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都……死了?对他们而言,谢鹤云的出现很不寻常,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谢鹤云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很安分。作为使者,谢鹤云似乎在尽心尽力给扶桑祈福,他换上使者衣裳,褪去先前的张狂与嚣张,一袭墨绿色长袍,发丝用特质的簪子别上,面色沉稳,此时的谢鹤云像是换了一个人。今天来看热闹的赵锦儿也惊呆,她瞪大眸子看着谢鹤云,诧异道:“这是之前在商船上见到的谢鹤云?”
“是他。”
谢鹤云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在认真给扶桑祈福,甚至多余一个眼神都未曾停留在赵锦儿身上。……等一切结束后,赵锦儿看向秦慕修,“他是不是不会再找我们了?”
“不知,再看看,只不过是安分几日罢了。”
秦慕修眸子沉了沉,低声凑到赵锦儿耳边说着。“嗯。”
使者祈福大约有一个月,前几日更忙些,接下来祈福就简单些许,只用去祭台上跪拜一番就好。晚些时候,谢鹤云来找赵锦儿。他是还趁着秦慕修不在的时候去找她的。赵锦儿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疑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扶桑的使者。”
“我这个身份,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
谢鹤云恢复了桀骜的眸子,眼底带着几分调侃。“一个使者罢了,我看不出什么来。”
赵锦儿开口。她还以为谢鹤云不会找她。也是。谢鹤云不是还有目的吗?不管是什么目的,赵锦儿都要陪着他做戏,看出谢鹤云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你还需要什么?上次给你的金叶子不够吗?我再给你几个?”
谢鹤云说着,已经开始掏了掏。赵锦儿抓住他的胳膊,“不用。”
“那你还要什么?”
“你非要与我一起?我有两个孩子,而他们娇生惯养的。”
赵锦儿眸子一沉,缓缓开口说着。“当然。”
谢鹤云眼神多了几分认真,赵锦儿对上那双眼时眼底也划过一抹震惊,但随后只是笑了笑。做戏倒是很真。“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有目的,谢鹤云,你让我感觉不踏实。”
赵锦儿现在觉得琢磨不透他,内心感觉有些奇怪。“那你想如何?”
谢鹤云脚步往她那边一靠,眼底划过暗色,轻启唇,“你说,只要我能做出来,我都可以。”
赵锦儿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先前眼底都是算计,可是此刻眼底的真诚让赵锦儿捉摸不透,赵锦儿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怎么一回事?“你作为扶桑的使者,对扶桑是不是很熟悉,还认识穆辞?”
赵锦儿微微眯眼,她想从谢鹤云这里套出什么讯息。只是试试。谢鹤云一怔,随后再靠近她,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眸色深沉,“你应该也清楚一些事吧?”
“你当真与他很熟?”
赵锦儿追问。“是又如何,我清楚你内心的想法,不过并不是你心中所想。”
谢鹤云放下手,嗓音带着几分沉重。他的身上,似乎带着不少秘密。“那你为何来扶桑,为何要当使者?”
赵锦儿不甘心,她又追问了下,她现在想到那几个人之间的事情,头就隐隐作痛。谢鹤云,穆辞,冬菱。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这些事情,你就无需操心了,我都会处理好。”
谢鹤云语气柔了几分,随后转身离开此处。他走了一小段路后停下脚步,回眸看着赵锦儿,“你相公要回来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谢鹤云很快就消失不见。赵锦儿却皱眉,她真捉摸不透谢鹤云,她回寝殿思量了下后便看着秦慕修过来,她立即小跑上前,扑进他怀中。“怎么了?这般热情?”
秦慕修顺势搂住她的腰,低眸眼角含笑。“方才谢鹤云来找我。”
话刚落下,赵锦儿就见秦慕修脸上笑意消失,不由得笑了声:“你明知他找我做什么?怎么还醋?”
“他找你做什么?”
秦慕修没回答。醋就是醋。谢鹤云不管什么心思,靠近赵锦儿就让他不爽,可是自己似乎又只能等着谢鹤云露出马脚。“没什么,我本来想套话,我问他是不是认识穆辞,他没回答,只是说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他会处理好。”
赵锦儿也想不通,他口中所谓的处理,又是准备怎么处理。“你信他吗?”
秦慕修问。赵锦儿低眸,眉头皱起想了想,随后说着:“方才他的神情与先前不一样,似乎十分严肃说此事,但我也说不准。”
她要是都琢磨透,那可不得了。秦慕修轻笑声,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说着:“娘子已经很棒了,他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查得怎么样?”
赵锦儿问。“目前没什么消息,甚至都还未查出来他是什么人,按理来说应该早就查到了。”
秦慕修皱眉,嗓音沉沉。在到了扶桑之后,秦慕修就让人去查这件事,可是这么多天过去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看来……谢鹤云的目的不简单。现在都没露出什么马脚。“你也很厉害了,最近不是还帮皇后的弟弟吗?他怎么样?”
赵锦儿窝在他怀里,低声问。秦慕修轻抚了抚她的发丝,低声说着:“天皇虽小,但很是聪明,再加上他的父皇母后以前就教过他,先前还有长公主教他,他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穆辞那边,不是很好说。”
“怎么了?”
“穆辞与冬菱的事情,我让人去查了查,以前跟穆辞和冬菱熟悉的人,都一一被杀了。”
说到这件事,秦慕修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都……死了?赵锦儿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会不会是穆辞干得?”
“说不准,这件事还要去调查,娘子也别太累了。”
秦慕修放开她的身子转儿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往一间屋子内。“还有张与的事情……”他们真的好多事情要处理,赵锦儿都担心秦慕修会不会太累。“张与——”他拉长了语调,似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