说不定多少麻烦。江流影拧着眉头,不上她的当,正色道,“王妃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可方才江大小姐亲口所言,说是我一出生,父亲就将我送去江西道观。不仅如此,江西道观还是贫瘠之地,这不都是江大小姐亲口所言吗?有什么误会?”
话都是江流影自己说出来的,现如今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江瑾篱叹口气道,“江大小姐,原来你们京城相府,是这么想我的。”
江流影如坐针毡。殊不知,此刻的江左相也是一样。江左相神情忐忑地看向一旁安静喝茶的云千一,不明白这尊大佛今日一早就“登门拜访”所为何事,他一下朝就过来陪着云千一坐着,然而这位备受皇上器重的王爷却就只是问出几句“家里可缺什么东西”,“还养不养的起家中人”之类的话。江左相自然是养得起,也自然是不缺的。但是此刻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江左相也不明白云千一来此,到底是为什么。只能陪着坐着喝茶。一盏茶终于喝完,云千一将茶盏放下,看向江左相的时候目光里仿佛没有情绪,他慢条斯理地问道,“既然江左相府上什么都不缺,也养得起家中人,为何要将本王的王妃扔在江西道观,一扔就是十数年?”
原是为这个来的。江左相的心下一沉,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王爷有所不知,那孩子出生当日,便克死了她母亲。道长说她乃是天煞孤星,只有在道观长大,才能消去自身所带的煞气。也是因此,人才一直放在江西道观,只为了保那孩子平安。”
“天煞孤星。”
云千一重复一次这句话,旋即似笑非笑地问道,“既然如此,她现如今成了本王的王妃,本王就也要被她克死?”
江左相神情复杂,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