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皇姑的住所,当时我吓坏了,原本守在殿外的侍卫全部昏倒在地,就像今天你用迷倒本公主那样。”
说起迷倒她,慕紫易又来小脾气了,嘟着嘴,气呼呼的模样。听到此,傅庄琼也算是彻底的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她闭上眼,整颗心都在颤抖着:“然后呢?”
“然后我以为皇姑出了什么事,便跑进了殿内,正见皇姑坐在殿内的浴桶里,当时我还在奇怪呢,皇姑为什么会大清早的泡澡,可是先前皇姑身上不是有怪病嘛,我便没有多想,可是之后我又奇怪了,我看到皇姑身上还有好多红血痕,不管我说什么,皇姑都不搭理我,还一个劲的哭,本公主在想,肯定是那些嬷嬷宫女看皇姑不受宠,虐待我皇姑了,所以本公主狠狠的把他们惩罚了一顿。”
傅庄琼基本上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慕璇在遭受了那种非人的折磨之后,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和无助之后,才使她在那种绝望之中徒生了一丝活下去的念头。面对慕紫易的继续絮絮叨叨,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听下去,带着绿萝往宫门外走去。慕紫易在后面叫嚷着:“喂,傅庄琼,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皇姑明天就要嫁去隶属氏,怎么办啊?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你就这么走了,本公主会瞧不起你的。”
还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没办法了,她也无能为力了。夜很深,她坐着来时的马车一路车轮滚滚的回到了王府,但她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内独自发呆,熊沙白回来了吗?现在会不会在王府等着她回来,或者慕修羽是骗她的,根本就没有抓住熊沙白。想到这,傅庄琼的脑袋电光火石之间,又想起了一件事,巴鲁西的风流成性是早已定性的,他既都能染指宫女,难保不会对他未来的世子妃,长公主下手,他能用迷香放倒那些守在慕璇宫外的侍卫,也能说的过来,毕竟他身边可是跟着两个调香师,调制一包迷香却也是简单的很。但问题出在,慕璇当时还处于禁足阶段,按照她自己的说法,皇上怀疑遗诏在她的手上,难保不会再暗中派人盯着,防止她会出去传消息,或者有人帮她传消息。所以,巴鲁西进了长公主的宫殿,慕修羽其实是知道的,可是他并没有阻止,就任由巴鲁西这么侮辱自己的皇姑?想到这,傅庄琼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早就见识过慕修羽的无情和冷酷,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的丧心病狂,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是她所不知道的,但无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真正的恶魔?她现在发觉,她与一个恶魔做交易,是不会有任何胜算的。绿萝已经提前下了马车,掀开车帘,却迟迟未见她的主子有什么动静,伸头唤了一声:“王妃!”
傅庄琼虽是已经回过神来,也已经下了马车,但就是站在府门外,迟迟不肯进去。绿萝担心的问道:“王妃,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奴婢瞧着你脸色苍白的很!”
她只是摇了摇头,立刻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守门的护卫:“王爷回来了吗?”
护卫答:“回王妃,王爷未回府!”
这时,另外一个侍卫道:“王妃,太守府的二小姐今天在这等你了您一晚上,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傅庄心?傅庄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她现在人呢?”
“天晚已经回府,二小姐叫小人们传话给您,她说明日叫您回一趟太守府,否则……”“否则什么?”
“否则后果自负!”
傅庄琼冷笑了一声,抬脚进了府门。绿萝跟上来愤愤不平的道:“王妃,二小姐太无法无天了,真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整整一夜,傅庄琼都未睡好,她一直在等待着动静,等待着熊沙白回来的动静。第二天,天一亮,她忽然睁开眼睛,冲出房门就往熊沙白的房间跑去,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叠的完好无损,很显然房间的主人一夜未归。于是,她终于接受了这一残酷的现实,熊沙白真的被抓了,但是按照慕修羽的性格,不可能不斩草除根,可是王府现在还安然无恙,只能说明他在等,等待着隶属氏的人离开百里国,之后再昭告天下,彻底的毁了熊沙白。就在这时,绿萝急急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王,王妃,在这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长,长公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