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怀璧其罪花千翡解释道。“简单来说，打了疫苗的人，以后就能免遭天花的侵害，只不过不是打完之后立即见效，要过个十来天才能抵御天花。”
一听这话，斩风却是来劲了。“哇，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属下听闻，天花乃是不治疫症，遍布各地州县，此起彼伏时有发生，每年都要死好多人……王妃您既然有这样的宝贝，为何要藏着掖着？！倘若献给陛下，说不定还能拿到一大笔封赏呢！”
“嘘——”花千翡竖起手指，同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本宫怕的正是这个。”
见状，楚无殇不由追问一句，同样不解。“为何？”
“本宫手里的天花疫苗是用来做实验的，数量有限，也只够给王府的人接种，再多却是没有了……若是叫父皇知晓此事，定会叫本宫拿出更多。到时本宫拿不出来，少不得会有人说本宫藏私、不顾家国大义，父皇难保不会因此治罪本宫。”
楚无殇了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花千翡微垂眼眸。她倒是想帮更多的人，只不过眼下她根基尚浅，力量还太薄弱。若是不能自保，又谈何救人？但经过这一番折腾，倒是叫花千翡萌生出了一个念头，想着以后若是能开家医馆，弄个化名，行事就能方便多了。否则，顶着一个九王妃的头衔，实在过于招摇。……给府里众人打完疫苗，花千翡一夜未眠，只是打个盹的功夫，竟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连翘想着花千翡的叮嘱，正要叫醒她。“小姐……”只是还没张嘴，便被楚无殇制止。“别叫她，让她睡一会儿。”
“可是，小世子那边还需有人守着，王妃让奴婢天一亮就提醒她，说是这个时候小世子可能会醒来。”
楚无殇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到了花千翡身上，道。“本王会去看着宸儿，若是宸儿醒了，本王再过来叫她。”
看着花千翡疲乏的模样，连翘也确实不忍心再叫她劳累。只好点了点头。“那王爷您自己当心些。”
……麒麟阁。楚无殇戴着口罩，坐在床前，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花千翡独自一人照料小世子的场景。那个女人，对旁人冷冰冰的，对孩子却是十分温柔有耐心。但要说她有多喜欢孩子，却也不见得。只是对着宸儿和小郡主，要比旁人亲厚许多，就连赵芸儿这个亲生母亲，也不及她对宸儿一半上心。正想着，就听小世子半梦半醒地呓语出声。“娘亲……别走……别丢下宸儿……”闻言，楚无殇不由微蹙眉心，墨眸随之暗了几分。转而问向斩风。“芸娘如何了？”
“还在王府的后门外跪着呢！怎么赶也赶不走，说是要在外头守着小世子，若是小世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要活了……嗐，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属下听都听腻了！王爷，您该不会是要放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