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桌子就是我。”
话音刚落,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七八个壮汉,他们一窝蜂冲进了包子铺,而我也带着憨娃坐上一旁的出租车。司机师傅看到憨娃,先是愣了一下,惊呼道:“这么大体格,再给我车坐坏了!”
我抽出一小沓钞票,拍在操作台,司机愣了一下,说:“好吧,告诉你朋友轻点,别弄坏了。”
我说:“师傅,一会儿跟上那几辆黑车。”
“得嘞。”
司机扫了一眼钞票,他可能怕我反悔,提前把钱收好。等了不一会儿,那些闯入包子铺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此时我也把电话关机,等着那几辆黑车离开后,出租车也在这时跟了上去。沿着街道左拐右拐,大概二十分钟,我们停靠在一家比较大型的娱乐城。车上的黑衣马仔,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娱乐城的保安、服务生的制服。那个年代的东北算是激情燃烧岁月的末期,满大街都是歌厅、酒吧、舞厅。当时最流行的还是舞厅,里面灯光昏暗,可以去找舞伴,一般二十块钱陪跳一支舞,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摇动着身姿,如果俩人有感觉,还可以私下聊价格。所以当时的社会闲散人员也是比较多,黑爷合作的钱老板虽说是矿老板,却也在市里弄出点产业。毕竟养那么多闲散人员,不弄出点营生,他们容易惹麻烦。出租车停下以后,眼看着那些黑衣人回娱乐城上班。我心里有了眉目,再付过车费,直接带着憨娃登门,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装修,大厅内的迎宾司仪,个个都是一米七多的大美女。“欢迎光临!”
憨娃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躲在我身后,两米多的大个子,看起来就不太聪明。一位梳着油头的大堂经理,上前主动搭话,“二位老板,第一次来?”
我说:“我来带朋友见见世面,开个包房。”
“老板,我这儿的包房有388的包房费用。”
我没和他废话,那时候手机支付不方便,我身上最少都装着一万块钱左右的现金,掏出几张小费给他,说:“安排几个好看的。”
他的脸都要笑成花了,赶紧给我们带路。安排进了包房,憨娃坐在一边,盯着大屏幕嘿嘿傻笑。大堂经理则拿起对讲机喊姑娘。而憨娃对点歌台上的动画很感兴趣,我回想起在北京娱乐城时候的经历,表现出很老练的样子。等了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有衣着暴露的姑娘踏进包厢。经理喊道:“鞠躬!”
大概依次进来十二个女孩儿,同时鞠躬:“先生下午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有没有喜欢的?”
我问憨娃。憨娃嘿嘿一笑:“有没有肉包子?”
那几个女孩儿可能误会了,抖一抖胸脯四两,像是在给憨娃展示自己的“肉包子”。我一摆手说:“换一批。”
“这么漂亮都没有相中的?”
经理诧异道。我没再多言,经理始终保持着微笑服务,然后通过对讲机又叫来一拨女孩儿,可我还是要求换一批。连着换了五次,经理也受不了了,说:“兄弟,你是不是想闹事儿?”
我嘲讽道:“什么破地方,弄一堆柴禾妞来糊弄人呢,还开什么开,趁早关得了。”
经理微怒道:“得嘞,您再等一会儿。”
这一次我们等了小半晌,来的不是姑娘,而是六个西装革履的保安。他们一进门还是很客气,说请我去后门聊。我说:“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
“负责人就在后门,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说到一半,就开始动手来拖拽。我说:“把门先关一下。”
那几个保安也不是善茬,见我这般嚣张,顿时火冒三丈,几个人围过来就准备动手。我说:“憨娃,动手!”
憨娃猛地站起身,他本就身高马大,力气惊人。一巴掌直接将一位一米八多的保安打飞了出去。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可憨娃就好像猛兽般,其余五位保安根本没挺过半分钟,被憨娃如同像搭积木般,一个接一个摞在一起。憨娃坐在那些人的身上憨笑。听着人群阵阵哀嚎,我说:“现在可以把你们负责任人叫来了吗?”
简短交手,这六个人骨折的骨折,吐血的吐血。当时保安立刻对讲机喊话,过了不到十分钟,包厢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堵住,有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穿过人群。我靠在沙发上,他和我们面对面,对方留着八字胡。他个头有1米7左右,穿着小西裤,白衬衫,干净利索。男子双手抱拳,“我是这的总经理,马德彪,兄弟好身手,哪里人,要是有啥招待不周的,可以言语一声,你这砸我场子,有点不够意思了吧!”
我说:“没别的意思,是你的兄弟先动手,这样吧,你让大家先出去,我和你单独聊聊。”
见马德彪稍有迟疑,我冷笑道:“害怕了?”
“笑话,彪哥我什么时候怕过。”
马德彪一回头,摆摆手:“你们都出去,这里交给我。”
保安提醒道:“彪哥小心点,那个大个子很厉害!”
马德彪整理下衣服,略有些结巴道:“我..我曾经年少轻狂..打..打杀杀,但江湖不..是暴力,要讲规矩,你们先出去,不用担心!”
当所有的人陆陆续续退出以后,我摆摆手,把马德彪叫到近前,然后我在包里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拿出来,放在桌上。马德彪愣了一下,问我什么意思?我说:“谁叫大虎?带我找到这个人,他在哪。”
马德彪愣了一下,说:“你找大虎干什么?”
我告诉他,不要问这么多,只需要告诉我大虎的家在哪,或者他经常会在哪里出没。马德彪突然严肃道:“出卖兄弟的事儿,我肯定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