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陷入爱河吗?……一曲《Thefirsttime》流利的英文。嗓音清润动听,音色别致,优美的歌声回荡在黑暗的冷藏室里。冰清在尊权御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便怔住。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她震惊了,她像是被钉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连颤抖都忘了。他轻轻唱着,声音充满穿透力,低沉有魅力,仿佛有魔力,仿佛掀开一段旧时光。冰清探出手,在地上悄悄摸索着,找到了他的手机。她颤抖着手指,拿起他的手机,照向他,白炽的手电筒光线勾勒着他完美立体的轮廓,半明半灭,半清晰半朦胧。他微闭着双眸,锋刃般的薄唇,一开一合,性感醉人。尊权御唱完歌词,睁开眼眸,看向冰清。冰清苍白的双唇闭得紧紧的,突然颤抖着张开,“是你?”
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尊权御用另一张保温岩棉毡将他们包裹住,挡住冷藏室里不断吹来的寒气,一如当年,他找来了泡沫袋,包裹住她,帮她保持体温。棉毡的隔冷效果很好,一下子他们的身周不再被寒意侵蚀。往事一幕幕重现。冰清伸出颤抖的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确认道,“十年前的人,是你?”
“嗯,是我。”
尊权御承认道。“我的西装口袋里,你找找看,应该有巧克力,你留着饿了吃,巧克力可以补充能量。”
他指了指她的肩上,他的西装,“从那次以后,我养成了习惯,随身带着巧克力,总觉得或许会派上用处。”
冰清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西装的口袋。果然找到了巧克力。多么熟悉的一幕。她突然想起,曾经和他一起去参加小型聚会,路上她饿极了,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巧克力给她。而十年前同样。被关在冷库的那个漫长的夜晚。她没有吃晚饭,又饿又害怕。她一直颤抖,一直哭泣。幸好黑暗中,他一直陪伴着她。听到她饿得肚子咕咕叫,他从口袋里给她拿了一块巧克力,当时也是这么说。“巧克力可以补充能量,给你吃吧。”
“那你呢?你不饿吗?”
她一边抽泣,一边问。他回答,“我午饭吃的多,我不饿。”
那是她记忆之中,吃过的最甜的一块巧克力。他竟然从此养成了随身带着巧克力的习惯。因为她。冰清惊得无以复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十年了,原来她一直认错了人。不是顾城,竟然不是顾城,而是他!难怪她和他对唱情歌的时候,他的歌声让她觉得熟悉。午饭吃得多,不吃晚饭,原来从高中时代,他就这么做了。她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因为冷藏室里给予她的一点温暖,她对顾城执着了整整十年,直至遍体鳞伤,都不愿意放下过去。如今却告诉她,她弄错了人。错了,全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