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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又是咋回事啊!?”鬼医被强制带到商锦云面前的时候一路上还在骂骂咧咧,他才睡了一小会,刚入梦怎么就又把人拧起来,他这副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屋里的商锦云早在鬼医来的时候,就替胡小蝶将身上冰冷的外脱去,用被子裹紧,裹得密不透风你还怕她会冷,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可以锁住她流失的体温,可以让她暗淡下去的脸色重新焕发光彩。 见此情况,鬼医也瞬间一愣,不同莲依的搀扶,急忙上前查看。 “这丫头怎么刚出去就又出事了?”说着将她的手拿出来,替她把脉,没了以往的慎重,眉头开始紧缩。 、商锦云一把抓住鬼医又如枯枝的手,凶狠的目光瞪大双眼死盯着鬼医,“她不能死!”
说这话的时候,他压制不住喉咙间的颤抖。 他觉得仿佛在某一刻,他尽然连呼吸都已经忘却,感受到什么东西在慢慢离去,越来越远,他无法抓住,也喊不出她的名字,就干涸这原地,无尽的等待也终究换不回的东西,他怕。这种怕他曾经也经历过,在大火肆虐的将军府,在亲眼看尽家人被屠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时,那种抽离身体能活下去的东西,他麻木不仁的再人世间游荡,在屈辱下存活。改头换面,甚至不惜撕裂自己忘却曾经,变成另外一个人,好不容易生的希望重新回来了,可又感觉快要失去了。 他疼的周身都在颤抖,双眼不满血丝,眉尾出现病态的腥红。 鬼医也是很少见他这般,“你先放手,我自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保证她没事。”
商锦云急切更正他的话语。
“.....”鬼医。 只是在触碰胡小蝶的手时,那不属于常人的体温让鬼医也是一时惊骇,脉搏的跳动几乎没有,甚至已经平静的不能在平静,他立刻惊起。 “将人放下来!快!”商锦云还死抓不放,生怕有人跟抢似的。 “我得施针为她护住心脉,你是真想她死不成,在晚点就来不及了!”
鬼医这边急的跳脚。
这人早干嘛去了,现在抓的那么紧,之前给他机会也不中用。 一听商锦云不敢耽搁。 莲依吓得无声流泪,只能感望着床上躺着的人不停的流眼泪。 范笙见状默默的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上前去。 “小姐,真的是受了很多苦。”莲依没接,见被子里的人露出单薄的躯体,像是一个营养发育不良的人,留下这句话跑到外面哭了起来。
范笙见此,犹豫间看了一眼商锦云,见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胡小蝶身上,并且现在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便去追莲依去了。 鬼医施针施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床上的人猛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才算活了过来。 “她怎么样?”商锦云里面询问。
见她呼吸开始变得平稳有力,屏住的一口气才缓缓吐出。 而胡小蝶从头到脚扎的全是银针,心脏的位置尤其密集,深浅不一。 鬼医已经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暂且命保住了。”“什么时候能醒?”
鬼医,“急什么?!还不好说,她现在情况也并不乐观,把命吊着了而已。”
原本平静的商锦云突然就发了疯,拎起鬼医的衣领将他拽起,“什么叫不乐观,只是溺水,怎么就不乐观了?你想死是不是?!”
他现在是半点不想听到她不行的字。 说多了,也就成真的。 就像所有人都说他爹是反贼,明明证据不充足的情况下,还是定了罪,好像只要所有人都去说这件事,只要都再说,就变成了真的。 鬼医见过的风雨颇多,商锦云发疯发病发狂的时候经历的不少,自然没有将他此时这番模样看在眼里,毫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拍开。 甚至语气还有一丝责怪,“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她底子弱,还带着一身病痛,郁结在心,这一溺水,全都诱发起来了!”
商锦云一时不知所措,没办法消化鬼医说的话。 而鬼医还在滔滔不绝,“亏人家之前拼命救你,将老夫唯一得到的假死蛇也偷去了,啧!想想现在都心疼,那可是宝贝,宝贝,作用大着呢!就被她直接掐死给你了!”
“什么假死蛇?什么给我了?”
商锦云自然不明白。
鬼医也一脸迷惑,“你不知道?”“…………” 见此鬼医才将一年前的时候和盘托出。 “你被追杀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