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挂了一阵大风,还夹杂有雷声。都以为很快就会有一场瓢泼大雨,谁知,大风之后,天空竟然晴空万里。
秦堪吃了早饭,来到病房,今天的任务比较重,有6台手术要做,都是他做,温文彬去江口市了,说是厅里叫他去的。
肯定与“国家稀缺人才”的评定有关。
手术就全部落在秦堪身上。
不过,值得高兴。
秦堪为温文彬有今天而高兴。
温文彬说秦堪是他的贵人。
没错。
没有秦堪,温文彬一辈子都是景华医院的废柴,一个只会做清创术的副主任医师。
因为秦堪,温文彬很可能会一下子逆袭到国家的“稀缺人才”,这种荣誉,真的不是评个先进可以比的。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王院长和办公室主任熊主任。
秦堪来得比较早。
周有才和邹建功来得更早,他们都已经打开了电脑,该补的东西,该开的医嘱都做完了,今天他们两個合为一组,都跟着秦堪。
6台手术,想想都过瘾。
他们是有心想进步的,有机会就会紧紧抓住。
和温文彬比,他们更喜欢跟秦堪。温文彬也很不错,和蔼,耐心,但是,秦堪更会讲,他总结了很多经验,都是用最简短的词语概括,好记。
另一个原因,他们年龄接近,没有代沟,说话不累。
温文彬不同,邹建功他们有些语言,他是听不懂的,还要他们解释,网络语言这么多,有些东西真的不好解释。
陆陆续续,医护人员进场,一天的工作拉开序幕,8点准时的交班,都已经成了生物钟,刻板得一分钟也不会差。
易雨婷几乎是踩着时间点进来的,才穿了一个袖子交班就开始了。
秦堪朝易雨婷看了几眼。
她也朝秦堪看过来,还给了秦堪一个微笑。
秦堪还没有机会和她聊,很多事要聊,感情的事,他要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汪晓辉;还要问她是不是真想搞妇科。不育不孕和浆细胞乳腺炎,他帮她带回来了方子和技术,就看她愿不愿意学。
当然,易雨婷现在的工作是写论文,搞科研。
特殊伤口科是易雨婷目前研究的场所,这个时候把妇科的知识与技能传授给她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呢?
研究生毕业很重要,一切工作都要为毕业开绿灯。
又走神了。
突然,灵感来了。
浆细胞乳腺炎也是特殊伤口啊。很多人一辈子复发几十次,这样的伤口是名副其实的难治性伤口,这个工作就交给易雨婷怎么样?
好主意!
秦堪有了留下易雨婷的理由了,让她在特殊伤口科就业,对医院,对易雨婷本人都是一件很好的事。
对,交班会结束之后就告诉她。
“秦堪,问你呐!”姚忠义主任突然说。
秦堪猛然惊醒,“谁?谁问我?”
姚忠义嘿嘿干笑两声,“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呐?护士长问你,今天需要谁帮忙。”
今天是温文彬手术组和秦堪手术组合并,就只需要一组护士了,问他需要谁。
秦堪赶紧说:“护士长您安排就行。我随便。”
护士长半开玩笑说:“怎么可以随便呢?我还以为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呢!”
很多人都笑了。
“那就让温老师那一组的休息吧。她们也挺累的。”
秦堪决定了。
因为,他那组的护士刘亚男朝他眨了眨眼睛,在恳求他选择她们。护士也是拿绩效的,多劳多得。
其实,科室手术室的护士,一组3个人,她们比其他护士的工作时长要长一些,但是很单纯,而且是和秦堪在一起,都觉得很快活。
护士最烦的就是为病人服务,技术好的还好说,技术一般的就麻烦了,她们经常因为来慢了,或者打针不进而被病人埋怨,心情很容易被搞糟。
而手术室,病人不存在与护士争论和埋怨的事,护士更多的是为医生服务,加上秦堪,周有才,邹建功等医生都年轻,一起讲话聊天很快活。
所以说,普外科的护士,别的人都不想上班,不是生活所逼,她们真的不想和病人打交道,唯有手术室的两组护士,他们愿意上班,还很乐意上班。
交完班,秦堪朝转身去电脑桌去的易雨婷喊:“雨婷,你等等,我跟你说,我有一个新的打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易雨婷含笑问:“什么打算啊?”
秦堪说:“浆乳,你愿意朝这个方向发展吗?我把技术带回来了。”
易雨婷没听懂,疑惑地问:“你带回了浆乳治疗技术?你去滇省也就几天时间,怎么可能把一门技术带回来呢?”
秦堪笑着说:“没错。你愿意学吗?干脆,我们把浆细胞乳腺炎也纳入到特殊伤口科。我把技术传给你,你今后就不要去找工作单位了,直接在这里就业。怎么样?”
易雨婷明显的有些激动,说:“有这样的好事?”
秦堪说:“你认为是好事,那就好办。就这样决定了。另外,我还有不孕不育的秘方,也传给你怎么样?”
易雨婷想了想,说:“太多了也不行,我还是专攻浆细胞乳腺炎吧!不孕不育症,秦堪,你可不可以……算了,不说了。”
秦堪问:“怎么吞吞吐吐的?说吧。”
易雨婷说:“我师父,你知道的,我师父最想在妇科方面有所突破。如果你把秘方告诉她,她肯定不会白要你的,她会用别的秘方和你交换。”
秦堪想了想,说:“那也行。”
易雨婷很高兴地拍了拍手,“太好了,我师父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不能久聊,秦堪马上要进手术室,6台手术,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活,要抓紧时间才行。
不过,该问的得抓紧时间问。
“雨婷,有件事,我想问你,你不会生气吧?”秦堪有些犹豫,但还是要问一声。
“你说。”易雨婷说。
“呃,算了,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秦堪真的犹豫了,这话,不好怎么说。
“怎么又算了呢?说吧,这里又没别人。”易雨婷说。
“好,我就问你了,你讲实话,好吗?”秦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