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逼他同意越是想不起来这段记忆,就越是让许倾城拼命的想去回忆,但是她又害怕,若是想起来,可能真相就更是让自己难以接受。想到这里,许倾城想也不想的在找电话,那是本能的要找薄钊,而那段时间,唯一能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就是薄钊,只是薄钊从来就没再和许倾城提及过。薄钊总是说,不要想起的事,那就是带着梦魇的事,选择忘记会活的更开心。而现在,许倾城从来没这一刻这么强烈的想知道,在薄止褣的眼神里,许倾城好似隐隐意识到什么,总觉得她当年在南非的事情和薄止褣也有所牵连,不然的话,薄止褣不会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就算自己杀了人又如何,但凡和薄止褣没任何牵连的事情,薄止褣都可以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许倾城一遍遍的问自己,但是许倾城却一遍遍的找不到任何的答案。而在拿起座机的瞬间,许倾城就已经意识到,这里的联系仍旧是被切断,她没办法和外界的任何人联系上,她依旧是被软禁在这里。想到这里,许倾城的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而后许倾城就这么蜷缩的坐在床边,肚子里的孩子也在疯狂的动,大概是感觉到了许倾城的异常情绪。许倾城也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用手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乖,乖,对不起,是妈咪不好,妈咪不应该吓唬你。”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家伙好似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不再折腾,但是压在许倾城心头的不安,却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而主卧室内的气氛,也好似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久久不散。……彼时,薄止褣已经赶到了医院。医生被动的站着薄止褣的面前,字里行间都带着一丝紧绷:“薄小姐还是需要血,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糟糕的多。”
医生说的直接,把薄南音的情况如实的告诉了薄止褣,薄止褣的眼神阴沉:“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最初最多一周到十天吗?”
这样的情况下,薄止褣算过的时间,加上那边的血源的各种检测,最后抵达安城的,头尾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最多就是让许倾城再抽3次的血,这样的话,是可以在合理控制的范围内。而现在,薄南音这边却出了意外,对血源的需求变得急切起来,这让薄止褣有些意外。这对于许倾城而言,意味着什么,薄止褣也很清楚的,许倾城根本承受不了这样频繁的输血,更何况,许倾城还是一个孕妇。但若是不给血,薄南音是死路一条。“薄小姐的情况不稳定,那就只是最好的想法,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无法百分百肯定的,如果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那就要根据实际的情况来。”
医生冷静开口解释。但是在薄止褣的眼神里,医生不敢再开口,生怕被薄止褣给生吞活剥了。空气都好似瞬间凝滞了起来,薄止褣等了很久才看向医生:“最晚什么时候输血?”
“明天。”
医生硬着头皮开口。薄止褣的眼神越发显得讳莫如深,在这样的情况下,薄止褣并没当即开口,医生也不敢吭声。薄止褣的视线落在医生的身上:“想办法拖到三天后。”
医生被动了一下,再看着薄止褣的眼神有些为难,但是在薄止褣冷冽的眼神里,他不得不说这:“我尽力而为。”
这个想办法并非是给医生选择的余地,而是必须要做到,医生自然也明白,所以医生没说什么,而后匆匆离开。薄止褣站在原地,周竟宴这才走上来,再看着这样的画面,却忽然不知道说写什么,最终,周竟宴就只能拍了拍薄止褣的肩膀。两人都显得无比的安静。“没任何消息吗?”
薄止褣看向周竟宴。周竟宴知道薄止褣问的是什么:“目前没有,后续的消息被人切断了,我们要确定并没那么容易,那个模糊的镜头要修复,也需要时间,毕竟时间有些年限了,而最后的证人也死了。”
这个问题他们讨论过,薄止褣自然也知道,最终,薄止褣就这么僵持的站着。“止褣,但是你很清楚,不是吗?你的内心也是肯定。”
周竟宴说的直接。薄止褣看向周竟宴,而后才平缓开口:“她否认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问了?”
周竟宴挑眉。薄止褣没否认也没承认,周竟宴倒是淡定:“这件事,我不好干涉。”
薄止褣也没说什么,一旁的护士已经匆匆跑了过来:“薄总,薄小姐醒了,在找您。”
“我现在过来。”
薄止褣说的直接。而后薄止褣转身,就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周竟宴看着薄止褣离开的身影,站在原地倒是沉默。薄止褣在逃避,周竟宴也觉察的到,而剩下的部分碎片修复,说快也快,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薄止褣也无从回避。那时候,薄止褣会如何选择?周竟宴默了默,最终没说什么,而后周竟宴忽然想到什么,也很快匆匆跟了上去。……彼时,病房内。薄南音没说话,医生就在一旁站着:“大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和薄总说了。”
“他不同意吗?”
薄南音问的直接。医生安静了一下:“薄总让我把时间压到三天后,这或多或少也有不同意的意思了。毕竟薄太太现在是孕妇,一次性的抽那么多血,是熬不住。”
薄南音听着,眼底闪过一丝的狠戾:“逼他同意。”
医生知道薄南音的意思:“我尽力而为。”
薄南音倒是没说什么,毕竟薄止褣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要是真的做过头了,薄止褣不可能不怀疑,那时候不好过的人是自己,而非是许倾城,所以薄南音也懂得克制,但是不想让许倾城活下去,这一点薄南音就从来没迟疑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薄南音的眼神里带着杀机,而后她看向了医生:“我不允许她和那个小贱种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