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全程震惊脸给他俩弄手续。“这是誓词,两位需要宣读下吗?”
工作人员神情忐忑的问。秦晴和沈知同款冷漠脸,异口同声,“不用。”
他们又没爱情,需要什么仪式感?“你们快点,我赶时间。”
秦晴见他们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出声催。沈知斜睨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再问,“你到底去哪?”
非得要在新婚之日离开?沈知脑海莫名的浮现两个字,渣女!“去积德行善。”
秦晴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道。沈知冷笑,“看不出你还有行走江湖的梦想。”
秦晴不假思索的回,“我们不熟,看不出是正常的。”
工作人员听到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心里暗想。有钱人的圈子真复杂,不熟还能闪婚。拿到了证,秦晴连带她的那一本交给沈知,“你收好,我走了。”
出了门。秦晴就上了出租车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沈知没管她去哪里浪,坐上车打来结婚证看着他俩临时拍的结婚照。两人往椅子一桌,甚至都没来得及调好表情,咔嚓就拍完了,但出奇的两人的脸都没崩。出神的看了会儿,沈知恍惚的皱眉,他真的结婚。……秦晴独自出门,一路“跋山涉水”到了月老庙。若不是亲眼所见,眼前落魄破旧,门口杂草丛生的庙堂,她是绝对不肯承认这是她的月老庙!造孽呀!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别说香烛钱了,仙气都快被贫穷掩盖了。秦晴长叹一口气,再看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到底谁选的地点?!可恶!她一路拔草进去,看着她的佛像积满了灰尘,简直没眼看。秦晴边收拾边吐槽,现在的人都不拜月老的吗?难怪男女关系变得一言难尽,乌烟瘴气。一收拾就是一下午,秦晴腰酸背痛的坐在窗口休息,这儿只剩她的月老庙了,其他的庙堂都迁走了。秦晴不能忍,万事还得靠自己,拿出手机开始选址。她现在住在北市,只想把庙堂迁到那里,免得她以后长途跋涉。傍晚。沈知在群里发消息,“晚上我请客,出来。”
蒋呈赫马上出声,“什么好事?”
几人约见,从来不谈谁请客,若提前说了,那必定是有什么事。凌司尧:“做了什么大买卖?”
沈知没在群上说,“七点,一品轩。”
他忙完后过去,时间恰好七点,推开门蒋呈赫和凌司尧已经在了。蒋呈赫拉开身旁的椅子,殷勤的道,“就等你,坐坐坐。”
沈知神情平静的坐下,倒了杯茶水喝着。“什么好事呢?”
蒋呈赫迫不及待的问。“我撇下女朋友出来就为给你捧场,你就别卖关子了。”
凌司尧跟着打趣道。沈知不急不慢的放下杯子,清俊的脸庞一贯的淡然,薄唇微启,“我结婚了。”
蒋呈赫和凌司尧闻言,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蒋呈赫惊悚的问,“你跟谁结婚?不是骗我们?”
那么突然,他的小心脏承受不住了。沈知面色平静,“秦晴。”
“咚。”
蒋呈赫太过惊讶,冷不防的打翻桌上的杯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知,“你疯了吗?”
调侃归调侃,但他知不知道秦晴是谁?秦晴自杀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她和严宗的感情不可避免的被众人所知。“没疯。”
沈知镇定自若。凌司尧回过神来,纳闷的问,“你跟你爷爷较劲还是真喜欢她?”
他喜欢秦晴,不太现实。“我爷爷终归是要看到我结婚才能安心。”
沈知淡声道。蒋呈赫眨眼,“那你选秦晴气他?”
沈知嘲讽的勾唇,“他喜欢的很。”
天定良缘都出来了,他老人家满意的很,什么世俗偏见,通通不是问题。“啊?”
蒋呈赫和凌司尧同款疑惑脸,“什么?”
沈知再次拿起杯子抿了口茶,“三言两语说不出,你们只需知道我结婚了就行。”
免得到时候说他不讲义气,故意隐瞒。凌司尧冷不丁的问了句,“秦晴也愿意嫁给你?”
“确定不是你逼良为娼?”
沈知不冷不热的横了他一眼,凌司尧讪讪的笑了。他只是困惑。“没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沈知云淡风轻的回。如果有,那一定是钱砸的不够。蒋呈赫惊讶过后,也是笑了声,“严宗怎么想?”
刚退婚就看到前未婚妻嫁给舅舅,不知道他作何感想。沈知面无表情的道,“他怎么想,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凌司尧挑眉,“秦晴呢?怎么没把她带过来?”
“她还帮我收回了秦家的欠款,我还想请她吃顿饭的。”
听到这,沈知目光转向他,“她怎么收的?”
秦海文那人抠门至极,以前就没多大方,得知秦晴不是他女儿后,更不可能听她的话乖乖还钱。“不清楚。”
凌司尧淡笑,“我还想跟她长期合作,她说不是一百亿的买卖,她没兴趣谈。”
沈知闻言,唇角不动声色的上扬。真是个实诚的女人。看来是他养肥了她的胃。蒋呈赫斟酌了片刻才试探性的问,“你跟阿湛说了吗?”
猝不及防的提起顾湛,沈知唇角抿直,面色回归平静,摇了摇头。“他能接受吗?”
蒋呈赫低声问,怕哪儿踩雷。沈知沉默了半晌才说,“到时候我会跟他说清楚。”
凌司尧开口问,“他现在怎样了?”
沈知心情烦躁,灌了一杯茶才冷静了点,“还在接受康复训练。”
“到时候我跟你去看看他吧。”
凌司尧想了下说道。蒋呈赫紧随着接话,“我也许久没见他了,一起去。”
他们曾经都是朋友。只是后来顾湛出事了,一直在国外养伤,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沈知应了声,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垂下脑袋。蒋呈赫看出了他的情绪变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别想太多。”
“他心里都明白的。”
凌司尧语气复杂的道。沈知叹了声,端起酒杯,“不说这些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