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本想着和火云溪一起前往齐轩国,可燕武国国内也不太平。那些隐世家族虽然不敢像对待齐轩国一样来攻打燕武国,但是他们也不会放过燕武国,一直小动作不断。此时身为君主的燕泽当然不能离开燕武国,他要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因此,火云溪就只能一个人上路。火云溪马不停蹄,乘坐着朱雀就飞往了齐轩国。齐轩国的据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战火纷飞的战场,火云溪几乎都找不到降落的地方。好在朱雀是个圣兽,不是什么不聪明的东西。他看了一下四周,主动找了地面上一块大一点石头突起,降落下来。火云溪看着这近乎于被轰炸过的地方,实在是现象不出这里曾经是自己曾经在齐轩国的据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远方传来,火云溪一听就是雪歌的声音。火云溪刚想乘坐到朱雀身上去找雪歌,就听到一个恶狠狠的男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交出神器,那么我就问你的尸体要吧!”
火云溪听了这话,顾不上往变回原形的朱雀身上爬,直接看准了地面就要从层层破碎地面上的碎石头上面跑。听了那人的话,火云溪明白来人一定会对雪歌下毒手。她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哪怕是极限跑酷,也要立马跑到雪歌身边。朱雀明白火云溪这是真的担心了,也不再多说,直接飞上天去。他看准了火云溪的肩膀,用两只爪子把火云溪的衣服抓住,然后带着她飞了起来。朱雀在空中的速度远比离弦的箭来的快,更是比火云溪奔跑的速度来得快。可但火云溪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只看见一道红色的血光迅速往前飞去,目标直指倒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的雪歌。隔着老远,火云溪都能感受到那道血光的可怕,她认准了单凭借着血肉之躯根本挡不住这样的攻击。火云溪急了,她让朱雀将速度加到最快,并且伸手向前,企图用手将攻击给拦下。可火云溪还是慢了一步,那道血光,在她感觉到即将可以抓到的时候,抵达了雪歌的脖子。然后伴随着火云溪的无限希望,以她极端不想看到的方式,割下了雪歌的头。雪歌的头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了起来,那血水溅了赶来的火云溪一脸,而火云溪的手,正抓着雪歌剩下身体的衣领。火云溪对天长嘶,表示着极度的愤怒。她在想自己为什么那么蠢不能提前察觉到危险?为什么不立刻赶到非要和燕泽辞行?为什么她非要用手去拦?哪怕用点斗气,这招造成的伤害也可能不致命。当然火云溪明白这样的想法其实是徒劳无功的,她是不可能阻止这招的攻击。朱雀放下来了火云溪,失心疯一样在地面上狂喊。她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心中只剩下愤怒。火云溪将自己手中的昆吾剑取了出来,不管不顾,以“清风十七式”的无匹攻击,冲进了人群。火云溪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她只想用这些人的血肉来祭奠死去的雪歌。在她看来,雪歌是被这些人杀死的,那么他们就应该碎尸万段。朱雀看到火云溪这样疯狂,心中甚是焦急,也顾不上变回人形,连忙说:“火云溪,你要冷静。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是打不过的。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从雪歌身上找到神器。我们要赶紧把神器带走,这样才是不辜负雪歌的牺牲。”
火云溪听不到朱雀的劝解,在她看来,现在阻止她报仇的都是坏人。火云溪的剑再次砍到了一个黑衣人身上,那个人立马从中间四分五裂。火云溪也顾不上将身上被溅上的血肉给擦掉,立马转向了下一个人。火云溪虽然杀得很开心,但是剩下的黑衣人却没有她这样丧失理智。很快有人将空中喷火支援的朱雀给拦住,然后迅速来到了雪歌的身体边。一个黑衣人在雪歌的身上摸了一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将雪歌的领口撕开,果然在雪歌的胸前藏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黑衣人将布包拆开,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里面是神器无疑。黑衣人一把将神器给揣在了怀里,然后才将雪歌剩下的躯体给丢在了地上。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朱雀再也顾不上,用超声波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惹得周围人都忍不住用手去捂住耳朵。朱雀的这一举动,终于震醒了陷入疯狂的火云溪。火云溪就听见朱雀大声喊:“火云溪,你快清醒过来!他们要把神器带走了!”
火云溪这才意识到这群人已经把雪歌拼命保护的神器给带走了。她大怒着要上前将那夺走神器的人给拦下。可她这才发现,由于她杀人过多,这些黑衣人的实力就如在图书馆那次一样,飞一般暴涨,已经变得不弱于她。火云溪越来越吃力,根本就不是一群斗君五级人的对手。而朱雀,也因为长时间喷火和刚才那声厉啸,几乎耗尽了斗气,没法在继续喷出有效的火焰来对付天道的这些黑衣人。眼看着火云溪要被天道的这些人围攻砍伤,朱雀猛吸了一口气,对准了火云溪所在的地方,猛地喷出来一个更大的火球。黑衣人被朱雀这个火球所伤,纷纷退开。朱雀趁机将火云溪再次给抓了起来,将她带到了高空,企图从空中将她给带走。朱雀身体里面的斗气因为长期的飞行和使用,消耗得差不多,在空中飞的不快。再加上下面的黑衣人不断对准了空中攻击,朱雀更加左支右绌,飞得愈加缓慢起来。伴随着火云溪越飞越高,黑衣人眼见着无望,出气一般将雪歌的尸体给拖走了。而火云溪在空中,只能无力地往前挥舞着手,任凭他们将雪歌在地上拖行。黑衣人终于走了,朱雀重新飞了过来,把火云溪放在了地上。朱雀刚一落地,就是一口鲜红的血喷出来,很明显他被黑衣人给打伤了。与此同时,火云溪也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她的确是没有被黑衣人伤到,也没有留下内伤,但是她一想到自己面对那样的雪歌都无能为力,就是一阵力竭。火云溪瘫坐在地面上,双眼无神,眼中含泪,却死活哭不出来。想到了以往的记忆,火云溪陷入了无限指责中,所谓欲哭无泪,大抵就是这样。燕泽在火云溪躺在地上的时候赶了过来,他大声喊着火云溪的名字,可火云溪不愿意理他。燕泽问了半天,这才从朱雀口中问到了真相。燕泽心中充满了愧疚,他想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火云溪也不会如此伤心。他当时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帮助火云溪?燕泽想了想,劝慰火云溪说:“溪儿,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了一下,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给雪歌报仇。”
火云溪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应他,依旧是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不肯说话。燕泽看到了这个情形,明白了火云溪心中的万念俱灰。他明白火云溪现在的心情,当初他母后死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孤独无助。燕泽觉得自己不能看着火云溪这样指责,温柔细语地说:“溪儿,你不要这样。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处理完事情来帮助你。我也不应该阻拦你前来救援。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把。如果你不开心,那就打我吧。”
说完,燕泽将手递到火云溪的手里,努力让她抓住自己的手。可火云溪依旧是不肯起来,哪怕燕泽都用力来扶起她,可火云溪就像长在地上一样,依旧不肯听他说任何话。燕泽想了想,这语言攻势行不通,就用实际行动吧。燕泽趁势将火云溪给抱紧了,他用他温暖的胸怀给了火云溪一个爱的抱抱。一边抱,燕泽一边说:“溪儿,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你这样我会难受。”
火云溪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不是回应燕泽的温柔,而是一把将他给推开,然后自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那样子摆明了是告诉燕泽“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开”。燕泽一下子怒了,他上前扇了火云溪两巴掌,说:“火云溪,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给我清醒一点!”
燕泽话音刚落,火云溪竟奇迹的停止了悲伤,但是她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说。燕泽看到火云溪终于停止了无尽哀伤,趁热打铁,立刻说:“溪儿,我们不怕,我们也不伤心,我们都是铁石心肠。只是死了一个手下,我们不能让自己都崩溃掉,这样才让那些心怀歹意的人称心如意。我告诉你,雪歌现在需要的是我们将天道里面的每一个人的鲜血来祭奠她,而不是在这里悲伤。”
听了燕泽这话,火云溪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