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副碗筷。梁苏苏便只可以叫清河王先吃,等他吃完她再吃。好在梁苏苏没洁癖,碗筷轮流着用,于她来讲也不算无法接受。司马琰拿起碗,盛碗汤。是很清淡的豆腐汤。他舀起一勺汤,递到梁苏苏的唇边,示意她张开嘴。梁苏苏忙说:“你先吃,不必管嫔妾的。”
司马琰见状,就自个吃了口,而后又舀起一勺汤,递到梁苏苏的唇边。“你也吃点儿,等下菜便凉了。”
如今已是秋季,晚上气温比较低,菜凉的也就比较快。梁苏苏已拒绝了清河王一回的好心,不好拒绝第2次。她只得张开嘴,吃下清河王投喂的白菜豆腐汤。司马琰问她味怎样?梁苏苏心想,你不是才吃过么。什么味你自个不是非常清楚么?她面露羞赧之色:“殿下亲自喂嫔妾吃的汤,当然是万分美味的。”
司马琰用汤匙舀起一勺汤,低头吃了一口。他吃汤的动作非常慢,还特地用唇含住汤匙,慢吞吞舔了下。等一口汤下肚,他放下汤匙,才意味深长地一笑。“的确非常美味儿。”
梁苏苏:“……”为什么大猪蹄子吃个汤,全都可以这样骚?!司马琰喂她吃完汤后,还要喂她吃菜。他像找到投喂老婆的乐趣,乐此不疲。梁苏苏由衷感叹:“你以后一定会是个特别好的父亲。”
超级奶爸也不过这样呀。司马琰轻笑说:“只须你乐意给我生,我一定会尽力当个好爹。”
梁苏苏立即闭上嘴,装做自个什么全都没有说过。她才15岁,这年龄生小孩无异于玩命。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他也知道女人生小孩是非常危险的事儿,却不知道这事还和年龄有关。看来他转过头的找御医咨询下,瞧瞧什么年龄有身孕生子是最好的?吃完饭后,司马琰回到他的金棺中。临走前他还顺手抓了把瓜子,金棺中太无聊,嗑点瓜子打发时间。梁苏苏叫来宫婢,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等宫婢们离开,灵室内又只剩梁苏苏。她忙一日,已非常累了,想靠在金棺一旁睡会子。谁知她才靠上去,就听见金棺中传出清河王的声音。“还没有睡?”
梁苏苏打哈欠,应了声。“恩,快睡了。”
司马琰:“不要睡呀,陪我聊会子天。”
白日他一直躺在金棺中歇息,到了夜中就分外精神,完全没困意。梁苏苏却困的很,她含糊的道:“你知道么,熬夜有助延缓衰老。”
司马琰从没有听过这个说法,不免心生好奇。“为什么这样说?”
梁苏苏:“因为时常熬夜的人一样都活不到老年。”
司马琰:“……”见大猪蹄子不再吭声,梁苏苏终究能安心睡觉。第2日日才亮,白鹤道人便来了。他又开始做法,内容和昨日相差无几。梁苏苏又在蒲团上跪了一日,跪的两根腿都快失去知觉。等到晚上法事告一段落,她想站起,却因为两腿无力,不慎上前栽倒,脑袋装在金棺上,痛的她眼冒金星,泪都飚出了。越国长公主见状,赶快叫人把她扶起。看着她惨兮兮的样,越国长公主叹说:“这两日辛苦你了。”
原先越国长公主并不大满意梁苏苏的。在她看来,梁苏苏的出身只配当个侧妃,清河王的嫡妃该娶个身份地位门第更好的女人。无奈清河王喜欢梁苏苏,非梁苏苏不娶。为完成他的遗愿,越国长公主也只可以捏鼻子认了。这两日举法子事儿,她看见梁苏苏一直守在灵室内,事事亲力亲为,分明都累出黑眼圈,却一句埋怨都没。这份心意属实难的。越国长公主不免稍微改变对梁苏苏的看法,连带态度也舒缓了很多。“摔伤了没有?要不要叫御医给你瞧瞧?”
梁苏苏捂住脑门:“没事儿,就是有点痛罢了,没破皮,过会子便好了,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明儿还有一日要忙。”
送走越国长公主后,梁苏苏将其它人也全都打发走了。还没有等她去开棺,金棺盖儿就自个开了。司马琰从金棺中翻出。他见梁苏苏用手捂着脑门,立即把她拉到眼前,拉开她的手,发现她的脑门上有一块淤青。该是她撞到金棺上撞出的。方才他在金棺中听见声音,知道梁苏苏摔倒了。那时他便非常想从金棺中跳出,瞧瞧她有没摔伤?好在他勉强维持住理性,没当众闹出诈尸的恐怖事件。司马琰垂眼看她:“怎这样不当心?”
梁苏苏乖觉应说:“下回嫔妾会当心的。”
她想以后退,却给司马琰单手抱住。他的指腹轻碰她脑门上的淤青。梁苏苏立即便痛的吸了口气。司马琰:“要擦点药酒才可以。”
桌子上倒是放着壶酒,是用来做法事的工具。可那就是普通的白酒罢了,并无价值。司马琰不免焦燥。早知苏苏会受伤,他最初便不应该把法事时间定为3天,定一日便够了。梁苏苏觉察到男人的情绪不大好,她赶快抚慰道。“没事儿的,就是有点痛罢了,过会子便好了。”
司马琰失笑:“分明是你受伤,怎还反来宽慰我?”
梁苏苏嬉皮笑脸的说:“因为伤在我身疼在你心啊。”
她就是开个玩笑罢了,然而司马琰却正儿八经的道。“既然你知道,往后肯定要照顾好自个,不要再受伤了。”
梁苏苏呆了下。狗男人竟然还当真了。司马琰嘱咐说:“等下记的叫人拿瓶药酒来。”
梁苏苏乖觉点头应说:“恩。”
等宫婢送晚餐来时,梁苏苏提出想要药酒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