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早晚露出狐狸尾巴对此，楚无殇亦是心存疑虑。奈何王道长一早就被双刀少女射杀了，如今已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只能依照当下仅有的线索做出揣测。“或许……淮阳一战尚有其他的幸存者，目睹了当日的情形。”
楚元璟颔首。“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你说那个狼形头盔，会不会就是这个丹川刺客交给王道长的？”
“可能性不大。”
“为何？”
“丹川刺客乃是东炎国的人，长居关外，与我朝少有往来。王道长看样子应是从皇城来的，为了捉拿那个逃走的少女才一路追来定州。且不说他们两人很难凑到一起。倘若真有勾结，那天晚上便是刺杀本王最好的机会，丹川刺客又岂能不出手？”
听他这么一说。楚元璟却是更没有头绪了。“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那狼形头盔若不是丹川刺客带来的，又会是谁的手笔？”
楚无殇端起茶壶满上了酒樽，连着灌了好几杯。才在他的身边坐下，幽幽开口道。“不瞒二皇兄，自本王在战场上立下战功之后，便被朝中不少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将本王除之而后快。此种境况，想必二皇兄比我更能体会。不过，就算再多人看不惯本王，真正敢对本王下死手的，不外乎也就那几个。本王早就习惯了。唯有一拨杀手，却是在三年前的淮阳之战后出现的。对方似乎很恨本王，每每出现必下死手，且从不多言半字。可惜对方藏得太深，本王至今未能摸清底细。”
闻言。楚元璟沉吟片刻，反问道。“既与淮阳之战有关，怕不是东炎国派来的？”
楚无殇道，“本王一开始也以为是东炎国的细作，但几番交手下来，又似乎不太像……那人在皇城内势力不小，每每出手皆能全身而退，倘若真是细作，以他的能耐想要搅乱朝堂只怕轻而易举，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专杀本王一个？”
“如若不是那几位，且又不是敌国细作……本王还真猜不出，皇城之中还有谁会这么想要你的命？”
“无妨。”
楚无殇随手放下酒杯，缓缓摸了摸杯沿。“对方近来动作频频，想必也藏不了太久了，纵然躲得再深，早晚也会露出狐狸尾巴。”
楚元璟点点头。“无论如何，你自己多加小心。”
“好。”
……待楚无殇离开，侍僮方才走上前，从食盒里拿出一个新的杯子换上。继而斟满酒递到了楚元璟面前。低声道。“王爷，奴才刚刚去瞧过了，那定州府尹确实已经醒了……要不要奴才叫人将他带过来？”
楚元璟饮了一口杯里的酒，目光幽幽地落在身前那具女尸七窍流血的脑袋上。好似寻到了一个更能折磨人的法子。“不用……就让他多活两天，好好养身子。”
“是。”
……回到厢房。楚无殇坐在床上，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花千翡，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女子宁淡的面容。脑中来来回回，都是离开大牢前。楚元璟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