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乃兵家常事, 殿下不可,以一时胜败,而言天下大势啊!”
“如今,我等已有河北燕冀之地, 带甲数十万,大事可期,大事可成!”
“因此,殿下万万不可轻言放弃!”
此番话落, 顿时,一行数十人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再慌乱黯然, 好似被男子的话鼓舞, 脸上缓缓趋于平静, 然后看向少年郎。 一时间,少年郎脸上有些羞愧难耐, “这……这……” 随即咬咬牙, 立马,脸上转换为狠戾之色, 随后好似被鼓舞般的看向男子, “表兄,是孤想多了!”
“那此时……” 少年郎面上下一刻又涌入忧愁之色, “吾等根基在北河之地, 此时,后方追兵甚近, 吾等要如何逃脱?”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我看,我们还是先行向东而去, 东有大海,吾等,未必没有机会回到北河!”
“好!”
少年郎听到男子的建言, 眼神陡然间又燃起了些许希望, 随即看向身旁的数十名甲士, 环望一圈后,大声高呼道: “尔等甲士二十八人,遇难而不弃孤! 孤,亦不会弃尔等! 尔等,孤兄弟也!”
“至此之地,孤无多言, 只道一句,若他日,孤再起吾皇明之时, 尔等兄弟,亦是我大明的复国功臣!”
“表兄,此是何地?”
年前男子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随即思索片刻,看了看地形, 下一秒,眼中流露出惊诧之色, 大声道: “此地,此地为王陵!”
“好!”
“王陵!好地方!”
少年郎虎目一扫, 白袍银将的模样,欲显欲烈, 在众人的眼神之中,俨然已有先王的几丝风采。 “若他日复国,尔等兄弟, 就是吾皇明的王陵二十八将! 立凌烟阁,灵位配享太庙,封妻荫子, 封功赏爵!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吾!”
“大明燕王,朱誉攞在此立誓!”
“天鉴之!地鉴之!”
“尔等……” 白袍银甲拂袖一挥, 眼神扫视众人, “共鉴之!”
话落, 身前二十八甲士,顿时神情激动, 身体颤抖战栗, 连忙,唰唰唰的统一抱拳, 眼神看向朱誉攞大声高喝道: “殿下诚心以待,吾等敢不效死!”
“殿下诚心以待,吾等敢不效死!”
“殿下诚心以待,吾等敢不效死!”
…… “哗啦啦!”
“嗡嗡!”
众人齐声高喝, 声音震波甚远,惊起周身一片。 “好!”
“那吾等就回北河!”
“回北河!”
“回北河!”
“回北河!”
…… 众人振臂高呼,群情激动。 待众人情绪稍浅的时刻, 朱誉攞率先向前而去, 众人紧随其后, 不过此刻的队伍,一扫之前的顷颓之势。 好似不像是刚刚战败, 反而更像是一只百胜之师。 “殿下!”
张起灵眉头思绪片刻,随即大声道: “此处我记起来,是何地了!”
“哦?”
朱誉转身回头攞惊诧道: “此处不是王陵吗?”
“不错,正是王陵。”
“那为何……” 张起灵神色思索中表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 “殿下,诸位兄弟!”
“此地应当名为王陵县, 而此县,原本并不为此名, 后大明齐王陵建于此, 因此改名为王陵县。”
“刚刚吾等情绪激动,一时没有认出, 不过经我细细查探之后, 可以确定,此前不远,就是齐王陵。”
“这……” 朱誉攞先是惊讶,随之同样脸上惊诧不已。 实乃他们先前战败, 慌不择路,不管有路无路就跑的时候, 就早已经丢失了方向, 并且接连跑了三个日夜。 哪里还识得? 好在张起灵就是齐王后人, 甚至可以说是这一脉的嫡系后人了。 从小生活于此县, 所以才有一丝的熟悉之感。 而没想到,一行人如此之巧! “那……” “殿下,众位兄弟!”
“前面不远,就是齐王陵。 此陵为吾张家先祖,齐文王之墓。 此墓之中,机关甚多,稍有不慎, 就是殒命当场!”
“不过……此墓之中,却有一条羊肠小道, 能够隐蔽通向外县, 如吾等快速进入,然后借助小道之利, 应当能躲过此次追兵!”
“果真!”
朱誉攞一脸的惊喜之色。 众人也纷纷将目光转向张起灵。 “不错!”
张起灵轻松的笑意点点头。 “好!”
“天助我也!”
“真是天助我也!”
“兄弟们!”
“走!”
“是!殿下!”
顿时,一行人的速度,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 又加快了不少。 张起灵在前面引路, 众人在身后轻装简行。 除了身上披的披甲以及手中的兵刃, 再加上剩余的口粮。 其余能扔的都扔了, 就是为了加快行进的速度。 少顷。 一处荒野的隐蔽之处。 “殿下,应当就是这里!”
“唔……表兄,你确定?”
看着眼前一座毫不起眼的土坡, 其上长满了野草木植和灌木。 隐蔽性极高, 且此土坡位于前方不远的一座矮山侧后方。 若是不经人带领, 估计很难注意到此处。 “不错!”
张起灵郑重的点点头, 神色认真道: “吾有印象,此处从外表来看, 可能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土包, 但是实则,外面的土是后期覆盖而上。 内里却是烧制的金砖搭砌而成, 且经过特殊的加固,历百年而不朽!”
“嗯……” 听闻此言, 朱誉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此点,在对于皇陵的修建时, 一般也会如此, 最低要求百年不朽。 “且这三百年来,经过中途的不断修缮, 此通道,我想,应当还是能够使用的。”
听闻此言, 朱誉攞与众人纷纷点头。 “殿下,诸位兄弟,还请稍安勿躁, 待吾寻找一番触发机关!”
“嗯,表兄自便就是!”
…… 墓室内。 沈叶青还在烧着纸, 扎着纸人,然后又上了三炷香。 “啧啧啧……张兄啊, 你这待遇,难怪遭盗墓贼惦记。 就连烧的纸,都不是普通的纸啊……” 拿过残存的未燃成灰烬的腐烂纸片。 沈叶青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规格, 老张老李那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今天就委屈你了…… 这纸钱没有之前的好,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不是?”
缓缓,沈叶青拿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