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不得不怀疑楚洛是隐藏高手,他立刻看向旁边的鲍一鸣。“我不可能看走眼的,这小子运气好,逃过一劫。”
鲍一鸣说得信誓旦旦,坚决认为自己没有判断失误。“一千万的兰博基尼保住一条命,算这小子命大,不过他活着更好。”
吉亨兆冷着脸走下车,后面几辆车同时下来十几个穿黑衣、戴黑手套的男子。“摄像头都解决了没有?”
听吉亨兆这么问,其中一个手下低头禀报:“吉总,附近街区的摄像头都关掉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不会有任何记录。”
“很好。”
吉亨兆当即和鲍一鸣缓缓走向楚洛。十几个手下将楚洛团团包围住。“楚洛,既然你能活着见到我,那就告诉你吧,我是吉星宸的父亲吉亨兆,这位是金陵武道盟副盟主鲍一鸣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吉亨兆说话很冷漠,没有像杜红颜那样高高在上藐视人,也不会像吉星宸那样跋扈嚣张,但却是另一种层次上的倨傲,完全没有把楚洛当成真正的对手看待。甚至可以说,在吉亨兆眼中,楚洛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背景的小屁孩。听吉亨兆自报名号,楚洛丝毫不感到意外。“你们今天才过来中海,为了对付我还挺谨慎的。”
楚洛说着,看了眼大卡车,那个司机早就不知道逃哪里去了。吉亨兆神色淡漠,语气带着一丝希望:“本以为敢和我儿子还有红颜叫板的年轻人,肯定是中海一等一的大少,亦或者是中海武道盟里最杰出的武学天才,没想到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门女婿,果然我没有让岳父他老人家过来是对的,你远远不够资格让我岳父出手。”
楚洛一听就知道,吉亨兆口中的岳父,自然是金陵武道盟盟主杜宗远,江南武道界泰山北斗。这时鲍一鸣也开口了:“吉总,我早就说过不用太高估一个毛头小子,你请我过来对付他,如同杀鸡用牛刀。”
“请鲍兄过来,主要还是考虑到这小子可能认识洪震东,否则怎么敢踩到我们吉家和杜家头上?”
吉亨兆说话间,声音转寒。“楚洛,我给你一个跪下来求饶的机会,说出星宸和红颜在哪里,否则你的下场就和那辆兰博基尼一样。”
对于吉亨兆的威胁,楚洛不以为意。他丝毫不心疼兰博基尼报废,但吉亨兆敢光天化日之下买凶杀人,而且还是在中海,这就是无法无天了。“应该跪下的,不是你吗?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可以送你去跟你儿子团聚。”
楚洛的言语听得吉亨兆眼中冷芒一闪。自己儿子都够嚣张的了,吉亨兆没想到楚洛比吉星宸还要嚣张。“看来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跟什么人说话,也没有搞清楚我们金陵吉家和杜家的背景。”
吉亨兆其实很不喜欢对付楚洛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因为毫无挑战性,对他的光辉履历没有一点帮助。话音一落,吉亨兆对十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这些训练有素的手下立刻围住楚洛,伸手去抓楚洛肩膀,想要逼楚洛跪下来。楚洛不闪不避,任由这些黑衣人将他按住,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吉亨兆一人,摇了摇头:“我给你机会,可惜你不中用啊!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儿子和杜红颜只能活一个,至于保你儿子还是保杜宗远的宝贝孙女,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见楚洛被制住还能口出狂言,吉亨兆只当楚洛在说疯话。“调查显示你有精神病,原来是真的。”
“可惜精神病不是你得罪我们吉家的理由。”
“是你儿子自己主动找死,否则我可懒得看你们吉家跟杜家一眼。”
楚洛慵懒稀松。吉亨兆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一个上门女婿还敢看不起我们两家,给你三十年,你能够得着我的脚趾头么?跪下!”
就在吉亨兆“跪下”两个字怒喝而出的瞬间,围住楚洛的十几个黑衣人齐刷刷跪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听错命令。“不是让你们跪,蠢才!”
吉亨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看出他十几个手下是被楚洛震得腿软下跪的。“咦?”
一直摆着高人姿态的鲍一鸣微微诧异:“等一下,吉总,这小子有点门道,藏得还挺深。”
“你是说,这个中海人尽皆知的废物赘婿,是个隐藏武功高手?”
吉亨兆没想到自己居然猜对了。鲍一鸣很淡定:“武功高手算不上,只是震跪你手下这些普通人看起来比较唬人而已,这小子才二十来岁,我满打满算给他算二十年功力,还差我二十五年,我让他两只手都能碾压他。”
听鲍一鸣这么说,吉亨兆当即定下心来。“楚洛,难怪你如此嚣张,仗着自己学了点皮毛功夫,以为能在武道界横着走了?看样子你最大的倚仗就是洪震东。”
“可是你知不知道,洪震东年轻时候,还要去金陵给我岳父敬茶、向他老人家请教功夫?”
“我是没想到洪震东能教出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
吉亨兆言语之间,俨然把洪震东当成楚洛的师父。“弟子有罪,师父也不能免责,楚洛,本来你有机会求洪震东带着你去金陵负荆请罪,可惜你根本不懂得把握,那我也就不用给洪震东面子,现在就替我岳父先斩后奏!”
“原来金陵武道盟比中海还要霸道么?你不是正式武者,也能执行武道盟先斩后奏、天权特许的权力。”
楚洛淡淡讥诮。“我岳父是金陵武道盟盟主杜宗远,这就够了!”
吉亨兆神色冷然,底气十足。“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