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极品紫翡你要留着上拍卖，这我能理解，你这些开窗的料子出不出手，我出的价格，保证让您满意。”
商人递来一支烟，向北拒绝后，扬了扬下巴说道：“看中哪个了，开个价听听。”
“爽快人，你这些料子我都想收，要不全部打包卖给我怎么样？”
向北倒吸一口凉气，心说大客户啊。“打包是多少钱，总得有个价吧。”
“我先算算啊。”
商人拿起开了窗的毛料，一个个的用强光手电照射，看水头，看质地，用小本子记录，待价而沽。大约半个小时左右，50多块半赌毛料被估价之后，报出个总价。“这些全加起来，我给你凑个整，500万怎么样！”
向北一皱眉，勾了勾手道：“先给我看看你是怎么算的。”
商人不情不愿的把小本本递给向北。不愧是玉石商人，仅凭开窗部分，就把半赌的料子，上线和底线算的明明白白。他出的价，全都是按照底价出的，和真正的价值有很大的出入。“你跟我开玩笑呢吧，走走走，赶紧走。”
向北有些不耐烦，想要把商人赶走。“别啊，买卖不在仁义在么，你这些料子毕竟只是开了个窗，赌的成分还是蛮大的，我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再商量商量呗。”
向北用特殊能力，预估这些毛料的总价值，在800万左右，对方就给出500万，这分明是把他当肥羊了。想要捡向北的漏，别做梦了。“少废话啊，这些料子少于800万，你想都不要想。”
商人之嘬牙花子，站在展位外，拿着小本本计算得失，好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还在讨价还价。“600万，交个朋友。”
向北抱着膀子不回话。“650万，真不能再多了！”
向北还是不说话。“700万，真的是我的上线了。”
向北比划八的手势。“少于800万，免谈。”
最终商人一咬牙一跺脚。“有赌不为输，800就800。”
当即转账交易，叫来展会小工，把这些开窗赌石全部搬走。“小兄弟，你是我见过最硬核的卖家，真是一点回旋余地都不给别人留啊。”
“做生意么，就要有做生意的态度。”
两人握手寒暄之际，又送来50多块，刚刚新鲜出炉的开窗毛料。“哈哈哈，恭喜老板，你们是今天展销会，最大的赢家。”
小工刚过来就拱手道喜。“是么，都在我预料之内。”
开窗毛料被全部摆上桌面，全部赌涨，无一例外。这让商人目瞪口呆，张目结舌。“这么牛哔吗，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啊？”
“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在全赌毛料中，赌涨率百分之百的？”
“我运气好而已。”
向北一边忙活一边回应，和小工们一起，把这些开窗的毛料，全部摆在桌面上。“不让你白教我，这样，我花钱买行不行？”
商人还在不予余力的讨好，见向北不搭理他，就剑走偏锋，从兜里拿出红包，分别交给几个小工。“今天大赚，晚上吃大餐，回去告诉你们师父，红包人人有份。”
“谢谢老板。”
小工兴高采烈的走了。向北眉头微簇。“你这是干啥？”
“兄弟，不是老哥说你，赌石圈里有赌石圈里的规矩，解石赌涨，都要给师父额外准备红包的，这也是图个彩头么。”
商人压低声音说道：“你赚大钱，让别人喝汤，人际交往就是这么来的。”
“昂。”
向北恍然大悟，老板不说，他都没往这方向琢磨。一想也是，虽然解石全部外包，但是开个窗就涨一个，这种概率就跟彩票中奖一样，自己吃肉不给别人喝汤，多多少少说不过去。“晚上我来安排，平洲最大的饭店，咱们一起聚聚，还希望小兄弟不吝赐教，教我一招半式，也让我在赌石行稍微有点赚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板把事办的这么明白，向北也不好意思拒绝。但是教他选毛料就算了，这玩意根本说不清楚。“黄老板是吧？”
向北终于接纳他了。“免贵是姓黄，黄岩龙，年长你几岁，你叫我黄老板，或者黄哥都行。”
“圈子里还有什么说法吗，再跟我说说。”
向北是诚心讨教，黄岩龙黄老板为了讨要赌石稳赢技巧，是知无不言的讲述他知道的一切。包括坑种，缅南内部渠道，甚至是解石行业，以及解石后的加工，最终成品上架销售的利润，等等一系列的细节。不远处的展位之内，周绍杰在来回踱步，有当地店员匆匆跑了过来，两人耳语说了几句。“这些人靠谱吗？”
“肯定靠谱，只要钱到位，他们愿意冒这个风险，而且绝对会出卖雇主的。”
“你做的很好，晚上等我消息。”
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周氏福珠宝的几位专家，侃侃而谈的走了回来。“太打击人了，咱们在赌石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高的赌涨率，我刚才差点以为，咱们在缅南矿区呢。”
“可不是么，开一个赌涨，再开还是赌涨，这种好事我想都不敢想。”
两个专家回到展位之内，看见面色铁青的周绍杰，两人下意识选择闭口不言。周绍杰让手下离开，冷声问道：“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赔的，是么？”
两人只能点头。周绍杰拳头紧握，紧盯不远处的向北。“这个垃圾，还真有两把刷子。”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是解石区的专家打来的。“又开出个极品，玻璃种祖母绿！”
“我擦！”
两个专家一听，顿时不淡定了，面红耳赤，招呼都不打，就匆匆跑回解石区。周绍杰趔趄的坐在椅子上。玻璃种祖母绿，仅次于帝王绿，万中无一都中了，这运气是逆天了吧！越这么想就越心动，不管如何，今晚一定要得手。一个极品紫翡，一个玻璃种祖母绿，两个极品问世，能让他的地位在周氏福珠宝更上一层楼。没准，还能直接获得总部周氏集团的认可，委以重任，担任整个华国周氏珠宝行的负责人也说不定。越是这么想就越心动，甚至都有种，想要今天晚上亲自动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