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记者见周瀚文瞠目结舌看向窗外,他便也疑惑的朝窗外看去。保时捷轿车的速度,要比他们这辆车快不少,等他转头看去时,只能看到保时捷的车尾。他回过头来,疑惑的目光落在周瀚文身上:“周总,您这是?”
“啊?没,没事。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我刚才竟然看到,前面那辆保时捷轿车里面,商小姐在当司机开车,那小子则悠哉的坐在一旁!”
周瀚文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脸上带着几分错愕。刚才那绝对是幻觉,可怎么会那么真实呢?“哈哈哈!周总您这幻觉也太离谱,商青黛是何等人物,那是整个南樾省出了名的冰山女神,家世优越,自身的能力同样让无数男人汗颜。像她这种女人,怎么可能给人当司机?别说刚才那小子,纵然是条件比她更好的,同样要把她捧在手心,当仙女一般哄着。”
中年记者哈哈笑道。周瀚文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紧皱的眉头,这时才舒展开来。中年记者继续道:“依我看啊,周总您这是太在乎商青黛,看到她身边有个男的,就把对方当成假想的情敌。您也不想想,那种家伙,哪里配当您的情敌?他就是只地上的癞蛤蟆,商青黛则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就算他凑得再近,双方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故事!”
………商青黛这次过来参加的,是一个小型的私人画展。画展的举办者,是最近几年,国画圈里风头正劲的人物——蒋青松。如今的蒋青松,早就是寻常人接触不到的存在,能被邀请过来这边参加画展的,要么是各行各业的精英,要么则是家境过人。杨牧和商青黛,在门卫恭敬的声音中,走入布置得很是奢华的展厅。“这次展出的,是蒋青松近两年的作品,一共有13幅画作。蒋青松擅长描绘活物,能将各种姿态神韵融入画中。也正是因为他的画作,有一种难言的神韵,所以这几年来,备受富豪圈子的推崇。”
商青黛一边领着杨牧朝里面走去,一边说道。“这么大的展厅,就只展出13幅画?两年时间只画出13幅,这家伙倒也是够懒的。”
杨牧说道。商青黛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想要画出一副满意的作品,技巧、灵感、状态缺一不可。两年时间13件作品,数量已经很惊人。你这家伙,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不然的话,等会儿会被人取笑。”
杨牧心中无所谓,不过倒也没反驳。暗道画画有那么讲究吗,如果你想要的话,我现场就可以给你画出几幅。他此时已经看到前方挂着的其中一幅展品。虽然自己的作品,多半无法和那位神秘师傅相比,但怎么着,也不会比这些展品差劲。商青黛对古董书画的喜爱,不是做做样子,而是发自内心,走到不远处的展品前,她欣赏片刻后,眼泛异彩。这种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与人交流一番见解,转头却只看到杨牧,无奈只能将心中的话收了回去。眼前展品的精妙,和这家伙说了他也不懂,纯粹是对牛弹琴。“哈哈!商总,您也来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他一脸高兴的走过来。中年人和商青黛还算熟悉,两人都是来自天海市,而且对古董书画一道都很着迷,彼此有过数面之缘。没多久,就又有另外几人到来。这些人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富豪,对他们来说,眼下既是一次欣赏画作的机会,同样也是拓展人脉的时机。“商总,您还不知道吧?蒋大师为什么会突然举办这次的画展。”
一名身材微胖,妆容考究的妇人笑呵呵说道。“为什么?”
商青黛好奇道。妇人笑道:“据说是因为,蒋大师前几日画出了他最为满意的作品。他认为那作品是如今的他,所能达到的巅峰。欣喜之下,才特意举办这次画展!”
“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蒋大师得此佳作,自然万分欣喜,这是邀请大家过来一同鉴赏呢。”
“我听说,那幅画名为‘百鸟朝凤图’,我正打算过去瞻仰。不如大家一起?”
立马有人附和开口。商青黛眼中满是期待,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家一起过去瞧瞧。能够被蒋大师当做是他的巅峰作品,想来是超越以往其它作品!”
众人满脸兴奋,朝展厅的中间位置走去。杨牧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面,和其他人那兴奋的脸色相比,他一脸无所谓,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你盯着我干嘛,在嫉妒我长得比你帅?”
杨牧转头看向不远处盯着自己的周瀚文。周瀚文和中年记者,以及几个摄像人员刚才就已经到了,不过并没走近,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边。眼见被对方察觉到,周瀚文冷哼一声,走到杨牧身旁:“我刚才是在观察你,很明显,你对书画根本一窍不通。商小姐他们品鉴作品时,你甚至插不上嘴,完全就是个外行!”
“所以呢?”
杨牧不紧不慢的瞥他一眼,“我懂不懂书画,关你屁事?”
周瀚文显然没想到对方脸皮这么厚,话语如此粗俗,不由勃然大怒!他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先前看到的一幕不像是幻觉,而且面前这家伙,在商青黛身旁的表现,完全没有半点身为一个司机该有的恭敬。很可能,这家伙真的不是司机,而是商青黛的朋友?也就是说,真有可能是自己的情敌!“像你这种没素养的家伙,根本不配让我生气,更是不该对商小姐有半点想法!”
周瀚文压下心头怒火,低声冷冷道:“我和商小姐都是南樾省书画家协会成员,跟你这种看到展品,一句话都憋不出来的家伙可不一样。劝你好自为之,最好现在就离开,不然的话,等会儿有你丢脸的时候。”
说到后面,周瀚文眼底带着冷笑,若是这家伙不识抬举,他已经想好收拾对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