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神者骇得转过身来,见到杨牧果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身法很厉害,别人都追不上你?不得不说,你太看得起自己!”
杨牧在对方愣神的一瞬,又是一拳打出,正中猎神者腹部。猎神者再次倒飞出去,摔在地上,这次捂着腹部躺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龙柒追了上来,站在杨牧身旁,眼中带着震惊。杨牧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不仅把猎神者吓到,同样让她吃惊不小。“这家伙的一身本事和手段,到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的身法,要比我的云踪步精妙得多!”
龙柒心中暗道。杨牧朝躺在地上的猎神者走去。原本正躺在地上呻吟的猎神者,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右手一挥,十几只外形各异的蛊虫,朝着林辰和龙柒射来。杨牧表情微变。他很清楚,有些蛊虫并不带有毒性,但确实要比带毒的蛊虫更加可怕,一旦让这些蛊虫通过七窍进入自己体内,那么绝对会很麻烦。他直接抢过龙柒手中的匕首。铛铛铛——杨牧的动作,快得只能看到残影。匕首与一只只到了近前的蛊虫碰撞,蛊虫全部被切成两截,掉落在地。趁着这时间,猎神者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再次逃窜。唰——噗!杨牧将十几只蛊虫全部斩杀之后,手臂一甩,匕首化作一道流光飞出,刺入猎神者的后脑。猎神者眼睛滚圆,眼中满是不甘和懊悔,直挺挺倒在地上。在过来之前,他根本不曾想过,自己的命会交代在这边,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来调查弟子的死因。“这家伙,是阴沟里的虫子当得太久,一看势头不妙,就只知道逃跑!一点意思都没有。”
杨牧有些没好气的道。猎神者好歹也是六品古武者,他如果不是满脑子逃命,绝对不会死得这么快。当然,他即便反抗,结局也是一样的。突然,杨牧感到小腹位置犹如升起一团火焰,身体变得滚烫,原始的情欲不受控制的翻腾,思维像是脱缰野马,开始浮现某些不健康的画面。他表情一变,转身看去龙柒。就见龙柒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染上一层嫣红,呼吸絮乱,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层春水在荡漾。原本就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容颜,在这一刻,更是艳丽得难以描述,一时间,看得杨牧有些失神。“你……你这么看着我想要干嘛?”
龙柒被杨牧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她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惊疑不定:“我们这是又中毒了?”
“如果春药也是毒,那么我们的确相当于中毒了。”
杨牧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明白自己刚才虽然将那十几只蛊虫击毙,但显然还是中招了。这是一种能够勾起人类原始情欲的蛊毒。“我们不是已经服下辟毒丹了吗?”
龙柒皱眉道。“呃……辟毒丹能解除绝大多数的毒药,但并不是能解除世上所有毒药。”
林辰无奈道。雨越来越大!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龙柒却是感觉,身体越来越滚烫,她羞恼道:“这种蛊毒,只是让人脑海中出现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并不会给身体带来损伤。既然如此,只要硬抗住,时间一过,应该也就没事了?”
杨牧叹了口气:“先不说有没有可能硬扛住。这蛊毒的作用,虽然和催情药差不多,但它终究是蛊毒,即便能硬扛住,我猜时间一过,那么不死也要脑子被烧坏掉,成为一个白痴!”
说完,他快步走到猎神者面前,在对方身上搜查。一般来说,既然身上带着毒药,那么很可能也会带着相应的解药。杨牧果然在对方身上,找到几瓶解药,然而他一一尝试之后,却发现,这其中并没有他要的解药。“这家伙多半一直是用这蛊毒,来对付他感兴趣的女人,压根就不会去准备什么解药!”
杨牧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打个比方,那些心怀鬼胎对女人下迷药的家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这个女人快点清醒过来。根本不会准备解药!“站着不要动!”
杨牧站起身,看向面前的龙柒。龙柒后退一步,眼里满是防备:“你要干嘛?”
实在是眼下的杨牧,看起来太吓人,浑身的皮肤赤红得像是熟透的龙虾,眼睛里泛着野兽一样的光芒。“我要干嘛?我要是想干嘛的话,我直接动手,还有必要和你废话?”
林辰没好气的道。龙柒皱了皱眉,老实听话站在原地。林辰从身上,取出几枚银针,快速刺入龙柒的身上。龙柒一开始时,还带着几分提防,片刻后,她察觉到刺入自己身体的银针,涌出一丝丝冰凉的气流。随着这股气流在她体内转动,那股燥热难当的感觉渐渐消退,逐渐模糊的意识,也开始恢复。她面露喜色,可下一秒,却就被吓一跳。只见她面前的杨牧,七窍同时涌出鲜血,眼睛变成赤红色。“你——”“还没弄好!不想前功尽弃的话,就站着别动!”
杨牧立马喝道。龙柒闭上嘴巴,表情复杂地望着面前这个在为她施针的男人。杨牧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但依旧全神贯注在为她施针,以免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杨牧呼出口浊气,对龙柒道:“自己把身上的银针拔下来,然后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
此刻,龙柒体内那股燥热感已经彻底消退。她欣喜地将银针拔下来,却是不见杨牧给他自己施展,不解道:“你怎么不给自己施针,解除蛊毒?”
“解个屁的解!给你解毒的过程中,我体内的蛊毒已经入脑,现在别说是我自己施针,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估计也没用!少废话,快点走,不然的话,要是我一不小心没控制住,把你扑倒然后圈圈叉叉了,你可别怪我!”
杨牧一脸没好气,他的七窍依旧在不断流淌鲜血,尽管语气故作轻松,但脸上分明带着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