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没有月光侵入,视线一米之外便已经漆黑一片。
稀碎的脚步声,小心翼翼的探索,胡小蝶探头探脑,总觉得房间有股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像上次独身前往发病的商锦云房间如出一辙。 虽然,并没有上次那么浓烈。 “夫君少爷?”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寂静空阔的房间里她的声音一去不回。 人不在? 不可能… 胡小蝶摸索到案几边上,找到了打火石,火光摇曳,正要煜煜生辉时。 咻的一声。 什么东西飞过,准确无误的将刚燃起的烛火熄灭,甚至灯油飞溅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嘶的缩回手,怀里的枕头也掉落在了地上。 也就在她收回手时,感觉到身后有沉重的气息靠近,她被灯油飞溅而伤到的手被一只大手缠绕,柔软的发丝落进她的颈项,有些刺挠让她脖子微微一缩。 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伤到了?”
他整个人将胡小蝶笼罩,像只弓着背护着食的狼。 带着细茧的手指包裹细软无骨的手。 “疼么?”
“不疼…”她听出男人声音的嘶哑,仿佛极力隐忍不发,她微微向后靠拢,让自己跟他更加贴合,感受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嗯……”商锦云低沉着压抑的从喉咙发出闷响。 “是上次的病还没好吗?”
“怕吗?”
“………怕。”
她沉思一会儿细软的声音在男人耳朵里回响。
就在身后的男人逐渐抽离,包裹她的手也渐渐松开。 “怕夫君少爷病一直不好,我会很担心。”原本沉寂黑暗中的人就要被溺死其中,却又被岸上观望的人救了起来。 他喉咙发出笑声,好像连头也没那么痛了。 女孩身上有股淡淡若隐若现的香味,让他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有了平复,如同大婚当晚,他奇迹般安眠一夜。 “别骗我。”
他垂眸,患得患失。 哪敢啊!还不得被你掐死! 因为刚才她说了怕字之后,他的另只手就锁上了她的脖子。 她真怕自己再不挽回点什么。 现在已经是具灵魂飘在空中怒骂商锦云这个死变态! 他又继续追问, “这么晚来做什么?”
胡小蝶觉得自己被圈禁的有些喘不过气。 “白日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 她睫毛扑闪,异常认真,虽然在黑暗中并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不怕我做些什么?”
“可夫君少爷你说过,我满足不了男人任何遐想,那我应该挺安全的吧。”
面对女孩天真的童言,他笑不自持,咧嘴笑开了花。 那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戏言。 从未想过她会当真。 这真的是个宝啊。 纯白如张白纸。 可要是胡小蝶知道他如今的想法,怕是笑的肚子疼。 “也许挺安全的。”
面对男人模棱两可的回答胡小蝶早有心理准备。 “那可以一起睡吗?”
反正姐今天是不打算走的。 下定决心。 商锦云直起腰却陷入了沉默,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随时要冲破牢笼的野兽,到时候又沦为弑杀的奴隶。 他目光幽转,望向桌上的方向,那里冰冷躺着的是那红色的瑶瓶和早已经凉透的水。 胡小蝶以为他的犹豫是想拒绝,正想着他要以何种理由打发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应对时。 商锦云却道。 “那夫人到床上等我,可好?”
“可以点灯吗?我不知道床在哪。”
这么黑,当她夜猫子吗? 何况她并没有进过商锦云的房间,对里面的陈设更加陌生,再则,若是能看到商锦云的脸,也算是养养眼。 他应该没有佩戴面具吧大晚上。 可是商锦云却不容她有任何幻想,捞起她的腰肢,将她抱起。 “无碍,我抱你上去。”
好吧。 连一点余地都没留。 胡小蝶却猛然想起一件事。 “可你的腿…” 商锦云的娘可说了他的腿不适合久站。 “放心,你很轻,对我造成不了威胁。”
“………” 好吧,现在她确实有点瘦。 无力反驳。 商锦云放下她后,紧接着又道。 “不过太瘦了也不好,抱着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