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夏晚星,你竟然跟我玩诈死?“妈咪!”
“夏晚星!”
“夏小姐……”耳边是一声声凌乱的喊声,裹着萧瑟的海风,卷着漫天的火势,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彻底将夏晚心吞没…………“张叔!”
睡梦中的她惊喊一声,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醒来,所有的意志都没有回笼,留在身体里的是刚刚梦中残留的心有余悸。可很快夏晚心意识到,这不是梦,是她昏睡之前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蓦地掀开被子要下床,脚还没沾到地,病房门砰一声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形裹着瑟瑟寒风走了进来,面容冷峻而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一把将她按在床上,手钳着她的喉咙,又是那种咬牙切齿的嗓音:“夏晚星!”
他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仿佛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夏晚心一点都不怀疑薄轻筠对夏晚星的恨意,他是真的能杀死她!稍微挣扎,那股力道便压的更重。夏晚心脸色越来越红,胸口因为缺少空气像要炸掉,她蓦地卸了所有的力气,不再挣扎,只一双如水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薄轻筠喘着粗气,眼中是真的有杀意。直到对上那双眼睛,看到她眼角的泪痣。他胸口一个地方莫名的憋闷,闷到他整个人越发控制不住的暴躁,手上却在女人彻底窒息之前猛地一甩——“咳咳!咳咳!”
夏晚心顿时死命扒着喉咙咳嗽了起来,像是脱水的鱼重新进了河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身边,薄轻筠如同死神那样站在床边,光是眼神就能将她钉在原地。刚刚就差那一点点,她也真的死了。夏晚心缓了好几分钟,才从那种窒息的感觉里脱离出来。她微喘着气,往后靠近,未施粉黛的一张脸上眼尾殷红,皮肤清透而干净,一双唇正微张着,软绵绵的道:“薄总,你手劲可真大。”
薄轻筠刀子一样的眼神一直盯着她,没想到从她嘴里听到这一句话,眸如点墨,阴郁至极:“夏晚星,你竟然跟我玩诈死?”
他弯下腰,拇指毫不怜惜的掐着她的下颌,玉石扳指膈的她下巴生疼。夏晚心被迫抬头,承受他滔天的怒火。换做其他的女人,亦或者是换作以前的夏晚星,早就吓死了。她却能笑出声,唇角一点点的勾起来,眉目潋滟的望着他:“薄轻筠,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你那前未婚妻了,在我对张叔说完那些话之后?”
她实在太过淡然,脸上带着笑仿佛有恃无恐。薄轻筠瞳孔微缩,看见她的眼里,当真没有半丝惧意。他薄唇冷掀,讥讽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夏晚星,别再耍些小伎俩,当年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但这一次,我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他眉目森冷,若是手中有一把刀,当真能毫不犹豫的扎进她的心脏。夏晚心却眼神闪都不闪,直勾勾的盯着他,甚至抬手勾住他的后颈,无比暧昧的姿势:“我有些好奇,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对她的?”
“夏晚星!”
薄轻筠猛地拉下她的手,满是嫌恶。夏晚心任由他捏着手,脸色在瞬间冷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清甜笑意,清泠泠道:“薄轻筠,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是夏晚心,你以后记住了!”
她精致的眉眼微抬,眼角眉梢透露着冷傲,明明是受制于人的处境,却丝毫看不出下风,那双狐狸一样的魅惑双眼正不偏不倚的直视着薄轻筠。这样的她,和夏晚星太不相同了,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薄轻筠眉心瞬间紧蹙,浑身的气势岌岌可危,仿佛随时就要爆发。他越是生气,夏晚心越是淡然。看准了他手上略松的一刻,她一下挣开,却没有逃,而是依旧散漫的躺下来。她揉着手腕的样子太过漫不经心,冷冷瞥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听了我对张叔说的那些话,所以误会了?那些他和夏晚星的旧事,你甚至不用去深.入调查,只随便找个当年的夏家下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就是刚好知道又因为情况紧急,才会心生一计用夏晚星的身份骗他,结果没想到,连你也骗过了!”
夏晚心冷冷的讥讽一声,像是在笑话他。这个态度太过嚣张,薄轻筠阴暗的没有一丝光线的目光深深看着她,半晌毫无温度的嗓音才挤出来:“夏晚星,你的伎俩是不是太过于拙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刚好知道和张叔的旧事,还是说你刚好未卜先知特意去打听了?”
他的脸色,冰冷的骇人。夏晚心望着望着,眼尾忽然弯起来:“想知道我为什么调查那个死掉的夏晚星么?”
目光在他脸上转上一瞬,她纤细的手指勾住了衣口半松的领带:“因为你呀,薄总~”这一声薄总在她嘴里百折千回,过于绵软的音调。只是薄轻筠的脸上依旧不为所动。夏晚心也不生气,把玩一样的攥着他的领带,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就遇到薄总你了。你应该还没忘记当时看到我的反应吧,也是和今天一样,一口一个夏晚星。”
说到这里,她像是有些懊恼,皱了下鼻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薄轻筠,我觉得你是在挑衅我。后来次数多了,出于那一丁点的好奇心,我就派人打听了一下,哪位夏晚星小姐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说到这里时,薄轻筠脸上分明一阵冷沉,冰凉刺骨。夏晚心却好像没看到,依旧自顾自道:“不过,有用的倒是没查到,就听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故事,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再给你说几个。”
夏晚心挽唇,精致的脸上尽显成熟女人的妩媚,带着丝丝的诱惑。然而那双眼睛又是清澈见底的,仿佛什么都不掺杂,带着浅浅笑意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