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你怎么也在?”
魏征见到房玄龄,脸上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
房玄龄看过来,见到魏征出来,也是愣了一下。 继而苦笑道:“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房玄龄也是摇头。 这段时间以来,长安的一切事宜都是平顺的很。 河东地区的河堤,也得到了修缮。 一切都似乎很是平静,但房玄龄却总是感觉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很奇怪。 房玄龄甚至都觉着,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怎么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享受,还总是担心出事。 “不瞒房相,我这两天也是这样,心里总是在担心什么,却是又说不上来。”
魏征苦笑道。
而后便是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是不是齐州出了什么事?”房玄龄突然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房玄龄想了好些天,他想遍了所有的一切,唯独只剩下齐州那里,让他心中感到担忧。 “齐州?”魏征愣了愣,继而面上神色微微变化。
“上次陛下传回来消息,是多久之前了?”“半个月前,在静县?”
魏征与房玄龄问道。
“半个月前,静县,估计现在,陛下已经到了齐县。”“我在想,齐州暴动,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房玄龄点头,面露疑惑之色。
齐州既然暴动,皇帝亲自去查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过大胆。 而且,齐州暴动之后,皇帝竟然没有惩治齐州的大小官员。 这很不合理。 以往的时候,一旦某地发生了暴动,不管是否成功镇压,皇帝一定会先拿当地的官员开刀。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地百姓暴动,肯定是你当地的官员没有把事情做好。 定然是先要处置了你当地的官员,这样也可以安抚暴动的百姓。 但是这次很奇怪的,皇帝没有这样做。 齐州的大小官员,一个被追责的人都没有。 皇帝甚至还亲自跑去齐州,巡查此事? 这分明就跟往常处理这样事情的办法完全不同。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魏相,你说,陛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房玄龄突然开口,与魏征问出来这么一句。
魏征愣了愣,他也是想到此事之中的奇怪之处。 房玄龄突然这一句话,更是让魏征反应过来。 “其中的事情,不会是涉及到长安的某人吧?”魏征压低声音,与房玄龄说道。
“怕就是魏相说的如此。”房玄龄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齐州暴动,若是没有另外的原因,皇帝怎么会亲自去往齐州查验这事? 齐州上下官员,一个人都没有受到惩治? 这不是皇帝忘记了,分明就是皇帝故意的。 皇帝亲自去去往齐州,怕不是要让长安的幕后之人现身。 “长安的幕后之人,竟然与齐州暴动有关,陛下此去齐州,也着实是冒险了些。”“而且,将我们全都瞒在鼓里,如此不信任我等,等陛下回来,老夫一定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魏征有些生气。
他们为皇帝担惊受怕,但皇帝却是瞒住了他们所有人。 房玄龄摇头,魏征找皇帝讨说法,那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想着如何帮着皇帝找出藏在长安的幕后主使。 “此事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房玄龄与魏征问道。
魏征沉默,而后却是摇头:“我的想法是,暂时不要告知任何人。”“陛下身处困境,若是知道的人太多,对陛下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长孙无忌,并不能排除怀疑。”
长孙无忌虽然最近一段时间表现的很是低调。 但魏征从来都不太相信这是长孙无忌的本性。 他甚至都怀疑,长安的幕后主使,就是长孙无忌。 告诉长孙皇后此事,除了让她担忧之外,还有可能让长孙无忌知道。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就我们二人暗中调查此事,明日朝会,我们可以再试探一下。”
房玄龄与魏征说道。
魏征点头,却又是担心起皇帝的安全来。 “陛下身边只有五百北衙禁军护卫,齐州折冲府却有三千人。”“一旦出了事,陛下身边的人,怕是不足以保护陛下。”
魏征与房玄龄说道。
齐州的情况他们不清楚。 但他们知道,齐州折冲府有三千人,齐州也是齐州官员经营许久的地方。 皇帝身边的五百人,肯定保护不了皇帝。 “可以让泰州、黄州两州的折冲府……” “不行,命令不能从我们这里发出去,得让皇帝身边的 人去求援……” “诶,汉王最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房玄龄说着说着,又把话题转到了赵辰身上。
自从赵辰出了长安,他们就一点关于赵辰的消息都没有收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辰失踪了。 “那小子来去无踪的,要他自己不来消息,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听说这次还把李若霜母女一起带了过去。”
“我觉着吧,他把这次出行,当做去外面游玩了。”
“房相,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在他身上。”
魏征说完,便与房玄龄拱手离开。
房玄龄笑着摇头,而后又收敛笑容。 皇帝如今处在困境,他们还有很多事情得去做。 …… 褚遂良失踪了。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二日的朝会上,没有见到褚遂良出现在太极殿上,魏征与房玄龄皆是露出疑惑之色。 “昨日可曾有人见到褚祭酒?”魏征与太极殿上的百官问话。
“昨日中午时分,本王与褚祭酒喝了顿酒,随后他就回去了,再无见过。”李孝恭站出来,与魏征说道。
“褚祭酒何时离开的,河间王可还记得?”魏征皱眉,褚遂良的突然失踪,让他感到事情很是奇怪。
作为国子监祭酒,褚遂良有的是事情做,结果突然就失踪了。 而且是毫无征兆的。 “午时三刻左右吧,褚祭酒说要回国子监,本王也不好留他。”“你们可以去忘忧酒楼问,他们可以证明本王说的不错。”
李孝恭说完,便是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魏征皱眉,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与他摇摇头,而后走出来,说道:“今日朝会,还有一事,想与诸位同僚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