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扬州府,这里的私盐猖獗我也是早有耳闻的。干这个行当的人也多了,大伙儿不过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霍龙道:“方才大人说的可是……要和倭寇一战?”
贾蔷颔首道:“不错!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便是奉旨来抵御倭寇的。”
霍龙又看了贾蔷一眼说道:“贾大人恐怕没见过倭寇吧?他们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和他们交手那可是性命相搏,可不是像你我切磋武艺那般点到为止!”
贾蔷冷笑道:“正是因为他们恣意残杀我百姓,我才要将他们赶尽杀绝!霍家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年轻轻浮,来这里就是顶着祖上的余荫来这里混点军功的是么?”
霍龙没有答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默认了。贾蔷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要尽我所能保护一方百姓平安的。我也不用你们跟我上阵杀敌,只需要你们帮我指点指点手下将士们刀法,每个月的月钱自不会少了你们的,多了不敢说,至少可以让你们不用去制贩私盐也可以养家糊口,可以活得光明正大一些!”
霍松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便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贾蔷笑着摆手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知道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抗倭这种事是事不关己的,都不愿意来拿自己的性命冒险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霍松却霍然起身,将衣襟一扯露出一片胸膛指着上面一处伤口道:“你看看!这便是当初我们兄弟跟倭寇交手的时候被他们用火器打的!”
“哦?倭寇还有火器?”
贾蔷蹙眉道。大康朝军中也效仿前明有火器营火炮营,不过那都是中央精锐部队才有的编制,至于像这种县一级的地方武装,大多数还是弓箭长矛。倭寇竟然有火器,如此打起来肯定是要吃亏啊……“哼,不单有,还很犀利呢,能打三十仗远!”
看到了贾蔷心中的迟疑霍松冷笑道。贾蔷又问道:“他们用的是火绳枪还是燧发枪?”
“这……”霍松挠挠头,显然不知道什么叫燧发枪。贾蔷又说道:“这也无妨,不管是什么枪,装填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到最后决定胜负的还得是真刀真枪的拼杀!”
霍龙心中一动,问道:“怎么,难道贾大人上过战场么?”
贾蔷摇头道:“这到没有,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再说,倭寇能用火器,我就不能用么?既然你们兄弟跟倭寇交过手那就更好了,往后还请详细跟我说说这倭寇到底战力如何,善用什么武器什么招式。不知三位可愿意给我当顾问和教头吗?我愿意出每个月三两银子!也不用着急回复我,你们可以自己想一想,商议好了再回我也不为迟晚。”
出了大牢,贾蔷便找到了县令石守朝。“大人,我看那几个盐枭倒也有些拳脚功夫,想聘他们来指导士兵们的枪棒功夫,不知可否通融通融?”
贾蔷很客气的问道。石守朝倒是随和,说道:“这不值当什么,都是贾大人一句话的事!”
贾蔷便又问起石守朝对倭寇有什么了解,这可难到他了,只是支支吾吾说些什么坐着船从海上来,神出鬼没,三五十人一伙,多的时候能有上百人,来了便是抢粮抢钱抢人口,而后不等上头州府派兵下来便又一窝蜂的乘船跑了。至于倭寇有多少火器、老巢在哪里等贾蔷想知道的却是一问三不知。贾蔷又问道:“我看土兵都是用长矛腰刀,却不知县衙军械库中可有火器吗?”
石守朝听了忙说道:“有!这个真有!”
贾蔷听了大喜,原来这小小的县衙里居然也有火器啊?可为什么不给下头的兵们用呢?想来是平日里用不上,多半是火绳枪,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还要先装弹、点火绳,不如长矛弓箭来得快。还有就是火器平日里训练要消耗火药铅丸,这些都是耗材,操练起来想必花费也不小,因而给库存起来不用罢了。贾蔷怼自己的分析十分满意,对石守朝道:“我听说倭寇都是有火器的,若要抵抗倭寇,还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好,不知石大人能否带我去看看军械库中的火器?”
石守朝满口答应,找来了县丞要来钥匙便带着贾蔷来到了后头的军械库。打开锈迹斑斑的铁索,推开尘封的大门,等尘埃落定贾蔷进去一看不由惊奇道:“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