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这些做什么？”
牧尘有些警觉，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佟桦迎着他视线，陷入了沉思。而牧尘不免紧张，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心事重重的样子，既然连陆总都没有告诉，就说明她在一个人扛着。牧尘很想替她分担一些，哪怕这件事情充满了危险。“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的话，我非常愿意替你分担。”
牧尘说出了心里话，对她，依然喜欢，也充满了心疼。佟桦却很有边界感，她头脑清醒，摇头拒绝，“对不起，牧尘，没有告诉给煜川的事情，如果我事先告诉了你，我认为……这样并不好，对于煜川来讲，这也是一种伤害。”
听了这话，牧尘能理解，但心中不免黯然。“明白。”
他不再多问，声音温和，“你给我半天时间，我帮你查。”
“谢谢你。”
“不用客气。”
牧尘能够在她需要的时候，被她想到，他觉得挺荣幸，“还有其它事情吗？”
女孩摇了摇头，“暂时没了，辛苦你了。”
牧尘点头，今天有点忙，这会儿手中还拿着文件呢。于是，他对她说，“那我先走了，你等我电话吧。”
“好的。”
望着牧尘离开的背影，佟桦相信他的办事能力，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只不过时隔20年，就算拿到了那些卷宗与病例，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有希望，佟桦就不会放过。今天舒然去看房了，受不了肖哲的骚扰，她迫不及待想搬家。一口气看了5个楼盘，有朋友推荐的，也有自己物色的，她都对比了一下，考虑到了幼幼几年后上学的因素。最终看中了一家叫“博越府”的楼盘，各方面她都特别满意，却因为政策受限，她没有购房资格。这让她很失落。在售楼部磨了半天嘴皮子，售楼小姐特别礼貌地对她说，“舒小姐，根据您这情况，至少要半年才可以购买我们的房子，您刚离婚，我们只售夫妻。”
“可半年以后我看中的楼层一定没有了呀！”
舒然很着急，“能不能通融一下呢？或者想点别的办法？在当今社会，离婚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了吧？”
“不好意思，我们的理念就是这样子，有自己的规定。”
舒然头一次觉得，离婚给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影响，连心宜的房子都买不到。就在她有些沮丧地往外走时——外头，一辆黑色沃尔沃停在售楼部外。车里迅速下来两人，他们恭敬地迎接车里的男人。林叶琛迈下了车，他今天穿着一套黑色西装，颀长的身材坚挺而硬朗，尊贵傲然。“林总。”
林叶琛抬眸，正准备往里迈开步伐，与舒然视线汇聚在一起，两人隔着不到四米远。舒然今天见着他，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她甚至有点尴尬，收回目光欲离开。“舒然！”
林叶琛回神，快步上前，来到了她面前，温声开口，“舒然，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他最先询问的，并不是她怎么在这儿，而是本能关心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