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你不但可以过上人上人的优渥生活,还可以继承王位,成为手握重拳的一方霸主。”
梁苏苏清醒来后,就一直待在亲王府中,不曾出门去外边瞧瞧。她不知道含山王掌握的封地有多大,也不晓得含山王在大晋朝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她听含山王这样说,还以为是这老头儿在吹牛逼,轻蔑的笑了声。“不就是区区一个爵位嘛,说的仿佛土皇上一般。”
含山王不欲跟她分辨这一些,淡淡道。“自然,你如果不愿依照我说的去做,那我只得杀了你,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梁苏苏的身子一僵。“你都一把年龄了,叫打叫杀的不大好。”
含山王面无神情地唤了声:“管众。”
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推开门,大步走进。他是含山王身旁最得力的禁卫,据说他天生神力,一拳就可以打死牛。管众杀气腾腾的看着梁苏苏。好像下一秒便要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梁苏苏体会到了剧烈的危机。在求生欲的促使下,她快速端正坐好,乖觉的道。“爷爷,孙儿以后什么全都听你的。”
只须她跪的够快,人头便追不上她。梁苏苏原先对盛京的行程毫无期望。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已知道自个就是个赝品,而且含山王也知道这事儿。虽然含山王如今表现的非常看重她,需要她继续以梁苏的身份地位活下去。可万一他哪日突然便改变主意儿了?到底那糟老头子坏的非常!梁苏苏不可以坐以待毙。这回出门去盛京对她来讲就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只须她可以离开含山亲王府,等待她的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到那时再也没人可以威胁她。她就彻彻底底自由了哈哈哈!花椒儿:“王世子爷,你在笑什么?”
梁苏苏回过神来:“没有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这是你这回出门远可以的行李清单,这是随行人员的名单,请你过目。”
梁苏苏没去管随行人员的名单,只看着行李清单看。哎呀,这里边可有好多值钱的东西。单单是钱票便有苏苏一大木匣,金银珠宝便更不要提,足足有十多柜。知道的人知道她是要去盛京参加迁都盛典,不知的人还当她这是要去将盛京给买下来呢!花椒儿见她看的目不转睛,小心谨慎的问。“你觉的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么?”
梁苏苏非常不争气地留下了感动的口水。“不必改了,这样便非常好。”
她决定等离开亲王府后,就悄摸摸将那一木匣钱票偷来,再乘人不备溜之大吉。有那样多钱票傍身,即便她以后么全都不干都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生了。那滋味单单是想想都觉的爽啊!花椒儿忧愁的说:“过两日咱就要启程了,时间也太赶了一些。”
梁苏苏忙说:“不赶不赶。”
她巴不得今日便启程呢!早点启程,她就可以早点离开亲王府重获自由了!花椒儿惊异的看着她。“王世子爷,你真是变了呢!”
以前王世子可是很抵制要去盛京的,为此甚至不惜闹脾性离家出走。梁苏苏笑的开怀:“人总会长大的嘛!”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出发这天,梁苏苏特地起了个大早,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衣裳,披上大披风往外走。她的心情很好,走的大步流星,披风随之晃来晃去。好像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气势。然而当她来到亲王府门口时,却发现门口站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她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心中暗叫不妙。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不会是管众那家伙?事实证明,她的视力还是非常好的。管众抱臂站在大门口,薄薄的衣裳料给他那隆起的腱子肉撑的鼓鼓囊囊的,背后背着一把沉甸甸的阔刀,身体蛮的笔直。即使他不发一言,仅仅就是站在那,就可以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吓的诸人绕路而行。在管众身旁还站着个身穿淡青色长衫的青年。青年生的眉眼俊秀,高瘦挺直。他头戴纶巾,做儒生打扮,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非常斯文。梁苏苏曾在亲王府中见过他。他名义上是亲王府中聘请的账房夫子。平时中除去帮忙算算账,大部分时候都待在藏书阁中看书。可府里人心中全都清楚,这位窦夫子实际上是含山王最信任的门客之一,在府中的地位非常不一样。总来讲之,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窦夫子向前见礼,微笑着道。“卑职拜见王世子爷。”
管众也冲着梁苏苏抱了下拳,这即便是行过礼了。梁苏苏干巴巴的问。“你们怎会在这儿?”
窦夫子娓娓道来:“王爷担心王世子爷的安危,特地派我们二人近身追随王世子爷。”
梁苏苏错愕,无法相信的道。“这事儿我怎不知道?”
一旁的花椒儿轻声提醒道。“你前两日不是还看过随行人员的名单么?窦夫子跟管众的名字都在名单上。婢女那时还问过你的意见,你说这样便非常好,不需要更改。”
梁苏苏:“……”她那时给清单上的金银珠宝晃花眼,根本就没有去看名单都有哪一些人。她悔呀!悔的肠子全都青了!窦夫子彬彬有礼的道。“时候差不多了,王世子爷应该上车了。”
庾氏带着小闺女前来送行。在她们的目送下,梁苏苏垮着个小脸坐进舆车中。梁苏苏的好意情已彻彻底底荡然无存。原先她都盘算好了,只等离开含山王的封地,她就找机会开溜。可现在多了管众跟窦夫子这两个跟屁虫,她的偷溜计划恐怕没有那样顺利了。事实证明她猜的没有错。从她离开亲王府那一刻,窦夫子跟管众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完全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等出了含山王的封地,四周的人烟越发的稀少。中午,队伍停在河边修整。梁苏苏跳下舆车,直直地冲着山林走去。窦夫子问她去哪里?梁苏苏头也不回的道。“拉屎!”
窦夫子给她过分直白的话语噎了下,可随即说。“车上该有恭桶。”
梁苏苏蛮不讲理说:“我不喜欢恭桶,我如今便想幕天席地地拉一泡!”
她当对方会竭力劝阻自个。谁知窦夫子竟然好脾性地应了句。“那好。”
梁苏苏大感意外。她终究有机会能离开这两个跟屁虫的监控范围了!然而下一秒她就见到窦夫子传令下去,立即有数十名禁卫扛着工具跑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在原地搭了个简易帐篷。为可以满足王世子爷要求的“幕天席地”。窦夫子还贴心地叫人将帐篷顶去掉了。他笑盈盈的道。“王世子爷请。”
梁苏苏:“……”不,这和她想象中的情节发展不一样!在窦夫子的一再催促下,梁苏苏最后只可以顶着张生无可恋的脸走进了帐篷。帐篷里边空空荡荡,除去绿油油的草地之外,什么全都没。一抬起头,入目就是蓝天白云,视野非常开阔。周围给厚实的帷布围的密不透风。梁苏苏还是不死心。她开始在帐篷内打转,想找个比较矮的地方翻出。就在这时窦夫子的声音通过帷布传进。“王世子爷不要担心,卑职已命人把这儿围的密密实实,保证没有人可以偷看见你如厕。”
梁苏苏:“……”窦夫子和管众的性情完全不一样。管众虽说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可他一样都不怎么说话,总是默默地找个角落待着,像座非常有威慑力的小山。窦夫子便不一样了。他就是个笑面虎!不要看他总是笑嘻嘻的,不管对着谁都是温温和煦的模样,平易近人,周到体贴。可实际上他肚皮中的坏水比谁都多!一路上梁苏苏想了好多逃跑的法子,全都给窦夫子四两拨千斤地化解掉了。更可恶的是,每次他都还会装作什么全都不知道,仍然是那副斯文良善的模样。这叫梁苏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非常无力!就在梁苏苏近乎快要放弃挣扎时,突然天降爆雨。前方出现泥石流,官道全给堵住了。没有法子,他们只可以偏离官道进山路。山路崎岖不好走,再加下雨,他们的速度便更慢了。照这个速度走下去,他们不一定可以赶上迁都盛典。乘着途中休息时,窦夫子钻进梁苏苏所在的舆车。“王世子爷,有事儿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