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有些事就不能分析要命的是跟在薄止褣身边的那个小姑娘,是被薄止褣抱着,大概是转头的那个瞬间,被记者给拍摄下来了。那张脸非常的好看,许倾城一眼就能判断的出来,这是薄止褣的孩子,而且不仅如此,许倾城看着这个小姑娘的眼睛,却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那一双眼睛,是和自己复制黏贴。许倾城的情绪变得紧绷,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而后就这么认真的看着池宴,她的眼中写满了困惑。“池宴,你……”许倾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率先打破了沉默。池宴倒是很直接:“我看见的时候也很震惊,但是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孩子是薄止褣的女儿,只是他从来没对外说过,另外,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薄止褣都保护的很好的,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
“你……”许倾城的情绪紧绷到了极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当时生下来的孩子,但是你可以大胆的假设一下,老大这个人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既然是把那个孩子要走了,必然就是要得到什么。而当时推算回去,老大最想要的是薄家手里的一块地的,后来这块地不是顺理成章的就在老大的手中了吗?”
池宴分析的很彻底:“而在这之前,他们谈判了好几次,从头到尾一年的时间都没任何的消息,你不觉得奇怪吗?恰好你生完孩子,这件事就尘埃落定了?”
有些事就不能深/入分析,一旦深/入分析,很多事就好似再瞒不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倾城的呼吸越来越局促,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这一张照片,在许倾城的手中反复的看了无数次,因为这个角度太模糊了,许倾城看不真切,但是在池宴的话里,许倾城已经自动带入了。人一旦有了想法,就会变得的迫切,更不用说,这件事,一直都是被许倾城放在心头。但是若真的是在薄止褣那,许倾城又要如何开口,最起码现在许倾城不认为自己和薄止褣还有见面的必要,他们当年,撕破脸皮,已经没了回头路了。“就只是回安城,不意味着你一定能见到这个孩子,若是见到了,你也可以判断。”
池宴开口,“再说,现在薄止褣看见你,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池宴平缓的说着,许倾城没应声。因为许倾城很清楚的知道,薄止褣确确实实不太可能认出自己,许倾城当年车祸,各种各样的事情后,面容其实是有所损伤,终究是留了疤痕。另外,许倾城也不想再用当年许倾城的样子活着,所以沈沣给许倾城联系了最好的整形医生,现在的许倾城看起来就只是神似,在五官上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少了最初娇嫩,多了一丝的冷淡和成熟,还带着知性美。很难再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何况,许倾城对外也不叫许倾城,而是用沈家的名义。“改头换面出现在安城,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有线索了就去看看,也并没什么不好。”
池宴应声,“何况,你真的不想回去吗?我不认为。”
许倾城低头,而后才看向池宴:“你什么时候去?”
言下之意,就是许倾城答应了,池宴点头:“我确定好,让助理通知你。”
许倾城没说什么,这件事很快就翻篇了,而后他们聊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只是许倾城都有些心不在焉。安城,是应该要回去了,而安城不仅仅是薄止褣,还有薄南音,当年欠自己这么多,都还没还,现在又岂能让薄南音风声水起呢,要算的,总归不可能错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倾城倒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面过了一瞬。一直到饭局后结束,许倾城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但是却意外的在公寓门口看见了沈沣。公寓是在许倾城名下,但是公寓的门禁沈沣一直都有,只是沈沣在许倾城这里都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始终都没未经过许倾城的允许进入公寓。“沈总找我?”
就算六年,许倾城还是这么称呼沈沣。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习惯了,而且许倾城回到沈家都是这个年纪了,冷不丁的改称呼也很奇怪,何况许倾城也不喜欢连名带姓的叫沈沣,所以这个称呼后来就一直沿用下来了。沈沣没说什么,是习以为常了,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沈沣也不会放在心上。而许倾城已经开了门,沈沣这才跟着许倾城走了进去,许倾城按照沈沣的习惯,给沈沣泡了茶,沈沣喝着,而后才看向许倾城:“我要去安城?”
这种事只可能是池宴说,但是许倾城也没否认:“六年了,总该回去看看了。”
沈沣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不肯回安城了,池宴之前还想让我劝劝你,我让池宴自己想办法,他倒是把你给说通了。”
许倾城笑了笑,没说池宴是怎么把自己说通,沈沣也不介意许倾城的冷淡,而后他淡淡开口:“回安城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我,我在安城给你留了,让贺沉跟着你,你有事的话,也可以直接找贺沉。”
许倾城有些意外,贺沉是沈沣的得力助手,但是却不是明面上,因为沈沣被人盯着,包括沈沣明面上的这些助理都被跟着。唯有贺沉,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这样的情况下,有事情贺沉出面,相反就是最安全。而许倾城回到安城,确确实实也需要贺沉,所以许倾城没拒绝:“谢谢沈总。”
“客气了。”
沈沣淡淡开口。而后沈沣没说什么,倒是从容站起身,好似来这里,就只是单纯的要和许倾城交代这些事情的。许倾城也没留着沈沣,在沈沣起身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许倾城忽然开口:“沈总。”
沈沣看向许倾城,是在示意许倾城继续把话说下去,许倾城安静片刻,这才问着:“真的不能告诉我,当年的那个孩子被您送到哪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