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伸手,轻易便将三角眼青年的下半张脸握住。一旁的浓妆女人,也就是三角眼青年的妹妹,惊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敢一而再的动手,我看你是活得——”话没说完,便见杨牧的另一只手,朝她抓来。女人尖叫出声,忙是后退几步。很快,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躲过了对方的这一抓。但她很快又发现,对方的目的,似乎压根不是将自己抓住,而是别的。只见杨牧手上多了一根头发,分明就是从她头上拔下来的长发。关键是,杨牧拔下这么一根头发后,便像是已经达成目的,再次转头看向三角眼青年。“你要做什么?”
浓妆女人神色狐疑。她搞不清楚杨牧究竟是想要干嘛,但联系上杨牧先前的一番话,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气。一道道疑惑的目光,落在杨牧身上,都搞不清楚状况。随后,这些疑惑的目光变成震惊。有胆小的惊叫出声,也有人颤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用头发,能把人的嘴巴给缝起来?这……这真的不是电影特效吗?”
“狗屁的电影特效!电影特效那是后期加上去的,哪里有直接加在现实画面中的特效?”
有人反驳道。就如杨牧刚才所说的那般,他真的将三角眼青年的嘴巴给缝了起来!在别人眼里,这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但对杨牧而言,却是再容易不过。只要将些许真元灌入发丝之中,别说只是刺入皮肉,便是直接将人的脑袋射穿,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杨牧将三角眼青年放开,淡淡道:“继续嘴臭试试?”
他脸上那一丝带着嘲讽的笑意,此刻在薛家兄妹两人眼中,犹如恶魔的狞笑。“唔!唔唔——!!”
三角眼青年下意识想开口,结果嘴巴便是传来剧痛,他眼睛一翻,差点直接昏迷过去。望着这一幕,钱丽一家,早已经彻底看傻眼。即便钱丽,知道杨牧今非昔比,却根本没想到,杨牧有这么离奇的手段,一双原本失神的眼睛,此刻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明明是大白天,屋外艳阳高照,但众人却是只觉得凉飕飕的,像是有阵阵阴风迎面吹来。“你你……”浓妆女人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半天才颤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但你是在犯罪!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证人。我现在就报警,倒是要看看,等警察来了,你是不是连警察都敢动手!”
眼下,她是彻底被面前这个邪乎的青年吓到了,但转念一想,对方的手段再离奇,总不可能对执法者动手!若是比拼世俗的人脉和财力,自己薛家绝对能收拾了这家伙!还没等杨牧开口,一个满含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啧啧!怎么的,发现来硬的玩不过人家,想要用法律来压人是吧?滚犊子!你们雇人对钱丽泼硫酸,可要比嘴巴被缝起来严重多了。要抓的话,应该先把你们抓起来!”
听到这声音,浓妆女人勃然大怒,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的同时,口中骂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我们薛家的事情轮得到——呃,孙……孙少?”
她看到孙成睿的那一刻,惊得眼睛滚圆,嘴巴长大,下巴简直像是要掉在地上。孙成睿毫无疑问,是站在整个帝都二代圈子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至于薛家的这对兄妹,虽然算得上是豪门子弟,但家中只是经商,并无从政,即便家底丰厚,但事实上压根连孙成睿所在的那个小圈子都进不去!他们和孙成睿之间的差距,简直要比钱丽和他们之间的差距,还要更加夸张!三角眼青年见到孙成睿,也是呆若木鸡,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孙……孙少?”
郭芸一脸惶恐,“孙少,您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以前钱丽陪过您,您念旧情想要帮帮她?如果是这样,您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呸!你放什么屁呢?”
孙成睿一巴掌直接抽在郭芸脸上。下手丝毫不轻,“啪”的一声将郭芸打得后退几步,脸颊红肿。饶是如此,郭芸别说是还手,甚至连说句狠话都不敢,满脸讪笑,那笑容看起来又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平时自己都接触不到的太子爷,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关键是,他在帮钱丽一方说话!若是换成得罪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或许还能去请几个老相好说情。但如果得罪的是面前这位爷,她的那些老相好,绝对不会帮她说话,反倒是会主动来整她,借此讨好孙成睿!不在这个圈子里混,根本就不明白,孙成睿这种顶级太子党,手中有着多么惊人的能量!“等等!不是因为钱丽,也就是说……”郭芸看向杨牧,眼神惶恐,一颗心沉了下去。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很可能做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判断,而接下来,自己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我还以为,你会从头到尾,站在一旁看热闹。敢情是在等待,这种主角出场的关键时刻呢?”
杨牧盯着孙成睿,似笑非笑,声音中带着调侃。事实上,孙成睿比杨牧来得更快。只是这家伙刚才一直躲在人群中,分明就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出场时机。杨牧很清楚,这家伙对钱丽的事情那么上心,以及关键时刻开口,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无非就是想跟自己打好关系,最好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这家伙的小心思不少。不过,比起和傻子打交道,杨牧倒是更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孙成睿并不知道杨牧的想法,还以为杨牧对他的心眼很是不爽,顿时吓得一张脸有些发白,忐忑道:“杨哥,您……您不高兴?要是不高兴的话,您要不给我一巴掌,千万别让我家老爷子知道我又惹了您!您,您看行吗?”
听到这话,郭芸、薛家兄妹几人,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这青年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就连这位帝都“太子”,都如此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