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我如何理解?彭氏见她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悦,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说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她走到门口,撞见了媒婆。这是之前上门提亲的媒婆,此次前来让彭氏心感不妙,她也看到了跟过来的三个人,扯了扯嘴角。门外还有不少人看着呢。上次彭氏可是让他们过几日来喝喜酒呢。他们一一看着,让彭氏面色有些阴沉沉的,随后带着媒婆走进了府内,一边说着,“这次前来是所为何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过来取消婚约。”
媒婆开门见山说着。这是赵锦儿的要求。他们不想拐弯抹角,要不是取消婚约非要媒婆,赵锦儿压根都不太想请媒婆,已经算事很给面子了。彭氏也没想到一开口就是提这件事,随后说着,“取消婚约?这是为何?”
“具体缘由,还是让王妃跟您说说吧。”
媒婆感叹一声,她就是冲在前面的,至于其他的媒婆也不知晓。最主要的还是赵锦儿这边。但站出来的是柱子,柱子看向彭氏,随后说着,“彭夫人,这件事也是情非得已,希望您能够理解。”
“理解?我如何理解?”
彭氏皱眉,不悦道。她以为至少能攀上汝南王这个高枝好歹会好一点,没想到居然要退亲,这让彭氏的心更沉下去了不少。“这件事你要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可以去问问蕊蕊,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柱子皱眉说了句。蕊蕊?她做了什么?彭氏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抬手说了句,“去叫蕊蕊过来。”
“是。”
蕊蕊这些天一直待在家中,也不怎么出去,彭氏也没想太多,但柱子这样一说她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定亲之后,两人便可以幽会之类的,但最近都未曾幽会,确实有些奇怪。很快,蕊蕊过来了。她在看到柱子一行人的时候脸色大变,脚步往后一退想跑,却被彭氏给喊住了,“蕊蕊!过来!”
蕊蕊这才转过身,看向柱子,咬着牙说着,“我……”“你有什么想说的?”
柱子皱眉,深沉的目光夹杂着无尽的怒火,要不是赵锦儿在过来一路上跟他说要忍着,千万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真的很难忍住。都是这个女人!否则太上皇也不会因此被抓走,秦慕修跟慕懿之间也不会产生嫌隙。蕊蕊眼泪“唰唰”得落下,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对不起柱子哥,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她居然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柱子脚步一迈,那张脸上彰显着无尽的怒火,但是却被赵锦儿给拉住,“柱子,你答应过我的。”
“蕊蕊,你凭什么觉得我应当原谅你?”
柱子咬着牙,手紧握成拳,此刻因为蕊蕊的那句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真是可笑!她有什么资格让人原谅她?蕊蕊哭得一抽一抽的,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柱子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逼我的,真的……”现在慕佑不在,蕊蕊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谁信呢?彭氏在旁边看得也是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蕊蕊突然跑到柱子跟前,抓着他的胳膊说着,“柱子哥,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事到如今了,为什么还要挣扎?柱子厌恶中带着嫌弃得甩开蕊蕊的身子,开口,“蕊蕊,今日这个婚是退定了,聘礼你们也务必要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这——”彭氏走上前,轻扶着蕊蕊的身子,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着眼泪,不解的目光看向柱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好好说?蕊蕊,要么你退亲,要么我告知你姑姑你做得那些事。”
柱子的一字一句,让蕊蕊眼泪疯狂决堤,她不想退亲,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最关键是慕佑那边没有消息,她不能什么都没有。她更也不想被人知晓她做的那些事。那些傀儡香料一开始她以为对柱子生效,可当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明白一切都是柱子装出来的。他知道一切。蕊蕊不想声败名裂,立即摇着头眼泪说着,“不,不行!”
“签字吧。”
柱子语气冰冷。蕊蕊咬着牙,不得已只能签下这封退婚书,随后让彭氏把之前送过来的聘礼全部都退了回去。临走前,赵锦儿看向蕊蕊说了句,“蕊蕊,害人终害己。”
随后一行人离开。彭氏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蕊蕊,低声问,“蕊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柱子怎么变成那样?”
“姑姑,你别问了。”
蕊蕊不想说。她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搪塞彭氏,只能转身跑开。彭氏看着蕊蕊的背影,皱眉,“蕊蕊这么难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行,我得让蕊蕊挽回点面子。”
被退亲说出去本是不好听的事。可是彭氏不愿意丢这个面子,让人在外面传出消息,说是柱子品行不端,朝三暮四愧对蕊蕊所以才退亲的。这个消息,也越传越离谱。也传入了柱子的耳朵里,柱子急忙找到了赵锦儿,脸上尽是怒火,“姐,你还让我冷静,退亲时我就应该……”他的话还未说完,赵锦儿就递给他一杯水,随后说着,“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引火自/焚罢了。”
“什么?”
“那日我们给他们留了一个面子,但他们不上道,那我们自然也会不会客气的了。”
赵锦儿心善,但绝对不时好欺负的,她笑了笑凑到柱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柱子脸上的怒火消失,冷笑几声,“姐,还是你厉害,我一个糙人可真是想不到这些。”
“也是那日我瞧见的,否则也不会敢这样说。”
赵锦儿微微眯眼,她那日去退亲可是看清楚蕊蕊的一举一动。或许蕊蕊自个儿都不知晓自己暴露了什么。“姐,那姐夫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