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说唐逸是野猴子,“娘娘抬举素纯了,素纯什么都不懂,幸亏皇上和娘娘不计较。”
唐逸问道,“那夏家的,真是给聂思说亲的?”
提到这事儿,皇后严肃了起来,“倒是没明说,可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那聂家的姑娘有多好,想让本宫赐婚,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宫与皇上赐婚,哪有那么容易?夏家倒是心大了!”
“心不大,还真不敢做出这事儿来。”
唐逸又看向田笛,笑着道,“这回和你说说那夏夫人的蠢事儿,当年生了个儿子,比我还小几岁,因儿子不听话,没有娶夏夫人娘家侄女为妻,就大骂儿子不孝,不如送宫里断了根,好过来气她,这夏夫人也是蠢得要命,一闹直接将儿子闹到了敬事房。”
“不会吧?”
田笛惊讶,若这事儿是真的,那可真是笑话。皇后也笑,“都是真的,夏夫人的事迹啊,当年都传遍了,夏家的儿子也是有脾气的,当即就进去办事,夏夫人都傻眼了,等再看见儿子,什么都晚了。”
呵!田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事儿还真的是奇葩!亲自送儿子娶敬事房的人,夏夫人算是古今第一人了!接下来的聊天中,田笛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夏夫人与聂母是家族中血缘姐妹,却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远亲,而且夏夫人是嫡出,聂母是庶出,两相对比,聂母也就比夏夫人身边的丫鬟地位高一点。这次若不是聂家使了银子,夏夫人也不会应了求皇后。现在,夏夫人可是要后悔死了!不过,要么说夏夫人和聂家有远亲关系呢?一个闹性子亲自把儿子送上的太监之路,一个为了面子,亦或是其他东西,逼着女儿离婚再去做小妾。在田笛看来,都挺奇葩的。到了午膳时候,皇帝和太子一起来了宸宫,田笛倒是没有一开始紧张了,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皇帝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之前见过太子,如今见到皇后,她以为皇帝就算人到中年,也应该有成熟的魅力。但见过之后,就什么想法都没有,皇帝微胖,还有点显老,比实际年龄大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这话她只能藏在肚子里,不能乱讲的。不然怎么说皇帝是好皇帝呢,勤政爱民,以国事为重,数十年兢兢业业,不累不疲就怪了。午膳过后,唐逸就带田笛出宫了。马车上,田笛还想着聂家的事儿,“当初我宁愿遭天谴,也要和聂家断绝关系,唐逸,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细节了?”
“是那夏夫人惹你想起以前的事儿了?”
唐逸皱眉,那个时候他不在山头村,只后来听广七说的,聂家逼田笛离开他,她直接与聂家闹翻了。田笛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想到聂家对我,对聂思,真的不一样,为了她,聂家求到了商都,求到皇后面前,可是我呢,我不求他们对我多好,但强逼着我去做小妾,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村里的无名小卒,他们认定了我上战场活不了。”
唐逸道,“他们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心偏了,就回不来了。”
“无名小卒怎么了?”
田笛嘟着嘴,“咱们在山头村的日子不是挺好的么?再说了,他们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太不讲理了。”
唐逸笑,“你有田家是幸运的,!”
田笛累了,歪在唐逸身上,叹了口气,可不是幸运么?不管是原主田三丫,还是她,都是幸运的,有田家护着宠着十六年,她又遇见了唐逸,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儿了。等回了闲月庄,田笛已经睡着了,她这肚子一天比一天见大的样子,看着还怪吓人的,还好大婚的日子近了,不然她自己都怕撑不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