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有些热，叶檀穿着长袍，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她偷偷观察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虔诚，就连皇帝和大臣们也是。萧厌戴了一个面具，面具上画着好多古朴繁复的花纹，他手拿着一根鼓槌，率先敲了起来，沉闷的鼓声传出去很远，萧厌站在台上，跟着鼓的节奏开始跳祭祀之舞。一开始，叶檀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不同寻常，似乎有什么变了，没多久，一些鸟就朝着这边飞过来，围着高台盘旋。风大了，带来了一丝凉意，树叶在风中晃动，叶檀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的轻快。她抬起头，恍然看见台上似乎有什么在跳动，随着鼓声的密集，萧厌的动作越来越快，叶檀渐渐觉得呼吸不顺畅，她脸色难看，难受的靠在墙上，又不知过了多久，鼓声放缓，那股难受劲消失了，又开始变的舒服，像是沐浴在阳光中随着风飘荡，等到鼓声停了，萧厌也停了下来。叶檀去看众人，有人红光满面一脸享受，有人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像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叶檀看着高台上，还在读祭祀词的萧厌，心想可真是有意思啊。这个国师真有点本事在身上的。祭祀终于结束，叶檀去见了萧厌，他看起来很疲倦，脸上画的花纹还没有消失，妖艳诡谲。“找我有事吗？”
叶檀问。萧厌说：“我有唐文岩的消息了。”
叶檀有些惊讶：“在哪里？”
萧厌说：“在大顺，他藏起来了，我得找到他。但是我的身份不方便去大顺。”
叶檀笑了：“国师大人，你这意思不会是想让我去吧？”
她一点不想去。“是！”
萧厌说：“你要回大顺，顺手的事。”
叶檀：“唐文岩是组织的长老，我才只是个堂主，这可不是顺手的事。”
萧厌慢慢的喝了一口茶：“你知道李稽是什么人吗？”
叶檀当然知道：“景国的太子。”
萧厌说：“是，不过现在这个李稽却是个卑鄙无耻的小偷，他不是太子，只是个下贱仆妇生的罢了。”
叶檀微微皱眉，萧厌这么说是知道了李稽的身份了。萧厌说：“好多人认为拜月教是李稽创造的，其实不是。”
叶檀“……”她已经听过拜月教无数个版本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可是萧厌这里显然是另有线索。“洗耳恭听！”
萧厌说：“我知道你们普遍认为月神庙的神是尙小月，拜月神就是拜他，其实并不是，你想想，尚小月只是个军医，就算他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一个国家的人崇拜他。”
对对对，叶檀点头。萧厌说的非常有道理，她一直也有这个感觉，不过……“如果有人引导，也说的过去。”
萧厌说：“事实是，拜月教早就存在，我们所拜的就是月，月神只是它的一个符号，它可以是尙小月，也可以是任何人，男人，女人，老人，或者孩子，神仙从不拘泥于性别。”
叶檀听得认真。萧厌又说：“早在尚小月之前，拜月教就存在，只是那时候，信奉它的人不多，你可能也看到了，月神庙门口都有人首鱼神的雕像，尙小月的经历中没有鲛人，但是拜月教却有鲛人的传说。”
这也是叶檀之前觉得违和的地方。她一直觉得月神庙的布局乱七八糟的，拜月教的几个教派也很混乱。现在看来，是有人刻意将教派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