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墨寒眼神阴冷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千惠,站在原地无法挪动一步,手攥紧又放开,继而再次攥紧。“寒,你在干什么?!”
血魅跟在后面进到密室,看到倒在地上的千惠,神色一惊,立刻上前查看:“女人?女人?乔千惠?!”
伸手探上千惠的鼻子,发现她还有呼吸,血魅蹙眉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气息。”
抱着千惠,血魅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其中还夹杂着就连自己也说不明的惧意:“涣辰,快来看看她。”
涣辰上前两步,眼中的惊诧更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瞥眼看向托盘上的血魅之心,涣辰满目的不可思议。血魅之心是具有灵识的东西,平时都是处于自动隐藏的环境下,只有墨寒在才能让它出现,就连他都是不行的,这也是他们放心将它放在密室而不设置任何机关的原因,但是现在怎么会显现出来呢?!“寒……”涣辰微微蹙眉,难得露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魅,让开。”
墨寒脸色冷酷,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心下复杂异常,但语气依旧的冷硬:“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是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让这个女人进入血族。血魅听到墨寒冷冷的语气一怔,多年的好友让她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千惠,语气带着些许戒备:“寒,你要做什么?”
涣辰皱皱眉,亦是神色复杂:“寒,你……”“你知道的吧。”
打断涣辰的话,墨寒一步步走向千惠,虽然看着血魅,但是话确实对着涣辰:“血魅之心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它出现的,但是若不是命中之人那么即使血魅之心出现,私自闯入的人也定然会被它所伤。”
“墨寒!”
血魅咬咬牙,血瞳突然显露,一瞬间又恢复如初:“你不可以杀她,你应该知道她是人类,要血魅之心并没有任何用处。”
血魅之心是血族的圣物,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只不过是一块好看一点的石头罢了,毫无其他用处。眼中极快的闪过不忍,墨寒袖子下攥紧的拳有些颤抖,心下挣扎异常:“为什么,你为何要保护她?”
他知道,更加清楚的很,但是……“我不知道。”
回答的异常快速,血魅皱皱眉,话根本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护着她,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对,没错,她绝对不能让她出事,这样的念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呵,大概是因为她太像那个人了吧。皱眉低头看向怀里的千惠,血魅咬咬牙抬头看向墨寒:“你敢说你真的下得去手?!”
眼睛紧紧地盯着墨寒,血魅搂着千惠的手紧了紧。涣辰眯了眯眼,亦是将视线转向墨寒,眼中带着异样。墨寒身子一颤,血瞳渐渐展现,这是他控制不住内心巨大情绪的显示。视线落在血魅怀中的千惠身上,墨寒血瞳中满是挣扎和纠结,握紧的拳亦是发出咯吱的响声。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么,对这丫头亦是有异样的感觉,清楚中又带着极度的模糊,异常的让人想发疯的感觉。石室中的气氛一瞬间变得一样,就连空气也紧绷起来,让人闷的难受。涣辰皱皱眉,目光在三人之间绕过最后落在血魅之心上,突然身子一怔,眼睛猛然睁大:“你们看!”
涣辰惊诧的声音让两个对视的人转了视线一同落在血魅之心上。血魅皱皱眉不解的看着突然惊叫的涣辰,待看到涣辰走向血魅之心并想要伸手触碰时,惊讶出声:“不要!嗯?怎……怎么会?!”
血魅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涣辰将血魅之心拿在手上。怎么会这样?血魅之心可是有强大的力量的,除了那时候的佳良谁都不能靠近的。眼睛一闪,血魅低头看向怀中的千惠,眼中的血色退下,但是惊诧,兴奋等等的复杂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果然……”涣辰眼中带着震惊和了然,语气有些复杂,转眸看向墨寒:“血魅之心上的力量全部转移了。”
墨寒危险的眯了眯眼,血瞳亦是退下,手松了松,视线转向千惠:“我看到了。”
太好了,虽然目前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是总归因为她现在身上有了力量,那么他也……涣辰微微蹙眉看着墨寒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眼眸沉了沉,随即将视线转向千惠:“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与血魅之心产生共鸣的只有……”“那若是千惠就是佳良呢。”
血魅猛然出声,抬起头眼中带着淡然的舒心微笑,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我们找到了,她就是佳良啊。”
千惠就是佳良,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他们对她都有特殊的感情,即使她现在变了很多,但是他们对她本身的那份感情是不会变的,那份藏在心里的那份下意识的保护。“你说什么?!”
墨寒眯了眯眼,身子似乎踉跄了一下,紧紧攥紧拳,语气急切:“这不可能,佳良当初是被流放的。”
摇摇头,血魅眼神认真看向墨寒:“不是的,不是流放,正确的说应该是转世。”
眼神意外的温柔,血魅勾唇道:“你应该知道,当时的先王因为失血过度已经体力极度不足,他并没有能力将佳良安全送出,所以只能以秘法封住她的灵魂。”
“这也就是说千惠很可能就是佳良灵魂的转世,也就说通了为何她会变了样子性格甚至不认识我们,但是同样的,她就是她,血魅之心认的是灵魂,不管过了多久换了多少的躯壳,她都能与血魅之心产生共鸣,也只有她才可以。”
血魅盯着墨寒,眼神极其坚定。墨寒嘴唇微微颤抖,闭了眸又睁开,视线落在千惠脸上神色异常复杂。手攥紧又松开,几次反复。他找了她这么长时间,现在她就近在眼前,但是却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的实感,这样的感觉极度的模糊,让他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