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姐,我跟你说,我那个上司就是来向我讨债的,每天拉着一张脸,今天我只不过和他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他竟然就和我急上了,还说不要再喜欢我了,笑话,我陆念一是谁,我缺人喜欢吗?”
“只要放出我陆大小姐要招夫婿的话,那等着上门的要排几条大街,还缺他一个男人吗?他们家是新加坡首富怎么样,本姑娘不稀罕,更别说他身上一堆的缺点,动不动就变脸,比女人的脸还变得快。还有那个家乱七八糟的,小妈一大堆,本姑娘吃饱了撑着才会往上凑,膈应死我了。”
莫佑安有些好笑,不过却说道:“哎呀,既然是那么个一无是处的人,不要也罢,没什么好气的,你把工作辞了,去跟着姐姐干吧,以后姐姐罩着你,姐姐罩不住了,还有姨妈给你撑腰,看谁敢动不动给你脸上。”
把工作辞了吗?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公司里的那些技术骨干,哪个没被木暴君骂过,骂得比她这个还要过分,可人家隔几天就嬉皮笑脸的了,也没动不动就辞职。她也要坚强不是,不能搞特殊不是。那个男人只是不追她罢了,不追就不追了,她要是矫情到要辞职,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不定他还会以为她对他有意思,才不要让他如此看低她。而且,他那两个弟弟对他虎视眈眈的,就他那样的智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有她在身边提点一下或许要更好一些。她可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是一条人命。“姐,我可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遇到一点小麻烦就打退堂鼓,找你们抱怨两句就算了,辞职好像是小题大做了。”
“你是舍不得那个木头,还是舍不得你的工作?”
莫佑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当然是我的工作,现在找个工作多不容易,多少大学生无法就业,我就行行好,不去和他们抢饭碗好了,暂且再忍受一下那个木暴君吧,特助的工资那么高,我去其它公司不一定有那么高的工资。”
“陆念一,你要不要这么别扭?”
“姐,我哪里别扭了。”
“思春就思春,姐姐又不会笑话你,我们俩姐妹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和小老头不愧有不清不楚的血缘关系,都太讨厌了,什么思春,太难听了,为什么不说情窦初开这样美好的词语。”
“你总算是承认了。”
“好啊,臭安安,你给我下套,好讨厌,我下次再也不和你交心了。”
陆念一别开脑袋。“别啊,姐姐可还等你给我传授经验,快说说,你都给人开什么玩笑了,怎么人家一下子就翻脸了。”
陆念一把今天的事情大略解释了一遍,“我们公司那么多自荐枕席的美女,我只不过是问他,要不要安排两个给他暖床,他就说我依仗他对我的喜欢,在践踏他的真心,这是什么鬼,我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话,他竟然连个玩笑话都听不得。”
陆琛哭笑不得,“陆念一,你那些词语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暖床都出来了。“小说啊,现在的网络小说都是这样写的,那个写清水文的黑白灰也是这样形容的,我说的有错吗?真的只是玩笑呀。”
“以后你的这些书我全部都没收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小姑娘不学好。”
“老爸,我看的电子书。”
“那你是要逼我把手机也收了吗?”
“不要吧,老爸,我虽然扮穷人,但是还没穷到一个手机都没有的地步吧。”
“多和安安学学,安安就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电子书。”
“安安不看,我看,这是时代的潮流,我从里面学到了好多,里面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绝世好男人,他的女儿和外甥女都迷恋他,以他为模板找老公,我觉得写的很务实。”
“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安安,爸爸,你们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妈要是敢给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会生气的,不过你那个上司太小题大做了,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嘛,我就觉得是这样的。”
看陆念一没碰到什么大事,陆琛也没再追问。回到家的时候,莫暖的饺子已经下锅了,一阵阵的香味传来。“嗷嗷,有我最喜欢的青椒猪肉馅,也有安安喜欢的三鲜馅。”
陆念一已经闻到了香味。莫暖身上还带着围裙,端了两盘饺子出来,就连她们的蘸料也按照她们的口味调好了。夫妻俩对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仿若又道尽了千言万语。几十年的相处,让他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彼此心中在想些什么。陆琛脱下西服,卷起衬衫,“两个小宝贝先吃饺子,我再去炒两个菜。”
陆念一摆摆手,“快去快去,我们好不容易回来陪陪你们两个老人家,要好好招待我们。”
“蘸料要是味道不够,就自己来厨房添点。”
莫暖提醒道。“快去给我老爸打下手,好好学着点。”
姐妹俩靠在沙发上,一边吃饺子一边聊天,“安安,你说我们以后也能找到像我爸爸那样的好男人吗?”
莫佑安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情景,姨妈和姨父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姨妈脸上是幸福的笑靥。两个人在外都是独挡一面的总裁,但是回到家里也只是平凡的一对夫妻,每个相处的画面都让人感动。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感觉这都是小概率事件,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的,完全要看运气。”
“其实我知道我自己对那个木头有些不一样,但是就是看过太多父母相处的画面,就会不自觉的也想找一个像爸爸这样的人,所以总是带着放大镜去看那个木头,要不是有老爸在先,我想我不会那么挑剔的。”
陆念一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羡慕。“原来你也是这样的,那我就安心了。”
莫佑安的心更加安定了。“安什么心?”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都是姨父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