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刚一出门,家里就来了一车人。为首的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半大老头,骨瘦肉紧,皮黑牙黄,小腿肚子绷得像两个铁球,一看就是长年干体力活的。王艳娇紧随其后,朝着宁星河的屋子一指“就是这里!”
几个男人如猛虎下山似的扑了进去,一把推翻想要阻拦的金心月,旁若无人地就把东西往车上搬。什么衣柜,碗橱,甚至锅碗瓢盆,只要能拿动的全都装上了车。家属院的邻居闻讯赶过来时,看见王艳娇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宁副主任家不是遭匪了,是两口子离婚前妻来分家产。“各位邻居,我王艳娇在这边住了二十来年,自认为跟大家伙处得还不错,今天这事跟各位没关系,是他宁星河先对不起我,我只是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有想要去通风报信阻拦的,先问问我兄弟们的拳头答不答应。”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谁还敢找死上前找事?再说平时家里的小孩子有不会做的题,去问王艳娇,她总是不厌其烦的讲会为止,她在家属院的人缘比马玉萍不知道强了多少。邻居们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热闹,直到这伙人把宁副主任家搬到家徒四壁,才把东西一车拉走了。金心月缩在房间里,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连看都不敢偷看,生怕惹得那些人对她动手。宁星河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家里只剩下哭哭啼啼的金心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不知道报警,怎么这么没用!”
宁星河看着空荡荡的家,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