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少夫人不见了!”范笙急忙来禀。房间里的人眼神瞬间变得阴暗。 ......... 胡小蝶听到耳旁有女人的尖叫声,她头痛欲裂的睁开双眼,入目的人影交叠,一把带血的,明晃晃的刀子在半空迟迟未落,一道女子破天荒的声音夹杂着怒吼。 “乐音音你他娘的疯啦!”
听到名字,胡小蝶立刻精神大震,视线也恢复了清明。 看清楚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乐音音在上,手持匕首要取地上芍药的性命,两人正在对持,谁也奈何不了谁,可处在下风的芍药明显开始力不从心,匕首慢慢向她的脖子靠近。 胡小蝶顾不得许多,急忙爬起来将乐音音推开,再将她手中的匕首踢开。 快速把地上的芍药扶起,退到一边,远离乐音音。 这一下似乎把她打蒙了,乐音音头上的发钗都有些歪斜,她目光呆滞的移向胡小蝶。 “少夫人,醒的挺早。”
比自己预期的早很多,可是为什么?明明再解决完芍药之前她都有时间再去解决她的,怎么就突然醒了。 胡小蝶的理智也开始慢慢回陇,她再直到来人是乐音音的时候就做了心理准备,再乐音音洒下药粉之前她屏住呼吸片刻,但是这迷药还是有些厉害,这样她还是中了招,至于怎么把自己带出来的,只能证明乐音音确实有一套,能在商锦云重兵把守的情况下还能将自己带出来。 因为看向四周,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有一面墙上还有血迹留存,模糊可见一个女子吊死的惨状。 不用猜,这是依水阁自己住的那个房间。 看门口挂着长锁,是从里面反锁的,周围虽被烧的断壁残亘,却也无任何可以逃脱的出口,就连窗户也被房梁压住。 乐音音见她四处探视,她拍拍衣裙缓缓起身, “少夫人,别看了,逃不出去的,这周围被我安排放了干柴,浇了火油,一旦你们有任何举动,我立马就可以点燃,谁都别想走。”
芍药厌恶道,“你真是疯了,你要死自己去死啊,干嘛拉着我们。”
胡小蝶不说话,她虽然醒了过来,可身上药力还没有消失,刚才撞开乐音音的那一下她都有些力不从心,这芍药看似也受了伤,加上外面若真如她所说,硬刚怕不是上上策。 还是得采取拖延战术,希望商锦云此事已经发现自己不在房中了吧。 此时乐音音异常无辜又受伤得模样注视着芍药。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芍药,你忘记了,我们以前可是无话不谈,亲密似姐妹的啊~” “别跟我提以前,在你害死香儿的那一刻起,早就不是了,谁愿意跟你这种虚情假意的人做姐妹。”
乐音音表情立刻变得不自然,眼神空洞,歪头略带麻木。“那是她该死!她自认为得到商锦云一丝青睐,整天幻想着高人一等,她对我呼来喝去,还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她若聪明一些,怎么会落得自欺自艾的下场,上吊呢!那是她活该!”
她声音放大,语气放逐,“那种被诅咒的男人有什么好?所有人即使害怕都还要往他身边靠,你们怎么这么贱呢?”
讽刺过后指向胡小蝶,“你们挤破头都想要的位置最后还不是落在一个小屁孩手里,她甚至比不上你们优越,比不过你们的家世,可结果呢?商锦云就喜欢这种臭沟里爬出来的东西。”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啊....” “.....臭味相投!”
胡小蝶神色都没有改变一下,冷冰冰道,“对啊,可你又能拿我如何?”
这副我就是这么有本事的模样刺激着某个人。 乐音音显然有一丝隐忍的不甘,憋住了劲最后也松懈下来,她嘴角勾勒着惨淡的笑,“其实我倒觉得你看着不像一个小姑娘...” 她自言自语似的行到已经被掩埋的窗户边上。“...一开始接触就感觉不一样,你也别想着激怒我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们,今日老夫人寿宴,所有人都在前院,不会有人来这个被诅咒烧毁的地方闲逛的。”
计划被看穿,胡小蝶神情也严肃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种有所计谋的计划,她一定不会允许有任何差错。 她只能尽力的将乐音音的注意力试着转移。“那你呢?听你这样说,你似乎并不情愿做商锦云的妾.。”
芍药这时一旁伸出半个脑袋解释,“她曾经是老夫人收养的养女,最开始老夫人许配给少爷的,当时她心里已经有倾心之人,但是奈何老夫人的威压,只能答应下来。”
这是之前她们要好,乐音音亲口说的。 “没错,老夫人对我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我都没有办法拒绝,她希望我可以和少爷修成正果,可是结果却不如人愿,接着,她便安排更多的姑娘,想着万一哪个就入了眼呢。”
乐音音阴寒的接下去说。 “可因此我的一生呢?她压根都不在意,我也只是一个不入她儿子的眼的物品,派不上用场,宁愿当摆设也不可抽身,而你们所有人还争先恐后一个一个往里跳,真是愚蠢。”
胡小蝶不赞同,“那你为何不跟商锦云要休书?”
乐音音瞳孔放大不语。 她继续猜测,“不敢?不过也不至于。或许是因为这商府有你在意的事,或者人.....” 说到人时乐音音身形晃了一下。 胡小蝶就大概有了方向,道,“我想应该没什么事会比你赔上一生重要,那就只有那位你倾心的人了...” “你胡说!我没有!”
还没等她说完,乐音音先发声。
即使发觉到了自己情绪激动,也于事无补,只能嘴唇发颤。 这就更笃定了胡小蝶说的话。 “你是怕被赶商府,就无法见到喜欢的人了吧?”“..............”乐音音气愤凶狠的盯着胡小蝶,恨不得把她一张一合的那张小嘴撕的粉碎,最后心理防线破灭,她疯魔般指责着命运的种种不公。 “是又如何?可是我如今不能陪着他,他也舍弃我了,你们知道被心爱之人舍弃的滋味吗?!你们懂吗?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所有人都阻碍着我向他靠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现在连远远看他一眼都不行!你们懂这种抓心挠肝的滋味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