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马带着小五刚回到翼国公府,秦山就看见王公公来了。见秦山下马的王公公忙小跑过来:“哟,驸马都尉,你总算来了,天家让咱家请你赶快去太极殿呢!快跟咱家走吧?”
秦山皱了下眉头。李世民这老六又叫自己去干嘛?“王叔,知道我岳父大人叫我过去做甚吗?”
秦山看着王公公问。“哟也,驸马都尉,可不能这样叫咱家,你是要折煞奴才吗?“咱家只知道晋王殿下在太极殿,天家就让咱家来叫你,咱家也不知道什么事。”
王公公笑呵呵地说。“王叔不必客气,以后在有人的地方我就叫你老王,没人的地方我就叫你王叔;“反正我爹就他一个人,你又是我岳父大人身边的人,这么叫你,应该的!”
秦山边和王公公一起走边说。王公公内心高兴。自己在这太极殿当了十几年太监,还没有人这么对自己尊重过。他忽然有些感动。心想,既然你秦傻子用心对我,那以后咱家就罩着你。和王公公一起来到太极殿,李世民正和李治在商量着以战养战的方案。旁边还坐着李承乾,四皇子魏王李泰等人。秦山见李世民的眉毛舒展,看来他对这个方案还是很满意的。见秦山进来,李世民指了指旁边:“坐吧。“告诉朕,这方案真是你和治儿写的吗?“方案很细,操作性很强,朕很高兴。”
秦山抠了抠头:“很多都是晋王殿下的意见,我只是搭个帮手;“晋王可是才思敏捷,很多东西他都想得很细;“如果岳父大人要赏的话,那就赏晋王好了。”
秦山最怕的就是李世民赏自己。开玩笑,他赏自己越多,以后和长乐公主的婚事就越稳。他可是要和长乐解除婚约的。李治看了秦山一眼,这傻子太够朋友了。昨天晚上辛苦写出来的方案,竟然把功劳全部推给自己。他相信,就这个方案,父皇肯定对他的好感又会增加一层。而一旁坐着的李承乾却偷偷地看了眼秦山,牙齿咬得紧紧的。这“以战养战”的方案明明就是秦山提出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让李治参与进来。他觉得要参与进来也应该是他李承乾才对。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呢?“赏当然是要赏的,但不只是赏治儿一人;“朕叫你来,就是想和你们俩研究一下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
李世民说着就指着方案上的一些问题和秦山与李治商讨起来。大约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把方案敲定。接下来的事,秦山知道,肯定就是把方案在早朝上过一下,然后就执行。商量完方案后李世民高兴地说:“治儿,秦山,你们俩自己说要什么,只要朕有的都可以赏赐。”
李治忙跪下说:“父皇,这本是儿臣应该做的事;“如果父皇真的要赏的话,儿臣什么也不要,就请求父皇把赏赐儿臣的东西全部发放到南方去吧;“那些灾民特别可怜,加上朝廷的赈灾银两也不够,多给他们一点是一点。”
李治说这话,让秦山也没想到。这家伙还说不争,那是不在自己的面前表露而已。他争起来的手段可高明得多。怪不得这家伙后来当了皇帝。“呵呵,治儿真是不错的孩子,知道会为朕分担国事了。“那就按你说的,朕这就下旨多给南方拨付赈灾银两。”
李世民高兴地哈哈大笑。之后,他看着秦山说:“秦山,你告诉朕,你需要什么?财物和官位都可以选。”
“岳父大人,小婿对当官没兴趣;“财物嘛,明明国库就吃紧,小婿也不要;“如果硬是要赏赐的话……那就……那就请皇上收回成命,解除我和长乐公主的婚事;“我和长乐公主真的不和……”秦山傻傻地看着李世民。只要有机会,秦山就想要解除与长乐公主的婚事。王公公在旁边眼睛用力一睁,脖子都是凉的。李世民脸色一变,手已经伸到腰上。李承乾趁势说:“秦傻子你大胆!“自古以来都只有公主不要驸马,哪有驸马敢提出来不要公主的?“你可知道,在皇家,没有退婚的道理,只有丧驸马的道理。”
听了李承乾的话,李世民的手终于放开了金腰带。“朕今天心情好,太子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硬是要和长乐解除婚约,除非没有你秦傻子;“以后再敢在朕面前提这事,朕决不轻饶。”
李世民的脸拉得老长。秦山情绪一下低到极点。看来要和长乐公主解除婚约的事得从长计议,一天两天是搞不定了。刚才李承乾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其实这话李世民也想说,可他觉得不管怎样他都舍不得杀秦山。而李承乾说了,李世民也没什么话说。正在李世民的怒意未消之际,李丽质气喘吁吁地跑进太极殿。她老远就大声说:“父皇,请你给冲哥做主,重重责罚秦傻子,真是太不像话了!把冲个打成那样!”
李世民抬眼看了眼李丽质:“长乐,这里是太极殿,朕正在组织几个皇子议事呢?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父皇,昨天秦傻子从宫里出去后在永安门遇到冲哥、魏叔玉和杜荷他们三人,他就联合呈处亮和鄂国公家大小宝把冲哥他们打伤了!“冲个伤得很重,你要为冲哥做主啊……”李丽质都差不多哭起来了。秦山听了李丽质的话,眉头皱得老高。长乐亲自跑到李世民面前来告自己的驸马,这还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吗?这长乐公主喜欢的人确实是长孙冲。为了帮助长孙冲,他竟然连个公主的颜面都不要,帮着长孙冲告自己。秦山也是无语了。肯定是长孙冲和长乐公主见面的时候告诉长乐公主是秦山揍他了。李世民看着秦山:“秦山,真有此事?”
李世民不是不相信秦山,而是故意要做给长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