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若立即眸光一沉，蹙眉问道，“你和她有什么好见的？”
流光漫不经心地笑道，“你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和她总归是要见面的，只是说不准什么时候罢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周清若却总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蹙眉道，“你别胡来，王爷宝贝着她呢。”
流光漫不经心道，“宝贝就宝贝，我又不会吃人。”
没等周清若再说什么，流光已经懒洋洋道，“消息送到，我去给你把人处理掉，然后回了。花楼那边要是有消息，记得知会我一声。”
周清若“嗯”一声，看他从后窗消失。周清若眸光闪烁，半晌才将目光收回来。此人性情古怪，摸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虽然因为利益相同暂且可以达成一致，但未来双方立场如何，还不能确定。还是……谨慎些为好。她将此人来过的痕迹清扫干净，连着窗棂上可能存在的痕迹都清除掉，才装作无人来过的样子，唤来婢女守夜休息。次日一早。云千一醒来时，发现自己胳膊有些麻，小姑娘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舒舒服服。眉眼舒展，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不像是做噩梦的样子。他的眸光温柔几分，盯着小姑娘的脸看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胳膊缓慢地抽出来，让她在枕头上继续睡。更衣后，云千一还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尚未完全恢复过来。他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对身边景云问道，“昨夜如何？”
昨日夜里的尖叫声为何，云千一分外清楚。若是周渔歌依旧不知悔改，他不介意再提点提点。景云回应道，“昨日周二姑娘哭半宿，大姑娘哄着她睡下后，把如意放在偏房，早上人便没了。”
“这么快。”
云千一倒是并不意外。“死于内劲，有人送她一程。不过主子，今日早上在后门，发现了绿珠的尸体。死有些时辰了，人送去白医师的院子里看一眼，是死于外伤利器，身上未见其他伤痕。”
景云低声道。“被利器所杀？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云千一蹙眉问。这人从他们的眼皮子低下溜走，他们还没等抓见，人居然已经被杀死送回来了？“目前还不清楚，只知道是死于昨夜子时前后，比如意早了不到一个时辰。”
景云犹豫一下，试探着问道，“主子，会不会是一个人做的？”
云千一没做声，只是拧起眉头思索半晌，才淡声开口道，“将绿珠给老夫人送回去罢。”
景云答应一声，正想走，却被云千一给拦住。云千一眸光闪烁，不知想起什么，挑眉道，“周渔歌现在应当在老夫人那处请安。”
景云不解道，“是。”
“去将绿珠带上，我亲自给她送回去。”
云千一的神情淡漠，仿佛提着个尸体送回原主人，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此时，周渔歌确实在老夫人的房里请安。请安，顺便委屈告状。昨日夜里周渔歌的惨叫声也被老夫人听见，这会儿正问她，“渔歌，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