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是……做好饭菜等您,不是拎着菜刀追的您满街跑??”
许尽欢想想,浑身打个激灵,是的!她想多了!她当初留封信就走了,以老娘那凶悍的性子,以老爹那暴躁的脾气……她回家,迎接她的很有可能是一顿竹笋炒肉。言嚣看许尽欢脸上的表情从欢快,从激动,变成了郁闷,言嚣憋着笑。“主子你先换身衣服吧,这衣服都穿了好几天了,咱们一路上都是灰尘,都是汗味,让夫人看见,会心疼的。”
许尽欢转头:“让她心疼点,会不会少挨点打?”
言嚣:“……”然后……两人揣着手,蹲在侯府门口,傻呵呵的看着来往的人。许尽欢看着自己的衣服,确实脏的可以了。一路的狂奔又是骑马又是睡破庙,原本红艳的衣袍现在已经成嫣红色了,上面还有不少土。虽然她还是潇洒无双风流倜傥,可是这衣服穿在身上,确实不符合她嚣张跋扈,权贵之子的象形。娘亲见了,肯定会心疼她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苦了自己。以前她在家里,爷衣服有一个脏点都必须要换,每日都是新衣加身。娘亲因为她不能穿裙子,把她打扮的干干净净,衣服都穿不过来。现在这样回去,嘿嘿!拍拍言嚣的肩膀,“咳咳”拍了一手的灰。“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就是要这样回去,要让娘亲心疼,说不定就能免了一顿打,还能混一顿一叶斋大厨做的饭菜。”
言嚣蹙眉:“主子你确定吗?”
许尽欢点头,我若干干净净回去,老爹一定暴跳如雷,老娘一定不搭理我,还瞪我。以为我是游山玩水去了,但若这样,或者……”“撕拉”,许尽欢把自己的袖子扯出一个口子。“撕拉”,衣角破了。“撕拉”,鞋子露出一个脚指头。“怎么样?”
言嚣:“……”乞丐也不至于这样吧主子,是不是太刻意了点??“主子……”许尽欢甩了甩头发:“怎么样,小爷我是不是特别聪明,特别帅。”
“……帅”,言嚣真是服了小侯爷。言嚣发现这一趟出去,主子真是玩疯了,不只想法更不靠普,脸皮也更厚了。虽然他觉得不管怎样主子都是最好的,可现在主子是不是就要他们夸她一下。这让言嚣有些想笑,以前的主子,什么脸面,什么形象,一点都不关心,但现在……时刻都希望自己是美美的,美鸣其曰,钓摄政王需要多花心思在自己身上,当然,除了这几日。说话间,忽的西面大街一阵马蹄飞扬和啪啪甩鞭子的声音响起。两人转头就看马车上的车夫凶狠的正指着他们大喊。“滚开,赶紧把路让开,眼睛瞎了是不是?”
许尽欢眉头紧皱,这是她家门口,她让哪儿去??心里更是不住的感叹,她才离开几个月啊,这蓝桉京城里竟然有人敢比她还嚣张,还猖狂,还无法无天?这马车里装的人是哪个货??那个狗东西?姓甚名谁?这京城可是她许尽欢的地盘,竟然还有人敢在她家门口对她挥鞭子???当她死了不成??几个路过百姓看见这样一幕,瞪大眼睛抱住自己的手里的东西,贴着墙根两只脚跑的像踩着风火轮。嘴里还小声的嘀咕。“这又是那个国家来的贵人?这么野蛮!”
“哪个国家的贵人?”
许尽欢一怔,忽的明白了。马车里的狗东西可能是他国送来跟她成亲的贵女。不过……不是都说名门贵女饱读诗书,知文懂礼吗,怎么……书读肚子里,都转化成屁了??朴芊芊,沈青黛,这都名门贵女,然后呢,除了会摆架子、会仗势欺人,还会什么??会人前装柔弱,人后阴死人。“贱种,说你俩们,让开!”眼看鞭子就要甩在脸上了,马车上满脸胡子的车夫,眼睛瞪的更大,呵斥声更加无理粗俗。马车上一角赫然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灯笼,上赫写着“魔”许尽欢惊讶,夜魔国?夜魔国好快的速度,竟然已经到蓝桉京城了。言嚣手指抽出腰间长刀,就要砍了那车夫。许尽欢拉住他的手,笑着道:“我来。”
看着近道眼前的马车,许尽欢邪魅一笑。是马车上的的“魔”字给了这车夫肆意冲撞街道,对着谁都敢挥鞭子的勇气吗??也许有的人会怕,但她不会,以为她是许尽欢。这些他国人,到了别人的地盘,一点不知道收敛,以为谁都是能任由他们打骂的??竟然还敢冲着她挥鞭子,今天她就让死他三国的人知道知道。在她的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敢不听话,敢比她嚣张,只有思路一条。对着狂奔过来的马,忽的伸手,巨大的力气扣住马脖子。“咔嚓”马的头身分离,马车也被这强悍的力量摇摇晃晃中停了下来。马车是会武道的,用全身力量稳住马车,转头怒瞪许尽欢。“你……”“你你妈个蛋。”
许尽欢眼里是嫌弃,是不屑,“就凭你也敢对小爷挥鞭子,你是不想活了吗?在小爷的地盘不老实,死都是轻的,在蓝桉这个地界上,还没人敢跟小爷叫板。”
许尽欢眼眸凌厉,浑身撒发着狠绝。“砰!”
那车夫被整个身子被直接甩到对面墙上,“磅”的一声,在落到地上。吐出一口白牙,人直接嗝屁。许尽欢又是一脚,直接踹在马车上,“哐当”实木马车被一脚踹出十几米,差点歪倒砸在地上。马车后面跟着的侍卫震惊眼睛瞪大好几圈,太他妈强悍了。但还是纷纷拔出腰间宝剑,瞬间把许尽欢和言嚣围在了中间,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忽的队伍中从后面走出一人,腰间跨刀迈着豪横的步伐,满脸的大胡子,浑身横肉,一看就是奈揍型的。“就是你这个贱种逼停了我夜魔国送亲的车队,你是想死吗。”
许尽欢冷笑,听口气,这人起码是这帮人中的头头。骂完人,那头头才看见地上的情况,拉车的马,头身分家,车夫死状凄惨,墙上地上喷溅的都是鲜血。那头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马的夜魔战马,车夫是军队武道高手,这……“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