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活动如常。江稚这次没有迟到,去的也很早,她的位置比起上次上前了一排。几乎是在正中间。她刚坐稳,身边的空位也有了主人。男人缓缓落座,冷冽的存在感强势的难以忽略。他一袭合身的正装,偏过脸来泰然自若同她讲话:“好巧。”
哪有这么巧的巧合。都是蓄意安排。江稚忍着扭头就走的冲动,表情淡淡,稍稍颔首就算回应。沈律言搭着长腿,修长笔直的手指落在膝上,漫不经心轻点两下,他并未再主动搭话。江稚的目光并未往旁边分去半寸,眼神定定望向台前。光晕落在女人平静的侧脸,皮肤透白,表情朦胧。直到结束,两人都没有再搭话。只是江稚要从座位上出去,就不得不经过他的位置。陆陆续续散了场,男人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也没人敢来催促。宴客厅里的人所剩无几。江稚站起来,“沈先生,劳烦让让。”
沈律言像是没听见,他也站了起来,垂眸望向她,似乎比昨天冷静了一些,“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几年不见,就当叙叙旧。”
江稚默了默,忽的浅浅笑了起来。沈律言太久没见过她的笑,有些恍了神。接着,便听见她浅笑着道:“沈律言,我们只有旧恨,没有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