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尽欢斗笔贴上飞天图时,电光火石间,如山火碰撞,围观众人发出一阵阵惊异炸天的喊声。“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胡闹,胡闹,哪有这种画法。”
“这样还不直接毁了这幅无价之宝飞天图。”
朴不成朴芊芊也瞪大眼睛,怀疑许尽欢就是要毁了这飞天图。朴芊芊在这一刻更是心里有些后悔拿出飞天图。整个飞天图上虽然有些地方与模糊,经过年代久远更是有些颜色暗淡,但好歹也是传世佳作,无价之宝。要是许尽欢下笔直接涂抹,跟刷墙似的,这不就是在破坏吗。朴很勇,朴很强心里都不禁哈哈大笑,他们根本不担心画毁不毁,也不知道这画哪里值钱,但他们知道,要是许尽欢补画不好,可就要倒霉了。朴不成眯起眼,朴家可以忽略这画的价值,但今日不能再丢脸,一幅画而已,死物而已,朴家还不看在眼里。朴芊芊讽刺轻扯嘴角,心道,许尽欢,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台下一位长须绘画界的泰斗,却是坐不住了:“这真的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
再仔细看,当许尽欢把带金粉的水涂上画纸后,围观的人做梦都没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整幅画犹如被佛光普照,看不清的地方,顿时焕发光彩,暗淡地方更是仿佛被重新染上了该有的彩色。刚才的飞天图还些模糊,而此时的飞天图仿佛被光打在画纸上,画上的仙女朦胧间似乎更加让人神往了。众人盯着飞天图看了许久,方才明白,许尽欢的毁画之举,恰恰就是“重新”给了这飞天图的生命。原来这飞天图并不是上面缺了什么,而是需要重新赋予其色彩。这幅画妙就妙在,世人都知道画是不能沾水的,可这飞天图却需要水的滋养,才能栩栩如生。众人因太过于震惊而久久回不过神来,毕竟这百年来困扰文坛的一件大事,许尽欢竟然轻轻松松就给解开了,这怎能不让人惊讶,不让人惊诧。她究竟是如何知道这飞天图秘密的??那名台前老者看着许尽欢忍不住两眼放光,称赞一句:“好小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爹爹研究了一辈子的飞天图,许尽欢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
朴芊芊已经歇斯底里。往日温雅的大家闺秀形象,已然离家出走,只剩下一个大叫大嚷的风婆子。朴芊芊眼神一直盯着刚才许尽欢还未放下的斗笔上,脑子一片空白慌乱。“刷”许尽欢扔了笔,打开折扇,笑的如一个流氓对上朴芊芊的眼睛。“这个飞天图其实形态有很多,而且上面不止是一个仙女,根据日升月落,里面的飞天的仙女也不尽相同,差不多有五位之多,分别手拿海螺、莲花、伞和宝瓶,但都必须有水才能显现。”
许尽欢挑眉看向所有人,轻哼一声。“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百年前血煞老祖之败,在于杀气太重,爱画中之人心太重,不肯置之死地而后生;四十年前司徒博裕之失,在于武道境界,过于追求功法大成,反而走火入魔,难以自制,看不透本质真相。至于朴太师……”许尽欢笑呵呵走近朴芊芊,眼眸里都是冷意。“朴太师胜欲太盛,又执着权势,更是勇于弃子,研究不明白自然就没有价值,他把这飞天图给你当嫁妆,就等于放弃了这画,可他又不甘心,于是想用这飞天图把你送进宗门,很赚一笔,看看朴太师果然是太师,果然精明。”
“你胡说……”,朴芊芊怒喝,这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传进宗门的耳朵里,更不能让莫清歌听见,许尽欢冷哼,朴家的算盘她能看出来,宗门看不出来?莫清歌看不出来?若真看不出来,三年前朴芊芊就不会被从云上茶楼打下去了。“飞天图需要谁,那你为何往水里撒金粉?”
朴不成还是不解。许尽欢一副你傻啊:“当然是为了好看啊,金粉在太阳的照射下,会让这幅画更加高级,看起来更值钱。”
围观的姑娘们更是要炸锅了,本以为小侯爷是只会吃喝玩乐,逛青楼去赌坊,可原来,她是个深藏不露的才子。“原来小侯爷知道的这样多,以前我真是瞎了眼了。”
“啊啊啊啊啊,小侯爷今日真帅,真是风流不羁。”
“现在看着小侯爷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这样洒脱风流,才华横溢的少年郎,真是--太让人心跳加速了。”
“这样的小侯爷太有魅力了,不行了,我要让我爹去镇北侯府提亲,哪怕做妾我也愿意。”
莫清歌唇角微微扬起,下面小人俊逸无边,洒脱不羁,倜傥风流,还当真是太吸引眼球了。活的这般肆意真实,看事情这般调理分明,真好。他想,他要是个姑娘,也会喜欢许尽欢这样的吧,说不定也会疯狂大叫。莫清歌陆一航是真内心为这样的许尽欢高兴,如此锋芒毕露的尽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许尽欢即今日,当真是耀眼!看来她是不打算隐藏自己了。许尽欢退后两步靠近朴不成耳边,用扇子挡住,说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文人不是喜欢下棋吗?那小爷告诉你,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输一盘棋可以从来,而人走一步,生之路却不容走错。”
朴不成顿时如被点了穴道般站在那里久久不动,大哥和尸禽果真是他的手笔。大哥走错了路,那他朴家呢,那他呢,所走的路是对是错。喝彩,欢呼,围观众人异常激动,两个时辰间颠覆四国对一个纨绔混球的看法,怕是也只有许尽欢能做的到了。许尽欢冲朴芊芊邪气一笑,眉角上挑,手有意无意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故意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朴大小姐,赌品怎么样?愿赌服输啊?”
朴芊芊眼睛圆瞪,恼怒异常,牙关咬紧,心底却已经没有了不甘。她确实论实力没有办法赢过许尽欢,他们的绘画造诣根本不再一个级别上,可是她仍然心中愤然。要不是许尽欢阴险狡诈,隐瞒世人她绘画技艺高绝,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飞天图的秘密,她又怎么可能提出和她赌,怎么可能丢这么大的脸。看着许尽欢的脸,朴芊芊誓死如归般,龟速前行,迈的步子都不如八十老翁走的快。“许尽欢,你不要太过分,表妹怎么说也是太师府大小姐”,朴很勇冲着许尽欢喊道。“是她主动提出同我赌的,赌不起就不要玩嘛,遇见你们朴家人,真是扫兴啊,”许尽欢用眼角扫视朴芊芊,一副鄙夷。“玩不起还说大话,朴太师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
“谁说我玩不起,我亲你就是了”,朴芊芊一脸的视死如归,快走了两步,站在许尽欢跟前。朴芊芊刚要凑上前亲许尽欢的脸颊,没想到许尽欢却反悔了。“哎哎哎,好了,哎,算了算了,就你这副晚娘脸,小爷真是提不起兴趣。”
朴芊芊瞬间脸色铁青,她终于知道,她这是被许尽欢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