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说：“和尚小月有关系。当初李大夫在陇西住了一段时间，我查了查他，我发现他这么多年都在做一件奇怪的实验，他妄图找到长生不老的方法为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服务。”
李稽笑了：“你查到的东西还挺多的。”
这些事当时叶檀其实并没有多想。直到现在，她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让她不舒服，不安。“李大夫人呢？”
叶檀问。李稽说：“被他养的狗杀了。”
他并不伤心，就是有些失望，言语间带着浓重的嘲讽。叶檀惊讶。李大夫居然死了？在齐国盛京，郊外的乱葬岗那些死去的人，以及拜月教每占领一个地方都会屠村，当时叶檀就有点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她明白了，他们在拿村子里的人做实验，一旦失败了，或者村子里人都死光了，他们就会离开寻找下一个地方。当年靠山村就是其中一个，李大夫选择了那里，本来是要用村子里的人，可他在村子发现了叶檀，于是李大夫离开了。叶檀现在都怀疑，当年秦毅屠村，也是李大夫下的命令。为了斩草除根，不被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李大夫死有余辜。可李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为了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吗？“你想干什么？”
叶檀问。李稽：“你猜！”
叶檀“…”她暂时猜不到。疯子这两天进进出出，明显是有事要做，叶檀都没机会见到他。李稽也在准备着什么。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天赵云辞跑出去了，下午才回来，他说外面下了雨。叶檀看着晴朗的天空说：“山上没下。”
赵云辞带她出去看，在后山，就像是人为的给这个地方画了个圈，然后将这个地方套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外面有雨，而里面没有。两个人对视。之后他们沿着下雨的地方走了一圈，发现雨水的方向果真是有迹可循。“这个地方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套住了。”
叶檀说。赵云辞不是很懂，可他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小金让我带他走。”
赵云辞又说。叶檀：“他没说为什么要走吗？”
“小金说他是个容器。”
“容器？”
赵云辞点头。他也觉得这个形容匪夷所思，可小金就是这么说的，他看起来很害怕也很慌张。“他还说什么？”
“他说没时间了。”
“没时间了……”叶檀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他们上山，想去找小金验证一下，可是小金去被李稽叫走了，李稽不许他再见任何人。外面依旧在下雨，而套子里依旧晴朗，连一丝风都没有。晚上，叶檀看见一轮硕大的月亮，她抬起手，仿佛手长一点就能抓到月亮了似的。转眼过去了五天。今天是十五，月亮最大最圆的一天。天地间被这月亮照的恍如白昼，林子里尽是点点滴滴破碎的银光。李稽带着小金出来了，叶檀站起来，看了一眼小金，他装的非常害怕，眼神躲闪不敢看人。李稽倒是淡然多了，他换了一件黑色长袖斗篷，像神秘且法力高强的巫师。他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月亮露出个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