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瑜开门见山道:“豫州可是有取南郡之意?”
“吾闻都督欲取南郡,特来相助。若都督不取,备当取之!”
“怎么可能?”
周瑜笑道:“吾东吴早就将汉江视作掌中之物,如何不取?”
“怕只怕,孟德那边不好拿下啊!”
汉备提前打了个预防针。“哼!本都督若拿不下,任你出手!”
“哈哈,子敬、孔明在此作证,都督莫要反悔!”
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没想到周瑜还真中计了。……回营之后,周瑜当即派出蒋钦为先锋,徐盛、丁奉为副将,领五千兵马杀向南郡。曹仁麾下骁将牛金上禀道:“将军,吾大军新败,当以此战重振士气!某愿领精兵五百,与对方决一死战!”
“好!全靠牛将军了!”
曹仁见他舍生忘死,当即同意他的请战。丁奉前来与牛金交手,诈降引众人入阵,将牛金等人困在垓心。城门之上,见牛金左冲右突无法突围,曹仁亲自领兵杀出救援。蒋钦、徐盛等人,都比不过曹仁勇猛,被其杀散,兵败而回。周瑜大怒,要斩蒋钦,却被甘宁劝下。这次换甘宁带两千人马先拿夷陵,却被曹仁一众围住。东吴一方又出兵解救,双方打得有来有往有胜有负。攻打南郡时,周瑜亲自上阵,不料被一箭射中肋下。徐盛、丁奉二人舍命救出,可是箭上已淬毒,若发怒,定会如孙策一般的下场。费了好一番力气,杀退了曹仁一行,等大军来到南郡城下时,却见城头上早已改换了旗帜。“奉军师令,子龙已拿下南郡,诸位请回吧!”
“好你个诸葛亮!”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气得周瑜直喷出一口血,箭伤复发!……且说云长领命来讨韩玄,韩玄派大将黄忠出阵。黄忠年逾六旬,但老而弥坚,与云长大战百回合不败。韩玄恐怕黄忠有失,鸣金收兵。云长也退兵十里安营扎寨,心中暗忖道:“老将黄忠,名不虚传!来日用拖刀计,肯定赢他!”
次日早饭后,云长来城下叫阵。黄忠骑马出城,两人又斗了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战鼓声声,云长突然拨马便走,引黄忠追来。正欲回身砍去,只听得后面吭哧一声,转过头去,见黄忠被座下战马掀翻在地。“吾且饶你性命,快换马来厮杀!”
黄忠重新上马,奔入城中。韩玄忙问何故,他答道:“此马久不上阵,故有此变。”
“将军百发百中,何不射他?”
“等来日再战,定发箭!”
韩玄点了点头,将自己所乘战马赠与黄忠。黄忠拜谢而回,寻思道:“云长如此义气,我如何下得去手?若不放箭,又违了军令!”
一夜,辗转反侧。天亮之后,双方再度交手。不到三十回合,黄忠诈败,这次换云长追来。黄忠挽弓拉弦,咻咻之声不绝于耳。云长急忙闪避,发现对方放的都是空箭,料定对方不肯下手,放心追来。临近吊桥时,晃动在桥上开弓搭箭,弦响箭到,正中云长头盔的璎珞上。云长吃了一惊,这才晓得对手有百步穿杨之能。黄忠回到城上拜见韩玄,韩玄立马令左右将其拿下。“吾观战三日,你与那云长有何私心?莫不是里应外合?”
“若不斩汝,必为后患!”
“主公,麾下无罪!”
黄忠也是有苦难言。众将连忙在一旁求情,请韩玄开恩,却不能阻止他的杀意。眼看老将就要陨落城门之上,忽然一将持刀杀出。“黄汉升乃此城之保障,杀他若杀满城百姓!”
众人看去,此人面如重枣,差点儿就将其认成了关云长。此人正是自刘表处来投韩玄的魏延。魏延振臂一呼,相从者数百人。他一刀将韩玄砍成两半,打开城门引百姓出城,投了云长了。汉备、孔明前来接手韩玄势力,对黄忠非常看重。可云长引魏延前来拜见时,孔明却喝令刀斧手将其推出斩杀,令几人面色一变。“魏延何罪之有?”
被人架住臂膀,魏延大声申诉。“是啊军师,魏延乃有功之人,何故杀之?”
“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不忠也;居其土而献其地,是不义也。”
“吾观此人脑后有反骨,久后必反,故先斩之,以绝祸根。”
所谓的不忠不义之词,不过是孔明为自己的相面之术,找了个借口罢了。“若斩杀此人,日后降将人人自危,望军师饶恕他!”
汉备连连开口求情。孔明思虑片刻,指着魏延道:“今日看在主公面上,暂且放你一马!若生异心,吾定取你首级!”
“是是是!军师有命,魏延定不敢变!”
从虎口逃脱,魏延惊出了一身冷汗。“吾两次三番相助,没想到却换来此等对待!”
“可恶,可恨!”
……话说荆州刘琦沉溺酒色,年纪轻轻便一命呜呼。当日双方曾有约定,刘琦死后当归还荆州于东吴,鲁肃特来履行承诺。孔明将臭脸一摆道:“我主公乃靖王之后,大汉子孙,与景升为自家兄弟,弟承兄业,有何不可?”
“汝主乃钱塘小吏之子,今依仗势力,占据六郡八十一州,尚自贪心不足,而欲并吞汉土。刘氏天下,我主姓刘倒无分,汝主姓孙反要强争?”
“且赤壁之战,若非我借东南风,周郎安能展半筹之功?”
一席话,令鲁肃勃然大怒,也看清了这主仆二人的丑陋嘴脸。什么皇家子孙,什么天下大义,什么仁德爱人,都是虚妄。为的,还不是这江山?“别忘了,昔日豫州当阳受难时,是肃引孔明渡江,见我主公;后来周公瑾要兴兵取荆州,又是肃挡住;至说待公子去世还荆州,又是肃担承!”
“这是把肃,当猴耍?”
见他撕破面皮,孔明也露出了獠牙。“耍你又如何?想夺回荆州,待我主公得到其他城池再说!”
“吾且立一份字据给你,签与不签,可由不得你!”
当即命人按着鲁肃的手指,在字据上面画押作保。“孔明、汉备,欺人太甚!怪我错看了尔等!”
“子敬严重了,我等可不曾怪你!不过,若是吴侯敢毁了这文书,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将你八十一州全部夺了!”
临行之际,孔明又在鲁肃耳边威胁了几句。