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皓日当空,风和日丽。 侯卿的房门忽然被人粗暴的推开,一道人影跳了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那人还不放心的搬来一张桌子挡在了门上。 正欲午睡的侯卿突然被吵醒,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张源清,道:“重楼兄,光天化日之下你强闯我的房间,可是欲行不轨之事?”“我不行了,侯卿老弟借你房间躲一躲。”
张源清气喘吁吁的转过身来,迎上了侯卿怪异的目光。 “重楼兄,你的嘴唇…挺…” 张源清一双粉嫩的香肠嘴,随着身体的起伏上下摆动,十分的俏皮。 张源清脸上闪过几分尴尬,转瞬便一本正经的道:“练功,行岔气了,憋的。”
侯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那你为何慌慌张张的?”
张源清叹了口气,心有余悸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姐姐。”
“这不对呀。”
侯卿直起身坐了起来,捏着下巴沉思片刻道:“以你的武功,将臣完全不是你的对手。难道说是萤勾…” 张源清痛苦的捂着脑袋,手指插进头发里扒拉着脸,香肠嘴开开合合:“单是一个我还能应付,可架不住她们两个一起上啊,我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侯卿眼中露出一丝八卦,一个闪身来到张源清的身前。 “快跟我说说。”
“那你别一直盯着我的嘴行吗?”
“嗯…行。”
侯卿扭过头去,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好奇怪,好性感,再看看。 ———— 半个时辰前。 张源清正在房间里运功疗伤,可谁知那日将臣下手太重,瘀血中混杂着内力,过了一夜也不能消肿。 那股内力夹杂着剩余的瘀血乱窜,张源清费了好大功夫才能控制住,结果张源清清早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多了对硕大的香肠嘴。 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心想自己总不能顶着一对这个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具又戴不上,便想着出门躲躲。 结果大清早的被萤勾一脚踹开房门,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他走。 “额又控制不住杀意咧,用你那天咧功夫跟额去练功。”
这还不算完,出门没走几步就遇见了来兴师问罪,质问自己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去跟她道歉的将臣。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丢了两次人,任谁也心里难受吧。 一个硬拉着他去练功,另一个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自己早就答应她去研究人体奥秘…当时张源清就一个头两个大。 二人吵了起来,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最终两人折了个中,要把他劈成两半。 还说“凭你的功力,即使被劈成两半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张源清气愤的抓着侯卿的肩膀,眼含热泪。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好性感的香肠嘴,好想笑…侯卿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他的嘴上,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嘿嘿~” 张源清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你是不是在笑我?”
侯卿回神,脸上还残留着笑意。 “没有啊你看错了…你继续。”
张源清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讲话,身后的房门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无数木屑飞泄而出。 萤勾缓步走了过来,一身煞气宛如实质,周身笼罩着恐怖的杀意。 她抬起猩红的眼眸,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张源清,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现在,跟额走,不然,弄死你。”
张源清气定神闲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中一抹金光浮现。 此时如果忽略掉那对硕大的香肠嘴,那他的气势将完全不输于萤勾。 “哎哎哎,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
将臣从后面赶了过来,急忙拉住要暴走的萤勾,随即又冲张源清眨了眨眼,道:“好弟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单日子你跟我研究人体,双日子跟萤勾压制内力,你看这样行不行?”
单日子双日子,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张源清眼角一抽,只觉前路一片漆黑。 萤勾道:“额同意,今天是单日子,你跟额走。”
说完便收敛杀气,转身走开。
张源清默默走去,看向双手抱胸的将臣,看到了那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得意。 “你不会给我下套了吧?”———— 入夜。 张源清拖着满身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忽然停下了脚步。 一名头戴斗笠,脸戴面具的高大身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面前之人只是站在那里,那股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场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张源清瞳孔一缩,赶忙低身参拜。 “属下不良人天异星,参见大帅。”
“原来是你。”
袁天罡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想不到你的功力竟已突破大天位,看来那日我所出的卦象果真灵验。”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还活着…张源清背后不由淌过一丝冷汗,头埋得更低了。 袁天罡又道:“本来本帅打算将你安插在别处,既然你已身居高位,那本帅便不多此一举了。”
“全凭大帅吩咐。”
张源清恭敬的说着,时刻注意袁天罡的情绪变化。 袁天罡背着手,缓缓转身折下一株桃花,问道:“你在朱温那里待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回大帅,朱温此人野心博大,早有不臣之心,日后必生祸端。”
对此,袁天罡毫不在意。 轻笑一声后,再次说道:“朱温此人纵使狼子野心,但却还有用处,留下他,还能替大唐扫清一些障碍。”
“大帅说的可是黄巢?”
“不错。”
袁天罡继续说道:“黄巢掀动叛乱,乱我大唐基业,罪该万死。本帅听说朱温等多方联军已将黄巢兵困于泰山狼虎谷,本帅要你亲自诛杀此寮,不得有误。”
张源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便想明白了其中利益关系。 诛杀叛军首领是泼天大功,届时皇帝定会亲自召见,且不说丰厚的奖赏,就说那无形之中的名声以及威望,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拱手相让的。 尤其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定会借此做大,以防尾大不掉的局面。 “属下遵命。”
袁天罡一看便知张源清已经明了,便不再多说,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笈。 “那日本帅曾承诺,你守城有功会有重赏,这本《华阳针法》就赏赐给你了。”
说完,张源清抬头,袁天罡早已不见了踪影。 张源清看着身前的华阳针秘笈,失神良久。 “他并没有告诉我孟婆就是石瑶的消息,看来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啊…” 张源清眼神中露出几分复杂,捡起地上的秘笈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一声怅然若失的叹息。 “大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