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骂千古人王?来人,拿下去用金瓜击顶!”
两边侍从正欲动手,那边妲己开口了。“大王,妾有一刑,可消大王怒火!”
如此这般说完,帝辛拍手称赞,急忙令人前去督造。很快,这梅伯成为了第一个身受炮烙之刑的大臣。他的惨死之相,彻底镇住了诸位大臣,一个个小心翼翼远离朝堂。“呼,终于清静了!”
“只要本王能达成目的,不介意再多杀几个!”
这头朝堂内的声音渐小,后宫里的声音却大了起来。姜王后心知正是妲己前来魅惑大王,故而处处刁难不给其好脸色。可惜小魅早就将宫斗技能点满,当即想出一条栽赃陷害之计,故而找上了费仲。费仲这家伙虽然奸佞,但他不是傻子,迫害姜王后一事若是被人发现了,无论到哪儿他都拿不到好处。思前想后之下,也找了位替罪羊。可怜那姜王后先是被剜去一眼,又被炮烙了双手,受尽了折磨。东宫的大王子殷蛟、二王子殷洪听闻王后被害的消息,赶紧动身前往西宫。见王后惨状,心神震怒,大哭问道:“娘娘为何受此惨刑?”
“我儿,这个姜环设计害我,妲己进谗言毁我,你当为母报仇雪恨,权当报了生养之恩!”
言罢,气绝身亡。大王子殷蛟见母身死,拔出宝剑一剑把姜环砍成两段,而后执剑去找妲己报仇。“快!快把你哥叫回来!”
“若是姜环有命还在,我等也上大刑伺候,让他招出幕后黑手,如今可死无对证了!”
黄王妃劝阻不及,赶紧吩咐二王子殷洪前去阻拦。殷洪听令,紧随而去。可惜两位王子杀机四溢的样子,已经被有心人传到帝辛的耳中。“这逆子胆敢持剑进宫弑父,反了天了!将二子的首级给朕取来!”
帝辛仗着自己就要荣登天宫长生不老,对两个儿子的态度截然大变。幸得黄王妃明见,令二位王子前去杨妃处躲避。杨妃指点王子求助黄飞虎、微子启等人,而后自缢在行宫之内。殷蛟和殷洪见大难当头,慌慌张张赶往朝堂之上,果真碰见了武成王。二人将帝辛杀妻诛子之事和盘托出,听得文武百官一阵唏嘘,只感江山社稷陷于危难之中。“大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我兄弟二人反了!”
“除了昏君,再续成汤基业!”
可怜姜王后和二位王子的遭遇,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两兄弟跨步而出,各自背了一位殿下,朝宫外遁去。负责捉拿王子的晁田晁雷,骤然听闻镇殿将军谋反,大惊失色。“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等当明哲保身!”
二人一阵嘀咕,将捉拿反贼的大事,推给了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领旨,骑上五彩神牛追了出去。他本就有意放二位王子一马,令四人分开行动,自己则孤身复命。等得黄昏时分,百官见他归来,忙问王子之事。“追至三岔口不见人影,早已逃之夭夭了!”
听得逃生之话,百官心喜。进宫复命之后,帝辛只得退朝不提。可到了晚上,人王越想越不对劲,非得斩草除根才可。他又下旨令黄飞虎带三千兵马星夜前去追杀,黄飞虎却以人马不齐为由,拖到了第二日早上。等到了五更时分,他点了一众老弱病残,行军速度如何快得起来。奈何领兵的殷破败和雷开二将立功心切,各率数十余精兵将二位王子捉拿归案,押送到了朝歌。“这两个混账,真是要官不要命了!”
黄飞虎听闻消息,赶紧请来亚相比干和诸位千岁,一同上朝劝谏大王。而此时的帝辛等于被两方架在火上烤,进不得也退不得,只得继续执拗下去。眼看两位王子就要殒命在屠刀之下,忽的来了一阵怪风,飞沙走石遮蔽天空,将两人卷跑了。原来是阐教的广成子和赤精子二人,应封神大劫,前来收二人为徒。“刮得好啊,省得本王再做那无情无义之人!”
“炼气士,本王承你等这一份情!”
听到行刑官来报,帝辛的心中一阵庆幸。殊不知,此时他已然陷入了与阐教的因果之中。……生杀了诸多大臣,连带着王后和王子也遭牵连,帝辛不禁为自己的江山社稷捏了一把冷汗。费仲揣摩大王心思,奏曰:“不若暗中传下四道旨意,将四大诸侯诓进朝歌,八百诸侯失去领头人,大王岂不随意拿捏?”
帝辛听计,召东南西北四侯进京。时姜桓楚、鄂崇禹、姬昌三位齐聚一堂,久别话重逢。不多时,有一驿卒前来报信曰:“三位侯爷还有心情喝酒?恐怕明日就要血染市曹了!”
三人大惊,连忙追问。开口那人名唤姚福,他遂将西宫王后惨死、王子被风刮去之事一一上禀。王后乃东伯侯姜桓楚的亲女儿,听得他直接昏死过去。姬昌和鄂崇禹连忙将他扶起,三人准备同奏一本,力谏大王改邪归正。第二日上朝,帝辛听了费仲的算计,二话不说直接派人拿下姜桓楚,急得西南北三位伯侯赶忙站出来求情。在朝的黄飞虎、比干、微子启等人见状,也连忙出面一同奏请。但大王早已铁了心要杀他几人,又怎会轻易赦免。可怜姜桓楚和鄂崇禹,直直丢了性命,唯有西伯侯姬昌命大,暂时逃了一命。次日,比干奏请大王为二位伯侯收尸,恩准姬昌回到领地。费仲却在一旁下眼药道:“西伯侯表面忠诚内里奸猾,大王切勿放虎归山!”
“哦,不知你有何计?”
“大王,且让臣去试一试姬昌的忠心!”
费仲领了旨意,与尤浑一道去给西伯侯送行。众大臣见了这二位,好似避开蛇蝎猛兽般一哄而散。唯有姬昌却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二人周旋。“常听闻西伯侯能演算先天术数,不知可否为我二人谋一卦?”
姬昌随即在袖中起卦一算,算得二人将死于冰天雪地之中。“哈哈,生有时辰死有地,且任他去也!”
二人哈哈一乐,再劝姬昌饮酒几杯。“不知侯爷对朝廷气数有何看法?”
三杯五盏之后,费仲亮出了目的。“唉,国家气数暗淡,恐怕至此为止了!”
西伯侯不知是计,老实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