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能看得最真切夏晚心被推的一个踉跄,蓦地回头。张雨姗一把护在夏思悦面前,要冲上来和她拼命的架势。见是她,夏晚心抬手攥住了她要打过来的胳膊,手上的针对准穴位扎了下。张雨姗只感觉一个刺痛,随后整条胳膊都麻了,大喘着气,愕然的站在那里:“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又下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任她无比激动,夏晚心没管她,绕过来到夏思悦面前。夏思悦的脸已经难看的不像样,眼泪鼻涕混着花掉的妆容,丑陋无比。夏晚心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凑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再有下一次,五年前你怎么对我的,我会悉数奉还给你。”
这话落下,夏思悦眼眶瞪到极致,牙齿森森作响,脸色一下子白到底。她畏缩的往后爬着,手上颤颤巍巍的指着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你……”她承认了,她就是夏晚星!夏晚星只最后冷冷看她一眼,眼神像是看着一件死物,站起了身。头发在进入酒吧之前随意的扎了起来,现在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发圈滑落,海藻一样的头发顿时散开。女人清丽脱俗的脸,气质睥睨矜贵,淡淡扫过一眼,如同出尘绝艳的仙女。哪怕她刚才的动作再粗鲁,那么多人站在那里,竟没有一个人出手来制止。夏晚心没再多看一眼,转了身。张雨姗一脸愤恨的盯着她,身体因为紧绷隐隐颤抖,咬牙切齿:“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会报复回去,你会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着她这张和张叔五分相似的脸,夏晚心眸色深了几分,褪去冷漠,平静的道:“我很期待这天的到来。”
这话听着像是挑衅,张雨姗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不一样的意味。她整个人狠狠的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夏晚心已经越过她离开。吧台处,几个男人傻在那里,酒吧里混乱了一通,就连舞池那里都安静了不少。夏晚心走到调酒师面前,红唇勾起,五官精致,嗓音漫不经心:“不是要请我喝酒?”
二十来岁的男生,看到这张笑脸,完全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愣愣的将面前的酒杯推过去:“在,在这里。”
夏晚心唇角弧度更深,眼睫微微颤动,像翩跹的蝴蝶。她衣袖半卷,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皮肤白到发光。指尖捏起那杯酒,她往唇边送去,很快,一饮而尽。空的杯子放下来,夏晚心道:“味道不错。”
与此同时,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张卡在同时推过去,她眸底的光微微涟漪:“来这里处理了些私事,造成了一些麻烦,这里是赔偿,要拜托小哥哥帮我交给你们老板?”
调酒师被这双眼睛盯着,手像是不知道往哪里放,怔怔的点头:“好。”
夏晚心弯了弯唇,没再说话,之后淡然离了身。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朝外走去,原本在吧台旁边等着和她说两句的男人回过神来,有人低低骂了句:“太带劲了!”
其他人如梦初醒般。心中都蠢蠢欲动,但是再没有一个人去上前喊住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样说女人太难驾驭了!他们想象不到,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她心甘情愿臣服。直到夏晚心的身影彻底消失,调酒师攥着那张卡,急匆匆的上了楼。二楼,是这家夜店的特殊包厢,不对外开放。里面是玻璃幕墙,做了特殊处理,从下面往上看什么也没有,里面却能清楚的看清一切。调酒师敲门进去。先前站在窗边的男人已经侧身坐了下来。而原本坐在那里话不停的男人,这时起了身,正对着他瞪大眼睛道:“你别告诉我你刚刚一直在看那女人?”
调酒师不明所以,怔怔的站在那里。直到坐在那里的男人,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深邃立体的眉眼朝他看过去,嗓音低沉疏离:“什么事?”
调酒师连忙上前,将卡递了过去,同时小声说明了一下情况。面前这个男人,气势太过强大,只是淡淡一个眼神,竟然让他有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调酒师飞快说完,直到男人摆了摆手。他连忙退了出去,关门的瞬间好似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大大喘了一口。包厢里,盯着那张卡,站在那里的男人也就是蒋津文憋了半天骂了声:“妈的!”
他旁边坐着的正是薄轻筠。扳指在指间微微转动,他的眼底一片深色,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蒋津文看他不说话,心里憋着的一些话更是不吐不快:“轻筠,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非要跟她纠缠不清?”
薄轻筠敛目,撩眉看过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她纠缠?”
“我两个眼睛都看得到!”
蒋津文吐出一口浊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这女的把办公室都搬到了你楼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想干什么啊?她不论是不是夏晚星,就凭她那张脸就是居心不轨,你别做糊涂事!”
蒋津文手掌在身旁紧攥,刚喝了几杯酒,此刻酒精让他情绪放大。他这么些年对薄轻筠看的最清楚,当年的那些事他从来没有忘掉过。如今好不容易五年过去后,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却冒出了这样一个人!他怕薄轻筠困在其中走不出来。薄轻筠身子往后靠了去,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桌面上有一包烟,他从中叩出了一支,烟火点燃之前,他忽然淡声道:“说说看,你要盯着一个人,用什么方式最好?”
“我!”
蒋津文说到一半,一把止住,喘了口气:“你什么意思?”
啪嗒一声,猩红的光燃烧起,烟被点燃,在唇间飘出袅袅雾气。薄轻筠抿了一口,烟草味缓缓弥漫。他淡冷的嗓音,像是被烟雾覆盖,有些听不真切。缓声道:“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能看得最真切。”
蒋津文一怔:“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