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现在自己门边的,看着花奇异,新奇,便拿到集市上来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七色花全部都是假的,是普通的花朵,用染色剂涂上去的。可是,计划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这些她都无从得知,她更不能得知,这些假的七色花中到底有没有一朵是真的?因为被抓的原因,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去宫里了,本来打算去确定一下熊沙白的那朵七色花是否是真的,便马上赶到昭明宫。可是,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亲自找上门来。傅庄琼回到王府大厅的时候,慕紫易正在打奉茶的丫鬟:“去,赶紧把傅庄琼给本公主叫出来,她是不是当缩头乌龟了,她是不是想畏罪潜逃?如果不叫出来,本公主叫皇帝哥哥砍了你全家。”
小丫头立刻捂着脸跪在地上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慕紫易还想下脚,傅庄琼立刻跑过来给拦了下:“八公主,何事发如此大的火气?”
“傅庄琼,你终于出现了,再不出现我可就要禀告我皇帝哥哥,叫他把太守府一家全部打入大牢。”
她很是明显的撇了撇眉头,把地上的丫头扶了起来道:“你先下去吧!”
之后面向慕紫易道:“不知我侵犯了百里国的哪条律法,惹得公主要把太守府全部打入天牢。”
“废话少说?”
慕紫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张牙舞爪的道:“既然你没畏罪潜逃,赶紧跟本公主回宫,去医治皇姑!”
傅庄琼无奈,只好跟着慕紫易进了宫,进了宫她才发现,慕璇的病没有改善的痕迹,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当然,加重的并不是身上的异味,而是精神上的,几天没见,清秀的小脸苍白的厉害,躺在榻上半阖着眸子。她立刻怒了,对着旁边的两个小宫女就是一通痛骂:“我走的时候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又是怎么照顾长公主的?”
两个宫女急忙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认错。这时,旁边的慕紫易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傅庄琼,这都是你的错,你拿宫女撒什么气,若不是你莫名其妙消失几天,畏罪潜逃,我皇姑至于成这样吗?”
“八公主,什么叫我畏罪潜逃,你……”“琼儿,紫易。”
就在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慕璇柔柔弱弱的开口唤了一声:“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听信外面的谣言,以为琼儿治不好我的怪病,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是我,我不应该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两人齐齐的走过去。傅庄琼颇有些无奈的道:“长公主,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一定帮你治病,又怎么会言而无信,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住在宫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总行了吧。”
慕紫易说:“如此这样就最好,皇姑,你放心,我既然把傅庄琼给抓来了,以后就叫她陪着你,她一定能治好你的怪病,如果治不好我就叫她给你陪葬。”
“紫易,不能无礼。”
慕璇很是幽怨的道。傅庄琼也不搭理她,站起身问道:“这几天泡澡时间没落下吧?”
两个小宫女立刻道:“没落下,一直都按照王妃吩咐的。”
她点点头:“那就好,现在我开始炼制内服的丹药,你们帮我准备锅炉。”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穿着一身龙袍的慕修羽高坐在龙椅之上,大臣们就京师一夜之间出现的诸多七色花发表自己的看法。有大臣禀奏:“皇上,微臣以为,这定是那帮曾经医治长公主的江湖人士,因不满被赶出宫,不知道从哪听来七色花乃是医治长公主怪病的关键香料,故制作出了这场混乱。”
亦有人说:“皇上,医治长公主必须要用七色花已不是什么秘密,微臣认为,这是那些商人的噱头,目的就是借助七色花,好从中大捞一笔。”
慕修羽点头,这两种说法也不无道理,眼神一扫到堂下道:“宋大人和平西王,你二人有何看法?你二人都声称自己手中有七色花,到底谁真谁假?”
堂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宋蔚玉率先开口道:“皇上,此次七色花遍布京师,实在是蹊跷之极,但微臣可以肯定的是,微臣的七色花绝对是真的!”
“那么平西王呢?”
熊沙白上前两步,抱拳道:“皇上,微臣的七色花是在西北沙漠的戈壁找寻,微臣不懂花,无法确定它的真假性,所以微臣建议,找懂花之人鉴定一二,便可知真假。”
慕修羽一挥手道:“就按平西王说的方法来,明日把所有的七色花全部都搜罗在宫中来,就由苍先生和平西王妃鉴定。”
在长长的宫道上,下朝的宋蔚玉叫住了下朝的熊沙白,两个大男人并排走着,一个穿着武官的暗红盔甲,一个穿着文官的官服。宋蔚玉率先开口道:“听说平西王的七色花是在西北戈壁的沙漠寻着,真是不巧,宋某的七色花同样在此地点采摘!”
熊沙白淡然的道:“是吗?据传,西北沙漠的戈壁有七色花的几率几乎为零,只开一朵已然已是难得,想不到竟带回了两朵,只能说是上天庇佑我们百里国。”
“平西王这是对自己的七色花是真的表示很有信心吗?”
“是不是真的,不是本王说了算,待明日一到,自可见分晓。”
宋蔚玉始终保持着一副淡淡的笑意,此时倒也不在到底谁的七色花是真的多做辩解,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平西王,宋某早就奉劝过你,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就趁早放手。”
熊沙白冰冷的俊脸上,眉头不经意撇起,带着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问道:“本王的夫人有两个,不知道宋大人说的是哪个?不过,本王公务繁忙,自然是不像宋大人那般清闲,清闲到有时间去关注别的男人的女人?”
宋蔚玉不理会熊沙白的讥讽,继续笑道:“宋某没有平西王有福气,夫人一娶便娶了两个,不过,若是宋某娶妻,既已娶了,便一定会对其负责,绝不会任由自己的夫人受别人的胁迫,遭歹人胁迫,受尽苦楚。”
两人同时停住脚步,面对面怒目相视,各自看不惯对方,虽没有动手,但从各自眼中都能看到那股熊熊烈火。傅庄琼抱着坛子经过宫道时,正看到这么一副画面,她愣了一下,在两人在面前站定问道:“王爷,宋大人,你们在干什么呢?”
两人收回目光,熊沙白没说话。宋蔚玉笑了笑道:“不知道王妃是否接到消息,明日七色花会全部运往宫中,届时请王妃和苍先生一辩真假。”
说起这事,傅庄琼就郁闷,烦躁的厉害,她点了点头,凝重的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这些七色花并没有一朵是真的,长公主的治病恐是无望。”
她这边话音未落,熊沙白突然走到她的面前,脸色很不好看的道:“跟本王回去!”
“哦,对了,王爷,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为了在治病期间,不让长公主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在她的病未好之前,我都会住在宫里。”
熊沙白立刻道:“本王不准,宫中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若是为了治病,本王安排千岚负责接送,现在跟本王回去。”
说着,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傅庄琼看了旁边眉眼淡淡的宋蔚玉,小脸上浮上一丝不悦:“王爷,长公主的病是非常着急的,我想亲自守着,再说了,来回接送很是麻烦,反而还耽误时间。”
熊沙白根本不管她有任何的理由,拉起她的手腕就走,而这边,宋蔚玉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另一个手腕。触不及防的,傅庄琼本来抱在怀里的坛子因为自己的双手被两个大男人霸占着,忽的摔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坛子里的药汁流了一地。事情发生的忽然,三人都有些懵,傅庄琼看着摔成两半的坛子以及自己辛辛苦苦炼制好的香药就这么毁于一旦,心疼的想哭,她忍着骂人的冲动道:“放手!”
熊沙白眼眸微动,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而宋蔚玉则和傅庄琼一起蹲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残渣,之后两人一起并肩离去。在此过程中,傅庄琼没有再看熊沙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